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度,他只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形势似乎对他越来越好。
而知道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松江府更名为上海府,设海关分检司并上海海关道,由朝廷牵头,面向全国召集资金入股,投资建设港口码头,正式开发大上海,东海舰队第一支队移驻宁波港,总部基地设在浙江宁波,东海近海几省的海防巡检衙门撤的撤,并的并,整合之后,一部分并入海关司,成立海上缉私队,一部分并入东海舰队,并成立一支小型的舰队,称“东海舰队第二支队”,本部驻扎在上海港,上海成为东海舰队的常驻基地之一,负责东海近海水域渔民以及商船的安全。
这是一个大动作,朱影龙很清楚,政治改革漫长而且奏效慢,除非是急风骤雨式的,现在自己挟南征胜利之威,他这个皇帝地位更加如日中天,基本上没有人敢在军事上反对他,正是军事改革的最有利的时机,一大批在南征中立功的中等以下的将领将获得重用,而又一大批庸将被撤职或者到不重要的职位上去,或者被架空等等,通过一系列的组合拳,朱影龙牢牢的掌控了全国近百分之六十的军队,有这个底气在,就算政治经济改革闹出什么大的风波来他也不怕。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
第六章:平定江南四
影龙一统大明的结局已然明了,那些凡是还视大明为属国们纷纷派出使臣呈上丰厚的贡品要来见上朝皇帝,这些朱影龙自然是来者不拒,况且他也想重新拟定大明与这些藩属国的关系,他不是一个慷慨的皇帝,他知道有不少国家是真心仰慕天朝上国,附为尾翼,而也有不少国家是冲着天朝富庶来的,贡品以次充好,而天朝回赠的确价值远远高于他们进贡的十倍乃至几百倍,完全把天朝当冤大头,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再做了,所以必须挑选一个扣门的外交官接待这些藩属国的使节,挑来挑去,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最后实在没办法,把善于精打细算、对皇帝都苛刻要命的户部尚书孙慎行推到了前面,让他去接待这些前往北京的藩国使臣,给他的旨意就两条,第一,不辱国体,第二,不能亏本。只要坚持这两项原则,什么都可以谈。
其中还有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台湾的第三任总督亚彼得奴易兹也派来了通商使者,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现在的天朝皇帝是个开明喜欢商人的君主,迫切希望打开天朝国门,获得贸易权的荷兰人在得到分裂的天朝即将统一,新的皇帝废除禁海令之后,迫不及待的派出了一个通商使团,乘船前往南京来见朱影龙。
此刻的荷兰仍然是西方最强大的国家,殖民地遍布全世界各地,尤其是海军实力雄厚,大明虽然地大物博,但毕竟属于农业国家,工业还都基本上以作坊式的手工业为主,若不是老底子厚实。这些荷兰殖民者早就用坚船利炮敲开中国的大门,大肆殖民了。
荷兰人并不可怕,打败它也不是难事,但只能保一时平安,就算荷兰人在以后的几十年中三次英荷海战失败后,被新近的海上强国英吉利赶上之后,大明同样需要面对英国这样新兴的殖民强国,历史上,英国把印度变成它地殖民地之后,对西藏的觊觎之心从未断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还有台湾小琉球领土问题,荷兰人会放弃在台湾南部建立的据点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台湾地理位置重要,在海洋愈益重要的时代,这就是一艘永不沉没的巨舰,其战略位置以及实用价值无可估量,以此论断,荷兰、大明终有一战,还有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大战。
小小的荷兰使者。朱影龙是不会亲自接见了,仅仅让新任的理藩院郎中黄鼎臣去见了一下。
黄鼎臣见了那个荷兰使者德包尔,回来禀报之时气愤异常,德包尔实在是太傲慢之大了。根本就没有把黄鼎臣放在眼里,极尽冷嘲热讽,更是说他没有资格知道他出使大明商谈贸易的条件。
朱影龙本来就对荷兰人没有什么好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听完黄鼎臣地叙述后,当即火气,理藩院五品的郎中放到地方上也是一任知府。管着一方百万的百姓。荷兰一国才多少人。就是荷兰东印度公司驻雅达加的总督又能管多少人,他派出的一个小小使者又是什么身份
当即下旨派了一个从七品的候补知县过去再见那荷兰使臣。若再傲慢无礼,去见的人品级再降
如此一降再降,接待的规格也是跟着下降,这下这个荷兰使者德包尔慌神了,他此行来可是有重要目的在身的,就是因为他地所谓傲慢无礼的坚持,结果非但没有引起天朝皇帝的重视,反倒自己受到的接待规格每况愈下,到最后甚至连普通地荷兰商人都不如。
德包尔终于老实了,提出要求重见黄鼎臣。
黄鼎臣来请示朱影龙,朱影龙听了之后哈哈一笑,直接道:“一个蛮夷使者,我天朝上国的官员岂是他说见就见的,要么直接说出来意,要么滚蛋”
朱影龙到不怕这个德包尔气急败坏,他到现在才低头,说明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否则以西方人地骄傲和直接,他绝对不能忍受下去,还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了。
果然,德包尔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提出了在广州、福建、浙江沿海选出十个城市开设通商口岸,明朝一切对外贸易一切由荷兰人来经营地条件,这还是最主要地一条,下面零零碎碎地还是数十条,什么承认荷兰人在小琉球的合法权益,传教,居住,以及外交上种种特权等等,而荷兰方面仅仅用在东印度公司地允许下有条件的出兵帮助大
或者打击海盗以及有限的帆船制造技术做为交换。
德包尔为了彰显自己过来的诚意,大言不惭说道,荷兰可以出兵帮助朝廷进剿在小琉球上的郑氏一族的力量,以牵制或者切断郑鸿逵在福建的抵抗力量,他因为这样的厚礼下,明朝的皇帝应该不会不答应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天朝人个个夜郎自大,特别是那些士大夫官僚更是鼠目寸光,根本看不到海上贸易带来的巨大利润,把这些危险的事情交给他们这些“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去做,还能得些利益已经知足了。
朱影龙听完这些禀告之后,不禁怒极反笑,这个德包尔还真的是天真的可爱,就算天朝上国的眼睛都长在额头上,怎么迷信自己的强大,但他们就不知道天朝还有这么一句古语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份看似天朝占了利益的条件,也许有人看不出里面的真正门道,但每每与外国交易的天朝总是以出亏为主,突然转变过来,岂能不令人生疑
德包尔看似苛刻的条件对长期以来喜欢奉献的大明朝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甚至不少官员对小琉球那块孤悬海外之地嗤之以鼻,认为那也是一块化外不毛之地,这些红毛的荷兰人要就给他们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而剿灭福建郑氏叛党,才是当前重中之重,因此有不少短时的官员主张答应荷兰人的条件,也有不少人认为荷兰人非我族类,持谨慎态度,倒是军方的意见统一,郑鸿逵要剿灭,荷兰人也要打,两个都要打。
朱影龙更加清楚荷兰人掠夺侵略的本性,德包尔提出的这些条件就是一条他也不会答应,况且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跟荷兰签订什么条约,他只想利用荷兰人,借力用力,逼降郑鸿逵,然后把荷兰人和西班牙人通通从小琉球的土地上赶下海。
在与德包尔拖拖谈谈,谈谈在拖拖的过程中,洪承畴已经逼的郑鸿逵在福建只剩下泉州一座城池,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投降,要么远走海外,郑鸿逵军中多半是福建人,远走海外的话,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踏上家乡的土地,喝上家乡的水,因此泉州城内士气低落,若不是身受郑家活命之恩,恐怕泉州城早已被洪承畴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