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制定的作战计划还在制定中,渡边就接到了参谋部传来军情急电,渡边不敢久留,只好带着车队匆匆离开县城,原本打算留给井口和佐佐木的特种部队也非常遗憾的全部带走,井口仅仅得到了扫雷用的一个小队的工兵。
本地大范围的“联合治安”作战计划被迫向后推迟,并且规模也大为缩水,改由县城驻军自己负责本地联队还负责其他几个旗、县的“治安”,“治安”战所缺少的兵力只能从辖区内的其他地方调入。
汽车里,曹策看到渡边在发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将军阁下我们快要到火车站了。”说完后给渡边披上一件军麾。
渡边立刻收起手中的绝密战报,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也许帝国扩张得太快了,虽然前方一直处于咄咄逼人的战略进攻,但是后方的不稳定性却在与日俱增。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紧接着整个车队缓缓地停了下来,“皇军”士兵们纷纷跳下汽车寻找隐蔽的角落射击。
一旁随同的文海立刻掏出驳壳枪敏捷的跳下汽车,可是来到最前面一辆运兵车后,文海还是为之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运兵车被炸翻了天,地上除了有一个巨大的深坑以外,就是一片死伤狼藉的鬼子特种兵了。
文海看了看一片荒凉的郊外,感觉到八路军的“骚乱分子”已经跑远了,回到汽车边,“将军阁下前方的道路上埋设了大威力的地雷一辆军车被炸翻。”略一犹豫,又继续道:“这里是郊外,附近荒无人烟,很难抓住这些骚扰分子,为了不影响阁下的行程,请阁下下令让整个车队加快速度前进。”
为了向渡边显示忠心和自己的正确分析,随后文海特意爬上了第一辆开路的军车,整个车队稍作停留后加快速度向火车站冲去,随后的路上没有再遇到爆炸。
车队到达火车站后,渡边跳下小汽车,见到文海站得就像一杆标枪一样等候自己的到来,顿时好感大幅度上升,快步走到文海的身边,欣慰的拍拍文海的肩膀,赞许的说道:“文海哟西跟在我身边我的放心”说完竖起大拇指。
火车喘着粗气出站后,角落的垃圾堆里有几双眼睛偷偷看着火车越来越远。
整列火车开出车站后开始慢慢的加速,没料到突然“吱、吱、通”一阵剧烈、尖锐而持续的声音猛烈传来,火车头居然掉道了,跟着后面的几节车皮也跟着跑出了钢轨外。
“这是怎么啦”渡边的身上被浇了一杯热茶,头部也重重的撞到一块木板上,忍不住咆哮道:“火车翻掉了吗”
火车在巨大的惯性下还没有停稳,护驾的鬼子特种部队就纷纷跳下车布警戒线,车站的大批鬼子兵也紧急向才出站的火车跑过来。
“轰”一枚跳雷被引爆,跳到两米的高空猛烈爆炸,附近的十几个鬼子特种兵顷刻间被炸死炸伤,躲在窗户下的偷偷观看的曹策冷不防被一颗花生米大的石头弹片击穿了耳朵。
远远躲在垃圾堆里的几个人见到这一幕后,立刻偷笑着跑远了。
“将军阁下因为铁轨被破坏造成了火车脱轨”文海低头说道:“恐怕阁下暂时回不去了除非改乘汽车离开。”
渡边一边暗中痛骂佐佐木,一边面不改色的看着窗外的残肢断臂,“我知道了军务紧急,就乘坐汽车回去吧”又对一旁的鬼子尉官低声耳语几句。
连续的地雷袭击、以及火车颠覆“案件”,让渡边彻底改变了主意,县城里的“治安”情况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井口和佐佐木居然峰回路转地得到了一个中队的特种部队。
渡边还知道此时有一股窜入根据地的“皇军”正处在被围歼的紧要关头,甚至连井口和佐佐木也暂时不知道,鬼子制定的作战计划已经出现了小小的纰漏。
受到骑兵队的沉重打击后,日伪军分成几股没命的向来路逃窜,一路上又渐渐的汇合成一股。但是逃窜的日伪军遇到了大麻烦,远途本来逃得空空如也的村子就像变戏法一样冒出了许多人,他们拿着简陋的武器不断骚扰急于逃命的日伪军,拼命拖住他们溃逃的步伐
“你们看好了主力团的骑兵就在鬼子后面,咱们只要将鬼子死死的钉在这里一杯茶的工夫就行”一个年轻的民兵队长指了指着远处拉成一条长线仓皇跑过来的日伪军,严厉的说道:“谁也不准后退虽然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但是谁敢逃命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呵呵”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民兵扛着梭枪,嘲笑地说道:“老子是看着你长大的,老子若是真的要跑,你难道还敢杀了老子不成”
“你敢乱我军心”年轻的民兵队长顿时勃然大怒,一扬手中的大刀就要扑过来。
立刻有民兵慌忙挡在中间劝架,藏在山头上的将近四十多个民兵纷纷骚动起来。
“好啦”年轻的民兵队长一声怒吼,推开挤成一团的民兵,“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山脚下的鬼子已经快要冲上来了”
日伪军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些苍蝇一样嗡嗡叫的民兵改骚扰为阵地阻击了。本来民兵的战斗力是极其虚弱的,但是此时鬼子的掷弹筒、机枪却丢失殆尽,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火力压制,日伪军跑到半山腰后冷不防从山顶上稀稀拉拉的扔下几颗手榴弹,还没有等手榴弹爆炸,“冲啊”“杀啊”“打鬼子啊”一大群手持大刀、长矛、劣质弓弩的民兵就咆哮着从山顶上冲了下来,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冷枪。
“指导员”有耳朵尖的战士指着远处传来的枪声的方向,对赵延说道:“他们就在那里。”
当二连和三连将死伤殆尽的民兵救出来后,不少死里逃生的民兵抱着主力连队啕嚎大哭,日伪军特别是鬼子兵的战斗力不是民兵所能想象的。
“老子让你凶”年轻的民兵队长身上带着伤,一边痛得倒吸冷气,一边余恨未消的从地上捡了一支步枪,向一具鬼子伍长的尸体乱戳。
“同志”赵延指着那个还在发狠的年轻人对身边的民兵问道:“这人是谁呀杀鬼子挺狠的就是技术差了点”
身上受了好几处轻伤的民兵如何不“认得”立刻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能是谁他就是我们的民兵队长严定理这狗日的差点就将我们全部交待在这里了。”
得胜回朝的战士们背着缴获的武器,抬着伤员回到王家村,只是汉族干部战士们对一旁的蒙古族战士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他们居然不由分说将抓获的七、八个俘虏全部砍死就连马常青也来不及制止。按规定这是严重的违纪事件
蒙古战士之所以要泄愤,是因为这次出战受到了重挫,十几人战马被鬼子的机枪扫翻,五人当场壮烈战死轻伤十几个。铁思明在这次作战中受了点轻伤躺在担架上先离开了,结果蒙古族战士们就暂时没有沟通者,而其他懂蒙古语的下级干部留在根据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