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他们能够一直尾随在袁飞身后便是他的功劳,再加上这东兰商性格极为极端,看上眼的东西得不到手便誓不罢休,他追击那位仙者便是追了足足十八年才将其抓到手,是以被他看上的目标是极为痛苦的。
血发人屠和那长髯修士此时尽皆安慰自己,“幸好我长得很难看,品行也不好,智商又底”
袁飞在前一路飞遁,就见万里之外的群山之中突然出现一片连绵宫殿,袁飞微微皱眉,便要绕路而行,就在此时地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道光芒从地下冲天而起,瞬息之间便将千里之内尽皆围在光柱之中。
袁飞自然也被围在这一道道光柱之中。
这些光株足有数万根,每一根都有万丈高矮,在头顶的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汇聚在一点,远远看去应该是个鸟笼子的模样这些光柱之中有各种符文氤氲闪烁,拉开一道道光幕,从其规模上便可知这笼子威力不凡
而万里之外的宫殿之中无数光点猛然跃起,正朝着这边急速汇聚过来。
袁飞心中微微一惊,显然他已经落进了一座不知名的大阵之中,袁飞不由得朝着地下望去,细细打量一遍后才讶然明白过来
如这般的规模庞大的大阵都需要许多修士共同驱动,但是袁飞一路行来小心谨慎,根本未层感知到有什么修士潜伏在此,现在看来这大阵并非是修士催动,而是和玄冥禁绝大阵一般都是有三月晶石来作为能量提供,是以他袁飞才未曾发现这座大阵的端倪
身后的三位仙者此时已经到了袁飞身后百丈,停在那里看着袁飞,似乎袁飞已经成了他们的笼中之鸟。
袁飞不理身后三位仙者,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凝视着那两根光株之中的一片氤氲光幕,尝试着放出一道真元,射在那光幕上。
一声爆裂巨响,光幕上光彩一放,随即便归于平淡,袁飞的这道真元半点都未曾伤害到这光幕
袁飞微微皱眉,此时身后的那三个修士之中的东兰商以极为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道:“袁飞,进了我这金阙樊笼之中,你就不要妄想能够从容离开了”
袁飞此时方回转身子,瞄了三位仙者一眼,脸上虽然凝重,但是却并无丝毫惧意,这样的场景袁飞见过的太多了,多得已经波澜不惊了,不光是他袁飞,在场的三位仙者想必对于这样的场景也并不陌生,不然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从死人堆之中爬出来的或许会更怕死,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之时却也会更镇定。
更何况袁飞还有所持,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已经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东兰商眼角微微一挑,略微细长的的双眼微微一眯,脸上露出一丝惊叹之色,似乎对于袁飞此时的表现极为痴迷。
袁飞感受到这火辣辣的目光,也不由得眼角一跳,背后一股恶寒,鸡皮疙瘩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脖子上。
“他想要将你揉烂的按在身下,先”
袁飞连忙叫道:“闭嘴,这些事情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他的脑子之中有什么龌龊的念头”袁飞见玉瓷要将东兰商脑中所想源源本本的告知,连忙叫停。
袁飞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此时是半句言语都不愿和对面那个仙者说了,一想起对方脑子里面的龌龊,袁飞便觉得一阵恶寒,吩咐玉瓷去探究其他两位仙者此时的想法,但却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念头,丝毫没有关于这个金阙樊笼的半点想法,这使得袁飞有些郁闷。
随即袁飞身形一动,朝着那金阙樊笼便飞了过去,显然是要硬闯
血发人屠刚要前去阻止,却被东兰商抬手拦住,血发人屠看了眼东兰商脸上的自信笑容,再想想这传说之中的金阙樊笼的威力,血发人屠这才定下身形。
而他身侧的那个长髯修士一直未动,显然对于这金阙樊笼有更深的了解,至少比血发人屠了解的要更多一些。
袁飞到了这金阙樊笼的一根光株之前,略微打量,就见这光株好似是金子一般,上面并非是光滑的光线模样,而是极为粗糙,上面似乎有刀劈斧凿般的痕迹,在这个距离看起来,这光柱没有半点光柱的模样,反倒是好似真实存在的东西一般而横寰在两根光柱之中的那层氤氲着无数符文的光幕,此时袁飞也看的真切起来,就见那些符文都是些蝌蚪文字,一个个好似活的一般,在光幕之中游动不休,而光幕本身是半透明的状态,是不是的好似水面一般的荡起一个有一个的涟漪,看起来十分脆弱,似乎根本不用费力气便可从中穿过。
袁飞见身后的三个仙者并未有什么动作,便双目绽放两道蓝芒,开始细细观瞧这光柱和水幕。
袁飞这一看便是小半个时辰,此时那些从万里之外的宫殿之中奔来的修士已经聚拢过来,围在金阙樊笼之外,静静地看着袁飞。
袁飞收了双目之中的蓝芒,随即不由得微微一叹,他不是找不到这金阙樊笼的弱点,但是这些弱点都需要极大地真元才能将其突破,这件金阙樊笼或许本身并不算是太过高明,但是支持运转此宝的绝对是许多颗极品三月晶石,甚至是比极品三月晶石更了得的存在,正是因为这个能量提供者能够提供出绝大的能量,是以使得这金阙樊笼变成了一件牢不可摧的牢笼
这就好比一个脱胎修士和羽化升仙境界的仙者同样施展一种相同的神通,但是脱胎修士就是累死也比不过羽化升仙境界的仙者。
本源不同,一切便完全不同了
袁飞知道要想破开或者找到缝隙从这金阙樊笼之中脱身乃是妄想,便将目光重新投注在三个仙者身上。
东兰商似乎很想看到袁飞绝望的表情,是以此时的袁飞回过头来之后,使得他感到十分失望,因为袁飞脸上没有丝毫失望,表情和最开始完全相同,似乎并不因不能从这金阙樊笼之中脱身而又半点的波动。
“咱们三个最好一起出手,将他擒下来而且一定要全力以赴,不给他任何侥幸的机会”
出乎血发人屠和那长髯修士意料之外,这句话竟然是从东兰商口中说出来的
血发人屠沙哑的声音略带疑惑的道:“全力以赴难道你怕我们三个都对付不了这个袁飞”
东兰商此时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了之前的火辣辣的烧灼之意,有的只是凝重。
“不错”东兰商简单的两个字表达了此时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袁飞能够从这里逃走,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底就是觉得眼前的袁飞似有所持,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透出来的光彩,更是叫原本自信的他感到心中没底甚至有种或许袁飞能够有办法从他这金阙樊笼之中逃脱的想法
东兰商承认,虽然他和袁飞还未交手,但是已经先输了袁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