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苏醒,和商熙一同过来觐见,跪在了皇太极的跟前。
“废物”皇太极盛怒之下,将置于软榻之上的红木案几猛的掀翻在地。
“陛下”哲哲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也是吓了一跳。
面对君王之威,阿尔萨兰和商熙却是低下了高手的头颅,紧张的跪在地上,承接着皇太极的滔天怒火。
皇太极并非让怒火蒙蔽了理智,他看得出阿尔萨兰和商熙与诸葛言之间的差距,若是性命相博的话,恐怕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二人的尸体了,刚死了一个图赖,他可不想再失去两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当即怒道:“你们两个罚俸半年,现在都给朕滚下去”
阿尔萨兰和商熙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处罚居然会如此的轻,于是忙叩头谢恩,赶紧的退了出去,生怕主子再看他们不高兴,加重他们的处罚可就不美了。
身为妻子,哲哲最是了解丈夫的心思,多尔衮这一次死里逃生,触动了丈夫神经里最大的忌讳,多尔衮年轻,又有能力,还是老可汗临终定下的继承大位的人,而现在大位却被自己丈夫坐了,多尔衮心中能不恨不怨吗,还有丈夫联手其他几个贝勒逼的多尔衮的额娘,努尔哈赤最后一个大妃阿巴亥殉葬,这是多大的仇恨,多尔衮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丈夫吗
要说丈夫心里头最想杀的人却不是那莽古尔泰之流,而是这大难不死的多尔衮,多尔衮呀,你怎么就不死在大沙漠呢哲哲内心里也是暗恨,这样一来。自己将乌云珊丹拉进宫来陪自己的目的可就全泡汤了。
“陛下请息怒,没有必要为两个没用地奴才生气,来,喝口茶,消消气。”哲哲巧笑若兮端了一杯热茶过去。
“爱妃呀”皇太极看了哲哲一眼,平息了情绪,叹息了一声道,“多尔衮一回来,朕这大金国怕是要多事呀”
“陛下过于担心了,多尔衮要钱没钱。要人每人,如今还是待罪之身,只要陛下您一道旨意,就算夺了他的爵位封号,也没什么。”哲哲嫣然一笑道。
皇太极摇了摇头道:“不,不行,多尔衮的爵位封号可夺,但是他正白旗的旗主之位却是阿玛在世的时候给定下来的,就算他打了败仗,朕没有权力夺了他旗主之位。你想想,朕要是夺了多尔衮的旗主之位,那其他旗主又会怎么看,包括代善他们。兄弟们就会认为朕正是在把他们手里的权位都拢到自己手里,他们就会疏远朕,敷衍朕,不会跟朕走在一条道上。知道朕为什么将正白旗交由多铎咱领,而没有分给其他兄弟吗”
“臣妾不解。”哲哲心有灵犀的道,雄才大略的丈夫是不喜欢看到自己地妻子有超过他的智慧。这一点哲哲非常明白。因此故意的装拙反而能得到丈夫的欢心。
“每个人都有私心。多铎也不另外,多铎虽然勇猛善战。但头脑远不如他那哥哥,也没有多尔衮的驾驭能力,两白旗在他手上,只会不断的衰弱,即使多尔衮是正白旗的旗主,现在正白旗在他的兄弟手上,这个时候他断然不会向多铎讨回那正白旗,朕只要一天没有旨意,正白旗就一天难回多尔衮之手,多尔衮要是有异心,必然急于拿回属于自己的正白旗,朕偏不给他,让他们亲兄弟自己内斗去”皇太极脸上凸显狠辣之意。
“陛下此计虽好,假如多铎愿意将正白旗归还给多尔衮呢”哲哲问道。
“那多尔衮得到的也只能是老弱病残,正白旗地精壮早已被朕抽出来,并入朕的两黄旗中了。”皇太极哈哈一笑道,“爱妃认为多尔衮这个时候会来向朕讨要这些人马吗”
“原来陛下早已算无遗策,臣妾万分佩服。”哲哲口中难掩溢美之词。
想到图赖的死,皇太极心头一阵绞痛,这可是手下最得力的爱将,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令人痛心。
多尔衮毫发无损地回到盛京,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大金国的心脏中炸响了,多尔衮没有死,安全的回来了,那先前那些关于皇太极的谣言也都不攻自破了。
多尔衮地归来在民间迅速的传播开来,有人已经开始为这断传奇的故事丰满血肉了,事实上,明间不乏有才之士,他们肆意添加自己想象中地情节,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多尔衮地形象,有美女救英雄地,有神仙搭救的,还有真命天子、命不该绝地,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代善府
代善正躺在软榻之上,几个妙龄少女正伺候着他敲、那纤纤玉指下,依红偎翠,舒服的他哼起女真人的小调来。
正舒爽间,之间一人破门而入,代善大怒,什么人敢无故闯入自己的房间,正要发作,睁眼一看,原来是长子岳托。
“阿玛哎,您还是这么悠闲。”岳托大声的舒了一口气,一抬脚跳上软榻,将一干小妖精都哄了下去道,“去,去,都哪来的会哪儿去”
“出了什么是,是不是老二他又犯浑了”老代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不经通传就这么闯进来,又轰走了伺候自己的侍女,定是有什么大事。
“硕托,他就不是个东西,难为你还惦记着他,我反正没见着他好几天,不知道上哪儿勾引良家妇女去了”岳托对这个二弟极其不屑,嗤之以鼻道。
“这个畜生,家门不幸呀”老代善也素来不喜硕托,大声骂道。
既然儿子都说几日未见这老二了,想来过来不是因为老二的事情,老代善老是老了,可是不糊涂,脑袋瓜子好使着呢,问道:“那是什么事情,你这心急火燎的,哪儿失火了”
“您真的不知道”岳托可是诧异的盯着自己老阿玛看了许久才道,老头子一想是消息灵通,今儿个到是让他儿子给抢了个先手,岳托心里头那个美呀
“你个兔崽子,跟老子打什么哑谜,看老子不揍你”老代善笑骂道。
“您的十四弟,我那十四叔回来了”岳托嘿嘿一笑,大声说了出来。
“兔崽子,你,你说什么”老代善一激动,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抓住岳托急道。
“阿玛,您放手,放手。”岳托急道,这老头子手劲还真不小,难怪还有力气伺候那些个小妖精,都快盖棺材板的人了,还有那么大劲头,儿子算是服了。
代善一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严肃认真的朝岳托道:“兔崽子,快给阿玛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消息是宫里头传来的,说十四叔,也就是您那十四弟一回来,就去进宫见八叔,也就是咱那陛下了,两兄弟可是抱头痛苦,场面感染泪下,据说好像十四叔带了一个人回来,一招之下就把阿尔萨兰这小子给放倒了,十四叔没有宫里待,带着十四婶和那人直接回府了。”岳托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代善听。
“消息可靠吗”代善妹妹微微蹙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