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杨鹤反辱相讥道。
“杨大人的话怕是危言耸听了吧,且不说区区几个乱民,手无寸铁能成事吗”周顺昌这一阵子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虽然两部新法与他掌管的建设部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土地法中对建设用地这一规定还是多少与建设部有些挂钩,因此他也被扯进佞臣当中去了。
农业部的宋应星也不例外,不过他因为引进并推广玉米、土豆以及番薯地种植救活了不知道多少流民,因此他身上的脏水还不多。
“周大人熟读历史,可知道民心不可违道理,当年元廷残暴,太祖皇帝起兵对抗暴元,由一介布衣而成天子之尊,可见得民心者天下,这个道理周大人不会不明白吧”杨鹤理直气壮的驳斥周顺昌道。
“三位大人暂且不要争论了,如今也就是直隶、辽东、山东、福建这四处地方未见有爆发民乱地折子,其他省份均有民乱爆发地折子,多数是因为不满朝廷颁布地两部新法所致
法究竟是乱法还是良法并不是一时间或者短短的数月来地,任何一部律法都必须由时间来检验,朝廷颁布这两部新法可是已经在直隶。辽东、山东以及福建等四个省份进行过试点,施行这两年来,虽然起初也有些怨言,但最后还不是都平息了,如今朝廷面向全国推行这两部新法,却出现了与当初试行截然不同的效果,反对的声音如此之大,难道在山东可行的新法到了山西就不行吗在这以前还不都是一样施行的是朝廷的律法吗”能当上内阁总理大臣可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徐光启不过是因为信王潜邸的老人,虽然满腹经论,但未必是首辅大臣的料,因此大家都一直认为徐光启不过是皇帝的传声筒,却想不到他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彻,看的深远
徐光启地话中已经在直指新法颁布后。各地爆发的乱民造反是有有心人在背后推动者,而新法试行的四个地区省份百姓早已得到新法带来的实惠和利益,而且新法比他们试点的还要全面和好,因此想要煽动几个地方的百姓对抗官府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有了除了这四个地区,其他身份一个不落空的现象,聪明的官员一听徐光启这一分析,马上都明白这里面绝对不是反对新法,煽动民乱这么简单,明哲保身的早已准备下朝之后回去提醒亲友不要掺和这场政治风暴中来。否则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徐光启地话也变相的支持了黄尊素的猜测,这也是一个信号,一个强而有力的信号,那就是自新法颁布后一直没有表过态的文官之首的总理大臣已经站在了黄尊素这一边,而通常徐光启又有皇帝的传声筒的美誉,这里面就更加耐人寻味了,大家都知道皇帝推行改革之心是不会改变,也许会在某一个时候妥协或者放缓脚步,但倒退是不可能的。
杨鹤也不是政治上的菜鸟,但他却是身不由己。因为他占了保守派首领地位置,如果他不站出来反对新法,那么就会由别的人站出来反对,到时候他不仅仅失去的是政治上的地位。还要失去既得地权位,他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
就算没有杨鹤,朱影龙自己也会培植出一个保守的反对派出来,原因不仅仅是制衡朝廷的实力。更重要地是有一个反对的声音可以时时的警醒自己,这样避免自己步子迈地太快太大,以至于酿成巨大地灾难。
所以只要杨鹤一直反对下去。或者说他总能找到一些理由反对下去。但又不会对改革造成阻扰。那么他地位置是不会轻易去动的,杨鹤虽然比不上魏征。但起码还算地上是一个正值的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杨爱卿,听说今年等候秋决的人有上万人,可有此事”除非是造反谋逆的大罪,一般罪犯死罪都要是在秋后处决,这已经成了历代王朝雷打不动的铁律,朱影龙也没有刻意的去改变,相反他觉得这条很好,起码有的时候囚犯还有人陪同上路,不至于在黄泉路上太孤单,挺人性化的。
“是的。”杨鹤一愣,不明白朱影龙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秋决来,今年秋决的名单虽说还没有完全定下,但若各地再无请求秋决的死刑犯上报,凡是过了秋决日的死刑犯就要得到来年秋决日再行刑,这也是自古以来的成法。
“你把那些不是穷凶极恶之辈的案件卷宗挑选出来,每个给朕写一个案情简述,呈送给朕。”朱影龙也不管杨鹤那有些发呆的神情,轻松自然的吩咐道。
“敢问皇上可是要特赦一些犯人”杨鹤左思右想,觉得皇帝这个举动除了这个目的,其他还没有别的了。
“不要多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照办就是。”虽然杨鹤年纪可以做朱影龙的爷爷了,但是他是君,杨鹤是臣,君臣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是平等的。
杨鹤不敢再问,只得悻然退下,要知道这个任务虽然皇帝是轻描淡写几句话的,可接下来刑部非要忙个鸡飞狗跳不行,这真是皇帝两片嘴,大臣跑断腿
“朕有事,退朝吧”也不管朝臣个个呆木的眼神,朱影龙径自走下丹陛,带着太监宫女就这么走了。
“老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最近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有大臣跑到徐光启面前抱怨道。
“哎,皇上这些天天天躲在后宫,那里可不是我们随意进去的地方,就算我这个内阁总理大臣见皇上一面也难。”徐光启摇头叹息道。
“皇上不会迷恋上什么东西吧”有朝臣猜测道。
“不得胡说,皇上是真龙天子,一项严于律己,又怎么会迷恋尘世的俗物”黄尊素一旁听见了,当即将那个随意揣测的朝臣训斥了一顿。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
第五章:天子之怒一
荣最近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虽说只是一个代理知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转正了,原来的那个知县仗着是天子门生,老是跟自己对着干,不但令他家的生意难做,财产也缩水不少,这孝义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不给他刘家的面子,简直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现在人走了,看谁还敢对刘家谁三道四。
“太爷,您现在虽然做了代理知县,但毕竟还是个代字,倘若朝廷再派一位知县过来,咱么费了这么大劲,这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了吗”狗腿子钱师爷悄悄的提醒得意的几乎忘形的刘荣道。
刘荣一听之下,有些惊醒,忙拉住钱师爷的手,求教道:“多谢师爷提点,本县差点忘了。”
“太爷要取掉头上这个代字,那就要做出些事情来让人刮目想看,到时候府台老爷一看,太爷是个有才干的人,到时候这知县的位置就是太爷您的了”钱师爷嘿嘿一笑,露出两片黄板牙道。
“师爷的意思是让本县多建几分功业,然后再上下疏通一下,这知县的位置就是本县的了。”刘荣不笨,在这个代理知县的位置上若不做出几分政绩来,想要去掉头顶上的代字怕是不容易。
“学生就是这个意思,眼下四处乱民造反,而太爷您刚一到任就境内乱民绝迹,并且抓获造反乱民数十人,其中还有数名乱民首领,如此功劳呈报上去,太爷可就成了乱世之能臣,到时候太爷便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区区一个小小的孝义县怎能容下太爷你这样的治国大贤呢”钱师爷拼命的狂怕马屁道。
“好,好,哈哈,本县荣华富贵的一天,一定不会忘记钱师爷你的”刘荣得意地拍了拍钱师爷的肩膀,踌躇满志的道。
“写太爷,学生有生之年能在太爷麾下效力真是学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钱师爷咧开嘴谄媚的笑道。
“那个叫朵尔的乱民之首招供了没有”刘荣一心想要立大功,自然是要屈打成招了。
“回太爷的话,那厮嘴甚紧,无论怎么用刑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乱民造反的首领”在未定罪前。多尔还是被关在孝义县的巡检班房的拘留房内,没有移交到汾州监狱,这也才给了刘荣等人屈打成招地机会。
gu903();这一次乱民造反本就是刘荣暗中煽动策划的,本想着将孝义县的知县赶下台,却想不到弄出这么多条人命来,这刘荣倒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煽动人群的那几个人都已经被秘密灭了口,到是多尔衮这个外乡人本来也想灭口算了,可这样一来不好对朝廷交差,索性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多尔衮的身上。人证、物证俱全,可多尔衮死活不肯招认自己是乱民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