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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 鼓元吉 2420 字 2023-10-17

gu903();见陈德将手已放在了随身携带得横刀上,李九言忙按住他的手,朝对面拱手打哈哈道:“在下只是来此潭取水的,无意冒犯各位,还望好汉们高抬贵手,我二人决不敢泄漏各位好汉的行藏。”

见他如此知情识趣,对面的剑拔弩张的众人倒迟疑了起来,这时一名站在潭水旁边的中年人说道:“初次见面,如何信你,只好得罪了。”说完便向左右一挥手,立刻便有四条精壮汉子抽出腰间刀剑,朝李九言二人进逼过来。

事已至此,陈德噌啷一声拔出腰间的横刀,摆了一个李九言教与他的北汉军中流行的八斩刀势,李九言也叹息一声,拔刀和他紧紧靠在一起。对方领头的中年人奇怪的“咦”了一声,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似乎只等听二人就戮的惨叫,便再行指挥手下们打水离去。

趁对方四名横刀手合围之势未成,陈德忽然大喝一声,举刀朝当中一人搂头劈去,李九言则如影随形般跟在他身后,替他监视身侧另两名横刀手。首当陈德刀锋的汉子顿时感到一阵气窒,不由自主的挥刀挡格陈德的刀势,他身旁一人也从旁向陈德砍去。可陈德看似一往无前的刀势忽然一偏,哗的一声,居然将旁边的横刀手的左臂狠砍一刀,这一招变得甚快,看的旁边的人全都目瞪口呆,那被砍中的人更是痛得捂住伤口倒在地上。

众发呆的功夫,陈德倏忽转到原先对面那人身后,朝他后背又砍了一刀,划了一个极大的口子,鲜血立刻便喷了出来。

二人随即又靠在一起,眼神微微一碰,随即冷冷看着另一侧还剩的两名横刀手,那两人未想陈德和李九言说着软话,下手却这般狠辣,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

那看似头领的中年男子脸现怒色,喝道:“好狠,来人,弩射”前排的横刀手肩并肩逼住李九言和陈德二人,后面的七八汉子竟立刻从马车上取出强弩。

李九言暗道不好,这伙人训练有素,竟和军队相似。眼看弩箭遥遥指着已被包围的二人,只待首领一声令下便要将二人射为刺猬,陈德也是头冒冷汗,眼睛却只是冷冷的盯着那首领。

正在这时,忽然从马车中传来一声低喝:“住手”一名身着绸袍的中年人从车中下来,这人面色微黑,下巴刮得铁青,嘴唇上却留了厚厚的胡须,相貌颇为威武。他看了一眼仍在地上翻滚叫疼的两名横刀手,挥手道:“先救人。”立刻便有四名汉子将受伤的两人按住,另有人从车中取出布带等物为二人止血。抬接着对李九言,陈德二人拱手道:“我乃太原行商卫仲,手下不慎冒犯二位,还请不要计较。”

这时先前那领头的见上头有意言和,急道:“主人,这二人伤了我们两个兄弟,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中年人却不理会,只将举起的手往旁轻挥,那些持弩的汉子便将弩箭放低,不再对着二人。那卫仲道:“看两位使刀的套路,是我太原军中的八斩势,都是汉家男儿,何必自相残杀,你们走吧,只是不得向旁人提起见到我等,知道么”说着便将手一挥,那些弩手便让开一条通道。

李九言当即跪倒,高声道:“谢过卫大人。”便拉起陈德要走。

“且慢。”听李九言道谢,那人双眉一竖,盯着李九言道:“老哥,我乃一介商旅,你为何叫我大人”

李九言心中连声叫苦,只得如实答道:“小人年轻时曾经大人兄长的手下当牙兵,也见过大人两面。”

那大人皱眉道:“原来是军中老兄弟,何人可以为你作证”

李九言道:“老汉家住离石,有个儿子李呈祥,现在建雄军中当都头,前些天家里被宋人烧了,只得带着乡亲往北逃难。”

“哦,你我哥哥的牙兵,是李呈祥的父亲,我倒是有些印象。”那大人点点头,回头对一名随从道:“人家说虎父无犬子,我知道李呈祥是个勇将,你们可称得上阵父子兵了。”他身边数人都大笑起来,显是和李呈祥颇为熟悉。

那大人沉吟片刻,说道:“既然你是李都头的父亲,又是我兄长的牙兵,我等便不留难你,来人,给李老哥拿些钱粮,助他前往太原。”

第四章吐浑军

陈德见有机会走脱,心中暗喜,正欲和李九言一起道谢,那大人却又道:“只是这位小哥已经知道我等身份,不便放归,只好与我等同行。”

陈德心中暗到:“我不过听见李九言叫你大人而已,哪里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正待争辩,李九言却一把将他拉到在地,口中叫道:“谢过大人不杀之恩,小人等一定紧守秘密,祝大人马到成功”一边不住的向陈德使眼色。

此刻陈德如何不还明白,这干强人必定是北汉军中人物,正在执行秘密任务,依着规矩,一旦被人瞧破便须杀人灭口,联想到到古代军队偷袭敌营时,稍微心狠手辣一点的都会将一路上遇到的商旅行人全部杀光,若只是拘束起来一起行动,那便是很有道德的义师了。

形势比人强,周围还有七八具强弩对着,陈德只得低头道:“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愿随大人一起行动。”

见陈德服软,四周的气氛才一下轻松起来,李九言偷偷告诉陈德,这大人名叫卫倜,字长清,现任北汉吐浑军指挥史,其兄卫俦是北汉名将,原任吐浑军指挥史,可惜汉主听信谗言将他杀害,从此军中人心涣散,吐浑一军不可再用。

背好卫倜派人送给他的钱粮,李九言再三向陈德叮嘱军法森严,一定要守军中规矩,这才离去。

待李九言走后,卫倜一干人便迅速饮马汲水,陈德也帮着其它人为先前被他砍伤的两人处理伤口。那中年头领对他仍颇为敌视,不愿意他插手,但见陈德包扎伤口的手法十分老到,便是军中医官也有所不及,便任由他动手包扎。两名受伤的横刀手都是常年刀口舔血的实心军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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