七的面前,纷纷说道:“兄弟们都死了十几个,而且现在他们已经快接近这里了,差不多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刘黑七大怒,“啪”的一记耳光甩在一个伪军的脸上,吼叫道:“妈拉个巴子带枪的反而怕不带枪的,越活越回去了,如果不是今天这里缺人,老子现在就一枪毙了你,滚”
一个小个子伪军小声地问同伴:“难道刘队长真的要杀光这里的村民都是爹生妈养的,这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伪军同伴皱着眉头说道:“我估计刘队长可能连日本人都敢杀,反正今天这事情已经是你死我活了。”
小个子伪军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刘黑七这样做要遭天谴的”
刘黑七也不敢大意,将聚在身边的队伍分成两部分,命令王片丘立刻加紧对许家大院的攻势,同时将其他的伪军全部集中在一个胡同里面,准备用密集的火力将村民们层层射杀。
村民们在胡同里面刚刚转过一个弯,走在前面的村民们立刻发现了堵在胡同里面的密集伪军,还没有等到村民们叫喊,“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走在前面的村民猛然间如同割稻谷那样倒下去了。
面对血腥的屠杀,跟在后面的村民受到猛烈的心理打击,呐喊声立刻没有了,人群开始纷纷向后退,而挤在后面的村民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劲向前挤,人群越发失控。
一个青年的手中捏着一块菱角分明的石头,惦了惦分量后使劲的甩了出去,石头带着呼啸声正好砸中了刘黑七头上的旧伤口,刘黑七“啊”大叫一声,人向后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刘黑七晕倒后,这可急坏了身边的几个伪军小队长,他们纷纷给刘黑七掐人中,大声的呼叫刘黑七的名字,给刘黑七扇风等等,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刘黑七才悠悠而醒。
刘黑七醒来后首先摸了摸发麻的额头,以前这里受到过枪伤时常犯痛。等到刘黑七从额头上摸到了一把鲜血后,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了,猛地跳起来嚎叫:“给老子屠村鸡犬不留”
伪军们又是一阵齐射,村民们这次没有任何犹豫,而是集体向后转然后拔腿就逃,“狗日的跑什么”身后的伪军们一边叫骂着,一边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迅速冲锋。
刘黑七混在伪军中一起冲击溃退的村民,看到前面拥挤的村民,伸手从身边的伪军身上取过一颗手榴弹,然后拉开引线狠狠地向着人群抛了过去,“轰”的一声巨响,有些村民们当场被手榴弹炸得肢体破碎,那个丢石头的青年也被一块弹片击中额头,顿时血流如注昏倒在地上。
幸存的村民们纷纷逃入了自己的家中,试图反抗暴军的人群迅速的消失了,村民们紧紧地关上房门,虽然这样做看上去是变得安全了,可是这样反而方便了伪军们的杀戮。
伪军们首先踢开村民们的大门,用刺刀挑死试图反抗、哀求以及躲藏起来的男人、女人和小孩子,最后再点上一把火,让这户人家彻底消失,然后又到这户人家的邻居继续前面的过程,如果遇上持有枪械者的抵抗,伪军们就会非常干脆的向房子里面送入一颗手榴弹。
王片丘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带着伪军们冲入了许家大院,见人就杀,每个紧闭的房子里面不管有没有人,首先送上一颗手榴弹再说,在伪军们的巨大破坏力面前,许家大院逐渐的开始变形。
王片丘找到许三涛的尸体后,“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将手中驳壳枪的子弹全部射入了尸体中,还觉得不解恨,又用一块结实的木头将许三涛的尸体砸得稀烂后,这才罢手
有些伪军开始抢劫许家的财产,王片丘见状,立刻用枪逼着这些伪军罢手这里的财物统统是刘大哥的,伪军们白忙乎了一番,在王片丘的指挥下依依不舍的掉头去支援刘黑七。
有些村民试图跑出村去,可是各个山头、路口都有伪军把守,一阵乱抢打过来,村民们又不得不大声的咒骂着退了回去,也有少数一些人试图趁着黑夜抄小路离开,这个时候继续留在村子里面就等于等死留守在外面的伪军们虽然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猜测得到村民们肯定发生了“暴乱”,因为刘黑七队长曾经说过土八路藏匿在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炙热的火焰将青年烤醒了,睁开眼睛后感觉头部异常的沉重,抹掉粘贴在脸上早已凝固血斑,放眼望去满条街上都是尸体,道路两旁的房子几乎全部被点燃了,余火还在“吱吱”的燃烧着。年轻人习惯性的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捏在手心里,然后步履蹒跚的向家里走去。
到处都是大火与浓烟,青年加快脚步赶到自己的家附近,一颗心越来越紧张,等到他发现自己的家已经变成一片燃烧中的废墟的时候,呆立了片刻后猛地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许家大院的废墟上,一块早已倒下的土墙突然松动起来,接着一双手从松软的土墙里伸出来,接着是一个人头,正是少爷许永明,跟在后面出来又出来了几个家丁。
许永明找到了许三涛的尸体,抱着不成人型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一个家丁急忙拉开许永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安全,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草草的收敛了老爷许三涛以及其他几个主要家庭成员的尸体后,许永明在家丁的护卫下带着一些金银等细软匆匆离开了。
头部非常疼痛,青年扯下衣服上的一块白布包在头上,然后狠狠地紧了紧,觉得不那么痛了以后,对着火坑中的爹娘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向着前村的路口追去,而这个时候许永明一行人却从后山离开了村子。两个人选择了截然不同道路历史的道路。
青年飞快的跑着,剧烈的运动使头上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渗出鲜血,青年不管这些,抹掉糊住眼睛的鲜血后继续追赶那些伪军,一定要找到他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终于追到伪军的后续部队了,青年看得真切,捡起一块硕大的石头卯足了劲就要丢过去砸那些伪军。
架势刚刚拉开重心向后移后,没想后后腿一滑,石头没有丢出去人却向后摔倒在地上,“扑通”一声,青年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猛地磕在一块僵硬的土疙瘩上,顿时再次昏迷了过去。
一个伪军听到声音后狐疑的向后看了看,发觉没什么动静,紧了紧身上的财物加紧离开。
许永明站在高山上,向身后的村庄看了看,曾经的熊熊烈火已经渐渐熄灭了,只留下星星点点的余火未尽。许永明眼中含着热泪缓缓的跪在地上向不复存在的村庄磕了几个头。
家丁头领彭之本也跪在地上跟着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来对许永明问道:“少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到日本人哪里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其他家丁也纷纷看着少爷。
许永明一声冷笑,说道:“怎么你想继续给日本人当走狗”说到这里又将咄咄逼人的目光从彭之本的身上移开,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各有志,从今天起我也不是什么少爷了,你们如果想走,我绝不阻拦,这里还有一些金垠细软,你们给我留一点,其他的都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