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马氏有些哽咽,丈夫这种眼神她已经快十年未见到了,每每得知他
天酒地,自己在家独守空房,默默垂泪到天明,一句听不到,她心中的苦闷又有谁知道
“对不起,夫人,这些年你受苦了。”崔呈秀良心终于发现了,鼻子一酸道。
“老爷,我是个妇道人家,照理说朝廷上地事情轮不到我来管,但是现在老爷处境,干爹性情乖戾,老爷若是”马氏忍不住规劝道。
若是以前,崔呈秀必定会粗暴的喝断马氏的话,现在他却静静的听马氏将话说完,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道:“夫人呐,不是为夫舍不得现在地权势荣华,而是现在我根本已经陷进去了,不可自拔了,生死已经练成一线,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那我们可以走,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夫妇的容身之地。”马氏心一热,激动的道。
“走,怎么走,切不说我地一举一动被东厂和锦衣卫盯着,就算能走得了,现在南京城虽然没有被完全被包围,但东西南北都是朱由检地军队,我们朝哪儿走都是自寻死路。”崔呈秀道。
“那怎么办”马氏激动道。
“其实朝廷还有尽三十万大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惜地是朝廷乱成一团,干爹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与太后争权,唉,若是两方现在携手合作,未必就不是朱由检的对手,苍天弄人呀”崔呈秀仰天长叹道。
“难道就没有别地出路了吗”马氏泣声问道。
“别的出路”崔呈秀一摊手,无奈的道,“现在还有别的出路吗”
“老爷,今天我听下人们说,金人大军占领了朝鲜,那个东江毛文龙突然叛变投靠了皇太极,二弟不是在毛文龙军中吗,我们”马氏突然道。
崔呈秀闻言顿时一惊,这个消息朝廷都不知道,自己夫人氏如何得知的,赶紧问道,“夫人,你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下人们上街买东西,听回来的呀。”马氏道。
“若这个消息是真的话,朝廷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崔呈秀脸上愁容尽没,大声道。
“老爷,九千岁请您即可入宫”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魏忠贤派来催请的消息。
“好,就说我马上就过去”崔呈秀不敢怠慢,应了那过来传话的太监一声。
正当崔呈秀整理一下思路准备写个什么意见折子什么的,蓦然,他在书案上看到一张熟悉字迹便条,没错,是自家兄弟的笔迹,揉勒揉眼,不错,那便条还在,不是幻觉,崔呈秀一惊之下,从那薄薄的几张名刺下抽出崔凝秀的便条,上面写着密见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兄弟之间最隐诲的称呼,大惊之下,崔呈秀原本不太相信夫人马氏听回来的消息,现在顿时有了八九分相信,毛文龙投靠了皇太极,现在任何人都看出南京城摇摇欲坠,这个时候毛文龙若没有另投主子,他应该直接把自己弟弟崔凝秀交给朱由检,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毛文龙把弟弟已经交给了朱由检,而弟弟来见自己是来给朱由检当说客的,哪一种猜测是对的,哪一种又是错的,崔呈秀一时间心乱如麻
见还是不见这到不是崔呈秀难以抉择的,而是弟弟崔凝秀来南京这个消息要不要让魏忠贤知道,若弟弟真的是朱由检的说客,告诉魏忠贤岂不是害了自家兄弟,若不是,哪自己又该如何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
第四章:黔驴技穷五
也是忐忑不安,他如今成了金人的走狗,汉人中的汉切利益都以金人利益为主,这是违背至圣先师教诲又是背叛祖宗的行为,心虚、害怕的情绪始终伴随着他,甚至夜里做噩梦,惊醒之后冷汗淋漓。
“崔大人,令兄已经知道你来南京了。”林荣一脸笑意的看着有些不安的崔凝秀淡淡的道。
“家兄他会来见我吗”一路上林荣维他马首是瞻,但到了南京城他却要时时听林荣的指示,名义上他是主使,实际上跟南京明廷谈判的决定权却在林荣手里。
“崔大人放心,尚书大人兄弟情深,一定会来的。”林荣对崔凝秀的表现很蔑视的一笑,若不是你有这样一个兄长,还有些利用价值,谁会看的上你这样一个草包
“林兄,下官见了兄长该怎么说”崔凝秀心中惶惶,问道。
“兄弟之间叙旧家常,这个崔大人不会也要我教你吧”林荣心中越发的鄙视崔凝秀,声音微扬反问道。
崔凝秀苦瓜着脸,他虽然没有哥哥聪明,但还知道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盼这次给皇太极做了秘使之后就永远不再涉足官场,回家种地养老好了,官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此番他算是大澈大悟了。
崔呈秀正考虑是不是在告诉魏忠贤之前先秘密的去见兄弟一次,把来意探清楚之后,自己好未雨绸缪,但魏忠贤对自己的监视如同铁桶一般,这下可如何是好,恐怕那乞丐给自己送纸条的消息已经摆在魏忠贤的面前了。
为眼前计,崔呈秀不得不做出抉择
“你说什么,你弟弟从辽东来了南京”魏忠贤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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