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忍辱负重,没有给对手机会,也躲过几次杀手的刺杀,而尚丰王登上王位后,对翁盛栋等亲明一派的都没有重用,一直都是授予一些闲职,属于投闲置散的那种,要不是到了琉球国生死存亡的关头,像翁盛栋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商议政事的大殿之上。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
第十一章:琉球行省四
盛栋的一番话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心里面的赞同,萨联军入侵琉球之时,一路烧杀抢掠,琉球百姓十室九空,虽然时过境迁,但许多百姓还是记得当时的情形,惨不忍睹呀
面对翁盛栋的指责,桦山久高脸胀的通红,这些都是事实,任他浑身长满了嘴也没有办法改变。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翁大人不必再提了,战争难免是有些死伤的,况现在萨摩岛津跟琉球乃是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局面。”国相菊隐站出来道。
“菊隐大人好一句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知道菊隐大人说的荣究竟在何处,自您当上咱们琉球国相以来,究竟给我们琉球带来多少繁荣倒是我们琉球每年的税收是每况日下,以至于现在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翁盛栋冷笑的反驳道。
“放肆,翁大人,你不过一个闲官,国政大事岂是你能管的了吗”马良弼站出来斥责翁盛栋道。
“司空大人,当初若不是你畏敌如虎,一千大军不战而降,会有今日之琉球吗”翁盛栋厉声喝问道,反正他今天是豁出去了。
“翁盛栋,你”马良弼气的手指发抖的指着翁盛栋,当年这不光彩的一幕成了他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把柄,就算他女儿当上了王后,还是得不到比人的尊敬,因此他才死心塌地的跟着萨摩岛津,成了倭人地走狗。
“够了。你们两个还把不把孤王放在眼里”御座上的尚丰王怒斥一声,翁盛栋狠狠的还瞪了马良弼一眼退了下去。
“到底是战还是降,你们到底给孤王一个办法来,吵吵闹闹就能让大明退兵吗”尚丰王横扫了大殿中诸臣一眼,大声责问道。
“王上,琉球自古便是天朝属国,国内百姓也大多是闽浙一带边民,虽孤悬海外,但思慕中华之心不变。今天朝突然兵发琉球,实乃令人费解,但臣觉得天朝疆域广大,国力强盛。我琉球不过一弹丸小国,国力微弱,若是与之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老臣认为,还是以和为贵。”王舅、三四空之一向鹤龄俯身道。
“向大人此议不可”菊隐忙反对道。
“有何不可,难道国相大人想要看到我琉球片瓦不存不成”向鹤龄挤兑道。
“本相有怎么有此意呢”菊隐忙辩解道,“大明师出无名。乃无义之师,我放乃是守土保家,军民上下一心。抵御外敌。正义之师。此战就算不胜,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侵略者得逞”
一干琉球大臣都觉得有些荒谬。琉球本来就属天朝的属国,现在宗主国出兵来朝,君臣应该出城欢迎才是,就算是侵略,也轮不到一个既成的侵略者说这样一番话。
“那请问国相大人有何抵抗策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三司空之一的毛凤仪突然开口问道,此人在明、倭之间没有明显的倾向,属于中间派,但身为王舅,对尚丰王影响很大。
“本相不善军事,所以打仗一事都是以桦山将军的意见为准。”菊隐本是一个僧侣,处理政务尚还可,说到军事,一个和尚会打什么仗
“本将还是那句话,首里城不可久守,必须做好突围地准备,明军火炮犀利,非我军能敌,不过他们劳师远征,将士皆不熟悉琉球本土,且兵少,若是我军能够撤出去,必不敢贸然追击,我军可反攻将起问困于几座大城,切断其补给和对外联络,到时候胜利必属于我军。”桦山久高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战略意图。
诚然,桦山久高这一步战略十分高明,但是要说服尚丰王和一干琉球大臣们放弃国都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这个战略也只能流于纸上,能够想到的人不少,但是能够完成地人却是不容易,因为他桦山久高能想到的,洪承畴和宋献策焉能想不到就算桦山久高能顺利的突围出去,身边还能剩下几人,能否有支撑下一步战役的兵力,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
“桦山将军说地好,明军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本土作战,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王上,此战臣有信心能胜”马良弼表现出信心十足道。
“卿家真的有这个把握吗”尚丰王颇为心动的问道,毕竟当过一次阶下囚之后,谁也不愿意再当一次。
马良弼一时语塞,老脸讪讪一红,大话不妨说上几句,等要动真格的话,就蔫儿了。
尚丰王失望地朝马良弼看了一眼,只把他老脸羞的快要找条地缝钻了进去。
“王上,臣主张投降”翁盛栋突然站出来朗声道。
顿时大殿之中群臣哗然,这么公然的说出投降论调地人还真是第一人,就算向鹤龄也只敢以“议和”一说,却不敢公然说出“投降”二字。
“大胆,翁盛栋你疯了”连素来不偏不倚地毛凤仪都站出来指责道。
“臣没有疯,且不说大明此次是有备而来,而且领军地又是那名闻天下的洪承畴,还有
鬼谋之称地宋献策背后谋划,这二人皆惊才绝艳之辈殿之上的,有谁能站出来说一声,我比他们二人强的有没有”翁盛栋冷笑三声,大声放问道。
众人皆不言语,就算桦山久高心有不忿,但他也不敢说出自己比洪、宋二人强的豪言壮语来
“怎么,没有人敢说话吗”翁盛栋讥讽的朝众大臣道。
“翁盛栋,你别太过分了,王上还在殿上。”菊隐软弱无力的斥责道。
“王上是一国之君,我们现在比的是臣子。”翁盛栋再狂也不敢不把尚丰王放在眼里。
听他这么一说。尚丰王阴沉地脸上稍许好了许多,这一次他没有开口再喝止翁盛栋。
“王上,臣从天朝商人口中了解,现在的天朝皇帝乃是一位有德的明君,臣还闻天朝制定了多民族平等的政策,只要是在天朝国内生活的不是汉民族的百姓,只要他们接受天朝的统治,便一律平等对待,我琉球也是华夏遗民。国内多数百姓也都来自于中原,可以说琉球乃是华夏一脉并不过分,如今天朝兵至,并非我琉球惹怒了天朝而遭致惩罚。实乃天朝皇帝陛下不忍我琉球百姓身受萨摩岛津的盘剥压榨,是来解救我琉球上下十数万君臣百姓的呀”翁盛栋声情并茂地陈述道。
众臣皆心中一动,大明乃是礼仪之邦,焉能会自己撕毁自己的脸面。显然人家是来帮自己的,琉球才多大,土地贫瘠,民生困苦。有什么值得天朝上国如此劳师动众的
“胡说八道,什么盘被压榨,我萨摩岛津才是琉球地庇护之人。琉球历来就是我萨摩岛津之藩属”国相菊隐大声反驳道。
这下众琉球大臣更加哗然了。琉球本来就是古之中华之属。这一点千万年来琉球人从来就没有人错过祖宗,菊隐这么一说就等于把琉球人把祖宗给变成又矮有瘦的倭人。这下算是犯了众怒,也揭露了萨摩岛津对琉球的野心。
“国相大人此言差矣,琉球乃是我们琉球人的,与萨摩岛津何干,就算我们每年纳贡,也只是臣属,而非隶属。”王舅向鹤龄颇为不悦道。
王舅出言,下面自然顺带这不少附和之声,矛头直指国相菊隐,本来是战前分析会议一下子变成了声讨国相菊隐关于琉球归属地辩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