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好。”
这是在给自己身边安插密探呢,顺带还用了美人计,朱影龙心中暗暗冷笑,嘴里却要不住的谢恩。
“五弟,听说你在开封跟周王有些不合”天启帝问道。
“回禀皇上,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朱影龙把事情一推,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表面上是解决了,大家现在也相安无事。
“可朕却接到了周王的密折,上面状告你在开封横行无法,强毁他与田氏小姐的婚约,可有此事”
“横行无法臣弟可不敢认,臣弟一相深居简出,甚少与外界打交道,三位王妃也是弱质女流,更加不能在外惹是生非,至于强毁婚约臣弟更是不能认,退婚的文书是周王派人亲自送到臣弟的府中的。”朱影龙估计这朱恭枵不会将自己颜面扫地的事情写在密折上的,这么一说,所有的里他全占了,天启帝不知其中缘由,必然在心中倾向于他,除非他下一道圣旨把周王也召进京。
“忠贤,信王所说的可是事实”天启帝有些相信,转而向魏忠贤发问道。
“以奴婢看来,信王爷似乎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这也只是信王爷的一面之词,似乎不足以完全采信。”魏忠贤早就斟酌好了说词道。
“厂公,本王虽然年轻,但不至于在皇上面前胡乱说话,本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本王的话不足以采信,那何人的话才能采信”朱影龙毫不客气的声音高了起来,在朱影龙判断出大部分事情都是出自魏忠贤的蛊惑,胆气自然壮了起来。
“皇上,奴婢只是就事论事,信王爷他用如此语气质问奴婢,奴婢又不认识那个周王,更没有偏袒他的必要,还请皇上替奴婢作主”魏忠贤顿时一副委屈的模样,朝天启帝跪了下来,还装模做样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看的朱影龙一阵恶寒。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快起来。”天启帝一瞧魏忠贤跪下了,忙伸手让他起来,眼中更是写满了信任。
“哼”朱影龙轻哼了一声。
天启帝忙对朱影龙温言道:“五弟,你也不要生忠贤的气,他对朕可是忠心耿耿,他的话虽然难听,但不失为中恳之言,这件事朕还需要好好调查再作区处。”
站在一旁的魏忠贤可是内心如翻江倒海,天启帝欲立信王为储君这个心思他早就知道,本来以为将信王赶出京城,加上他突然而来的那个痴呆症,储君之位应该轮不到他了,现在这样的情景,信王突然完好如初,而且心智智慧更甚从前,而且早于自己结怨,天启帝有迹象重新考虑立信王为储君之意,这个信王真是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如鲠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来,实在难受,如果让他再与后宫的那位联合起来,可就更加麻烦了,魏忠贤的小心眼开始动起来,待会儿去找客氏商量一下,想个办法对付他们。
接下来是兄弟俩聊了些家常,朱影龙说了些开封以及一路上的见闻,都是这深宫大内闻所未闻的,倒把天启帝听的异常的开心,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少许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开朗了许多,这也许是做皇帝的悲哀,尤其像天启帝这样的,一辈子都待在这座冰冷没有人情味的深宫里,听的是臣子的歌功颂德,享受的声色犬马,虽然每天都可以做新郎,但做皇帝的天启帝一点都不快乐,或许在只有做木匠的时候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难怪他不愿意处理朝政,不愿意上朝,致使一个太监把好好的一个国家治理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后人都恨天启帝懦弱,是个昏君,但他们又没有想过他的才华根本就不在做君主上面,如果让他去钻研木匠工艺,他说不定能成为举世瞩目的工艺大师,就好像宋徽宗一样,瘦金体书法天下闻名,书画成就之高不亚于历史上的书法名家,还有南唐后主,一代词人,可能大家又说他没有那个亡国之君的经历写不出那样的词来,但是他如果没有那样的天赋,怎么没见勾践写出旷古绝今的词句来呢这一刻,朱影龙深深的明白了天启帝,这个不应该坐在龙椅上的人
最后结束这次召见的原因是天启帝有些累了,谈话不得不终止了,至始指终天启帝都没有提藏宝图还有地下宝藏的事情,这样朱影龙内心疑惑不定,明明周王那份密折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为何天启帝好像不知道似的,魏忠贤也不可能帮他隐瞒,他巴不得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反而就用了一个逾制建造屋宇的罪名软禁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影龙顿感一头雾水,越想越不明白。
第七卷:京师斗阉
第四章:佳人如昔二
想不明白的不止朱影龙这个信王,魏忠贤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将密折递了上去,密折上面的内容他自然是清清楚楚,他不过指使河南道的御史先找了个罪名参了信王一下,先把人先软禁起来,然后再在周王的密折上做文章,那知道天启帝见到信王居然什么都没有问,就放他回去了,莫非皇帝有意袒护信王一想到这个,魏忠贤顿觉背后冷汗淋淋,若真的是这样,恐怕就麻烦了,朱影龙前脚去了坤宁宫,魏忠贤后脚就去了奉圣夫人客巴巴居住的寿安宫。
皇后张嫣此刻内心是焦急无比,天启帝将信王传过去近一个时辰了,魏忠贤也在跟前,一直没有传信,她都悄悄的派人过去打探几次了,都不见信王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因此心中着急。
这刚一传信说信王出来正奔她的坤宁宫而来,她又急了,刚才心忧信王会不会出事,现在着急的的待会儿见了面第一句该怎么说,如果不是那紫荷在身旁,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启禀娘娘,信王爷殿外求见”
“快,宣他进来。”张嫣语气有些激动道。
“臣弟信王朱由检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朱影龙内心也是激动无比,他知道纵有一天他会再见张嫣的,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玉人,凤冠下的那张娇脸在他的记忆里异常的深刻,每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记,她是朱影龙来到这个时空第一个对他最好,最无私的女人,一个让历史扼腕叹息的女子。
紫荷似乎知道了两人之间有许多话要说,自动的告退离开了,正给暖阁之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张嫣坐在软蹋之上,朱影龙则离她三尺坐在锦凳之上。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一路上还好吧”
“好。”
“我记得你以前很谨慎的,这次为何这么鲁莽”张嫣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责怪,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关心。
“人是会变的,一味的忍让只能更加重他们的嚣张气焰。”朱影龙很平静的道,其实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张嫣听到那句“人是会变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颇有些彷徨无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会不会也变了,幽幽叹息一声道:“你为什么要变”
朱影龙小心的四周看了一眼,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为了大明朝,为了百姓,为了朝廷为了皇上,更重要的是为了姐姐你”
“为了我”张嫣喃喃自语了数遍,突然间双眸绽放出异样的光华,但转瞬间又黯淡下去了,低声自语道:“不能的、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