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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妃被锁在屋子里,数名内侍守在屋外,门上挂着重重的铁锁。
陆明玉一露面,一众内侍立刻上前来行礼:“奴才见过太子妃娘娘!”
陆明玉略一点头,淡淡吩咐:“开门。”
其中一个内侍,拿出钥匙,将锁打开。
陆明玉又道:“你们都退下,绮云守在门外。”
内侍们应声而退。绮云有些惊讶,低声道:“奴婢还是陪娘娘进去吧!”灌人毒酒这等腌臜事,怎么能让主子动手?
陆明玉却道:“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也退开一些,免得被屋子里的动静吓着。”
说完,从绮云手中端过酒壶,推门而入。那扇门,迅疾又重重关上。快得令人来不及看见屋子里的情形。
绮云纵然满心疑惑,也绝不多问,默默退开了三米远。
一进屋内,一种难以形容的闷气迎面扑来,混合着淡淡的腥气臭气。
门窗紧关了数日,空气不畅,吃喝拉撒都在屋子里,有这样的气味也是难免。
原本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听到开门的动静倏忽起身下榻,在看清来人的脸孔后,面色霍然变了,声音骤然扬高:“陆明玉,怎么是你!”
这个女子,正是被关了数日的苏妃。
这么多天不见天日,苏妃消瘦憔悴了许多,面色难看,眼下满是青影。一看便知多日未曾好吃好睡了。
苏妃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那一日,东平郡王来过之后,就没再露过面,也没别的人来继续审问她。她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被锁在这间屋子里,不能出去半步。
一日三顿,都是冷馒头加清水。
她试图和前来送饭的内侍套近乎,将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都给内侍,想问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侍却不肯要,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她越想越是心惊害怕,再没了之前下毒谋害时的快意,惶惶不可终日。她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要紫檀顶下所有罪过,这件事就牵连不到她的头上。
她就是一个被刁奴蒙蔽的主子,最多就是一个失察之责,被关上几个月。等皇上大胜归京,等她的儿子立下大功回来了,乔皇后就得放她出去。
可她还是一夜一夜的睡不着,吃不下也喝不下。
陆明玉这一来,她就更怕了!
陆明玉冷冷扯起嘴角,目中没有半点笑意,不紧不慢地迈步上前。
苏妃呼吸一顿,反射性地往后退,只退了两步,就被身后的床榻抵住了腿,再无可退之处。
她惊恐地看着端着酒壶的陆明玉,脸色煞白,整个人不停哆嗦:“你、你来做什么?你拿的是什么?你想干什么?”
陆明玉目中闪过讥讽,声音冷如寒冰:“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从你动了歹心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局。”
“母后没动手,是要将报仇雪恨的机会留给我。让我亲自了结你!”
说着,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
苏妃死死盯着那壶毒酒,忽然厉声尖叫起来:“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害的珝哥儿。我什么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