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以下咽,忙伸手取来一旁的食盒,打开盒盖,顿时一股香甜的味道飘了出来。
朱影龙一一取了出来,这些都是宫廷秘方特制的糕点,也只有皇帝和后宫的妃嫔有机会吃到,做法讲究,工序繁杂,一叠这水晶桂花糕就得十八道工序,每一道都不能出错,否则就出不来那独到的味道,当然了这些东西好是好,但一碟的造价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半个月的米钱了。这要是在平时,朱影龙自己也绝对不肯让御膳房做的,现如今还在正月里,御膳房就做了一批,一来是给后宫尝尝,一年难得吃这么一回,二来,赏赐给一些大臣,所以这东西不能太寒酸了,这剩余的就都让朱影龙一股脑地提了过来。
“好像呀”麻姑秀鼻一挺。顿觉自己肚子好像空空的,“咕咕”叫唤两声,食欲让这诱人的香味给勾引上来了。
“饿了吧”朱影龙听到麻姑这两声打鸣,轻笑一声,取来一块水晶桂花糕,送到麻姑嘴边道:“来,张嘴,伍大哥喂你吃。”
麻姑顿时胀红了脸,被男人喂抱在怀里喂药都试过了,吃饭也就无所谓了。缓缓的张开了樱唇,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送入,顿时满腔的香甜,轻轻这么一咀嚼。细腻嫩滑,而且一点都不沾牙,咽下之后,还留有一股桂花的芳香在齿颊。凝久不散,呼出的鼻息中都带有淡淡的桂花之香。
一个吃的舒心,一个喂地开心。很快一碟水晶桂花糕就见底了。然后转战其它点心。整整八碟,除了少量麻姑撒娇似的要朱影龙陪着她吃了些之外。都进了她的小肚子,朱影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家的时候也是一连好几顿不吃,然后一吃就吃好多,不然她这肚子是怎么练成的
一个时辰对于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朱影龙恨不得就在这牢里陪麻姑过了,奈何时间到了,牢里的规矩,每天上午都是要有专门的官员巡查的,朱影龙也只能带着徐应元先黯然离去。
出了大理寺监狱地朱影龙顿时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沉可怕的脸,他正想,平了江南,朝廷改革从那一方面做起,现在他有了答案了,就从狱政,尽管他只看到一面而已,这还是女囚牢房,这要是男囚,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了,先如今屁大一个衙门都有自己地牢房,各有得个地盘,关押什么人,关了多少年,犯了什么罪,天知道,所以改革官场,第一要清理的就是狱政,统一建造大型监狱和劳改农场,统一关押和集中劳改犯人,将各衙门的监狱全部拆除,只留巡捕房之类的留有拘留室等等,这可是一个大地系统工程,这要是做成了,估计又是一个官场巨大的地震
上的马车没多久,就听见徐应元道:“皇上,有人跟踪咱们地马车”
“这种小事,你看着办,不要来烦朕”朱影龙正为麻姑在牢中地待遇忧心,哪有心思听这种鸡毛蒜皮地小事。
“吁”马车突然嘎然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朱影龙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从位置上摔了下来,看来他设计马车的时候什么都没忘记,就是把完全带给忘记了。
“公子,若丰城侯府地人拦住咱们的去路,说要请您到府中做客”徐应元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朱影龙掀看车厢两侧的窗帘望外一看,两侧密密麻麻的站立了数十个虎背熊腰的家丁,将自己的马车团团围住,不少老百姓都吓的跑的远远的。
“这个李永祚胆子也太猖獗了吧”朱影龙气的浑身直冒火,当街强行请人过府做客,这跟无视王法,随便抓人有什么区别。
“别理他们,冲过去”朱影龙朝徐应元冷喝道,他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若丰城侯,就凭着几十个家丁还就能把自己留下。
“公子,您坐稳了”徐应元得令之后,以扬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拉起马车就往前奔去。
“上”只听大一人暴喝,顿时着几十个家丁一拥而上,扑上朱影龙乘坐的马车,可他们没想到,突然冒出十几个手持钢刀,个个身上都发散出凛冽杀气的青衣大汉,将马车团团护住,齐声高喝:“谁敢上前,格杀勿论”
侯府的一众家丁平日里也就是欺负小老百姓,何时见过着仗势,那明晃晃的刀片仿佛就是为他们的脖子准备的,胆子大的还能有点镇
子小的都开始四下张望寻找退路了。
“侯府办事,闲杂人等散开”戴小楼今天一身湛蓝劲装,今天的事情要是办好了,侯爷保举他升副将。再过两年外放当个总兵都没问题,因此他把自己地前途都赌上了,在他看来,这姓伍要是有能耐,姓麻的小丫头还能在大理寺的破牢里待着吗,侯爷安然无损,他自觉自己是跟对了人,当然是舍命争取表现了。
马车被拦了下来,就在这北京城的大街上,戴小楼用计将这条街道和相连几条街道巡防官兵都引走了。为的就是好办事。
戴小楼看出来了,从天而降的十六个人都是好手,以一挡十的那种,但他这边可也不吃亏,虽说他们这些人都穿着侯府家丁的服饰,但他们却是实实在在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老兵,几十个对付十几个,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姓伍地,我家侯爷知道你有门路,也有钱。但是这个世道并不是有钱有门路就能横行无忌的,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吧”戴小楼得意的笑道。
朱影龙是火冒三丈,当皇帝这么久了,还真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的。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强行压住怒火,冷笑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侯府家奴,就能请的动本公子吗”
“请不请的动。那我到要看看了”戴小楼脸色微微一变,被人骂做侯府家奴,他岂能不气。
戴小楼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将这伍夫连人带车带入军营。以擅闯军营。意图不轨的罪名,将其斩杀。二嘛就是伍夫大闹侯府,欲杀侯爷,被侯爷反击所杀,两者所杀者皆合乎朝廷律法军规,事后销毁所有的人证和物证,干干净净,利利落落,而且就算有百姓作证是侯府强行将人邀请过去地,这也没什么,反而更能证明这个伍夫不服之下,大闹侯府,欲杀侯爷,正好还有一个周文元的证人在场,只要把戏演好了,没有破绽,人死了,证据没了,一切都随他怎么说了。
李永祚和戴小楼的这个杀人计划可谓不精妙,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伍夫突然死了,他脱不了干系,于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他就把暗杀,改为明杀,而且还杀的有理有据,这样朝廷就算知道人是他杀地,也拿他没有办法,为此戴小楼才精心设计了两套方案,就连推动阴谋的蓝霖都不得不佩服这戴小楼确实是搞阴谋的人才。
“上”戴小楼冷笑道,今天要是不把人带回去了,他这一辈子的英明岂不是全都毁了。
高估自己,低估敌人是一种最致命地错误,戴小楼光顾着他那设计精妙的布局,却忽视了对手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他有多少力量,有多大地势力他全然不知道,总因为这世界上能比自家侯爷势力大地不会存在了,就是这个以为,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朱影龙这十六个大内侍卫不仅忠诚上是绝对地,武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要放到战场上冲锋陷阵他们可能不如身经百战地老兵,但论单打独斗,十个战场老兵也未必是他们一个的对手,因此这一场战斗是在一种完全不对称的情况下进行的。
戴小楼的眼睛都看傻了,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往下倒,对方到好似没一个人受伤似的,而且赶车的徐应元,还好似看戏似的,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就在这时,突然平地一阵风,吹起慢地尘土飞扬,一支带着破空声音的精钢长箭,目标直指朱影龙乘坐的马车。
徐应元骇的心胆俱裂,箭是从侧面射过来的,徐应元就是再快也没办法转过弯去挡下这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