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身体亦控制不住瘫软在椅子之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可以转动,望着桌案上不断跳动的烛火,气氛诡异异常。
“左将军,左将军”任由曹虎如何地晃动左良玉,除了那双眼睛清楚的告诉大家,他人还活着,其他任何反应都没有。
匆匆被曹虎派人叫过来的郑南生看到左良玉地情形,也着实吓了一跳,好好地一个人,过了一夜,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随军地军大夫紧跟着郑南生走进左良玉的寝帐,立刻可左良玉诊断起来。良久,随军大夫摇头叹息地站起来道:“郑将军,小人在军中做随军大夫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左将军这样的病,左将军眼神清澈,不像是中风,可他的症状小人就只有这样一个解释。”
“中风”郑南生脸色铁青,左良玉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这个时候中风,摆明着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不管
假,他这一趟下,什么事都没了,妈的,左良玉,你了吧
“绝对不会是中风,左将军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中风呢”曹虎根本就不相信随军大夫的诊断,厉声大声道。
“演戏,绝对在演戏,曹虎,想不到你会这一手”郑南生肺都气炸了,面无表情,可心里已经在不住的冷笑了。
“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随军大夫下意识的望营帐门口退了一步,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当大夫的”曹虎火上来了,上前揪住随军大夫大声喝问道。
“曹千总,你也太放肆了,这里是军营,不是山寨,你也不是山大王”郑南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喝止曹虎道。
曹虎慢慢松开了随军大夫的衣领,愤怒的看了郑南生一眼,然后退开一旁。
郑南生朝随军大夫道:“你先出去开个方子,管不管用,先给左将军吃几付药再说”
随军大夫如蒙大赦,慌忙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甩开老胳膊,迈开老腿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左良玉的寝帐。
郑南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给朝廷上折子说这件事,还有吴黑苗的五日限期今天中午就到了,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事,现在什么都推到自己头上了,本来还想看左良玉如何应付呢,现在倒好,屎盆子都扣到自己头上了,早知道早一点让左良玉派人去联系麻老官,现在什么都晚了。
“传我的军令,放人”郑南生思虑再三,不管他心里怎么不待见这些苗蛮子,自己也决不能做了恶人。
“不行,决不能放人”曹虎大声反对道。
“现在左将军中风不能言语,本将是这支大军的副帅,本将说放人就放人,曹千总,你敢违抗军令吗”郑南生冷冷的瞪着曹虎道。
“郑副将,你应该知道,那些苗蛮子至今还不肯交出杀害我士兵的凶手,你就这么把他们放了,我那一队弟兄难道都白死了不成”曹虎大声质问郑南生道。
“曹千总,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身份,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对本将军说话”郑南生对曹虎是恨之入骨,每每顶撞于他,趁现在左良玉不能言语,好好的整治他一番,他就不叫郑南生了
“郑南生,你敢骂我不是东西”曹虎怒意涌现,到了不能克制的边缘。
“怎么,曹虎,你难道还想对本将军动手不成”郑南生轻蔑的看了曹虎一眼,左手已经悄悄搭上了刀鞘,他是知道曹虎的脾性的,发起疯来,什么人都不怕,唯独左良玉能降服得了他,这小子武艺也不错,得防备着他突然发难。
“报”
“郑将军,曹千总,苗人偷袭,已经救出了大部分被我关押的苗人”
“什么”郑南生和曹千总异口同声道。
“吴黑苗劫了我们的粮草,然后扮作我军护送粮草入营,我军不差,被伪装的苗人钻了空子,被他们劫走了大部分被抓的苗人”
“这不可能,护送粮草的可是两千精兵,不是纸扎的,吴黑苗手下多数人拿的是木枪、木棒。要吃掉我两千精兵,至少要派出一万人,在我大军斥候的监视下,他怎么可能派出一万人去劫我军粮草呢还有我押运粮草的大军难道连一个人都没能逃回来吗”郑南生毕竟是经验丰富,一听之下就发现了极不合理的地方。
仓促之下,由于苗人穿的都是己方军服铠甲,拿的也是己方的兵器,难以分辨敌我,苗人得以顺利的解救出被关押的土司和族人,然后杀出大营,往西逃窜,曹虎提兵去追,奈何这些苗人救人之后一轰而散,四面八方,曹虎根本不知道追赶哪一路,还有苗人熟悉地形,这里又是深山连绵,是苗人天然的战场,追进山中的士兵,几乎是无一生还,损失惨重,除去全军覆没的押粮队,在苗人偷营中死伤也近千人,大军士气一下子低迷起来。
曹虎也被苗人神出鬼没的打法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忿忿的退了回来。
郑南生一边让人修缮被苗人破坏的营盘,清点伤亡,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写成紧急军报呈送武昌,还有就是派人到后方再一次调集粮草运过来。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
第十一章:游击战争一
间已经快要跨入十月,北京今年冷的比较早,受北方强冷空气影响,已经连降几场小雪了,先是皇上添了小皇子,又接连降了几场雨雪,今年直隶一地雨水也不多,所以几场雨雪降下来,百姓都称之为天降祥瑞,朱影龙这个皇帝的位置无形之中又稳固了三分,可谓是固若金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