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反噬可就不上算了。
罗格利德死得有些冤枉,不过。按他历年的行事,也算是报应不爽。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凤舞并不是能掐会算,而是事有凑巧在前一天经过一个村落时,恰好碰到塞特父亲的一位旧部,考虑到接下来的路程风险更大,凤舞等人将计划稍做调整,由那位旧部下另行安排塞特等人进入落日城,而凤舞等人按照原计划兼程赶路,吸引对方的注意。
就在进入罗格利德的埋伏圈时,茱儿已经提醒凤舞旁边另有潜伏者,凤舞将计就计,将装有药剂的试管放在车厢中,自己则配合罗格利德来到车外。
在罗格利德击毁车厢的时候,药剂试管破碎,药剂已经随风被罗格利德吸入十个数,正好是罗格利德这个级别的强者所能坚持的最长时间,他最终进入了幻境,被凤舞轻而易举地取走了性命。
“这是罗格利德,著名的金牌杀手。”伍德在检查了罗格利德的遗物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同时看向凤舞的目光更加地不可思议,他没想到凤舞竟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击毙罗格利德。哪怕是其中采取了某种小动作,这也是不可小觑的。
“小姐,你看这些。”缇娅将几张晶卡递给凤舞。
“切这家伙真够腐败的,竟然有一千多万的金币,看起来当杀手真的很有钱途”凤舞脸上充满了向往的神情。
钱,到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凤舞毫不犹豫地将其收为己有。
“伍德大叔,这个罗格利德很厉害吗”缇娅问道,由于马车被毁,三个人只好骑着驾车的辕马赶路,这一路上。伍德摸着罗格利德留下的那把剑发呆。
伍德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罗格利德本人是一名大剑师,据说马上就要晋升为剑圣了,他是法卡帝国中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听说在他的阴谋下,有数位剑圣级别的战士都被他暗算而死。没想到”
“那是他太自负了。”凤舞淡然道。善泳者必溺于水,这个罗格利德如果直接攻击凤舞,就算不成功,全身而退还是有可能的,可他却选了一个自以为巧妙的办法,反倒中了药剂,死得很窝囊。
“这个罗格利德所开的价码非常高,二老爷这一次请他出手,恐怕花费不少。”伍德轻叹了一口,他心痛的是老主人留下的家底。
“我们快些赶路,这一路上那位褒曼先生频频给我们带来惊喜,我们也应该回报他才对。”凤舞微微笑道
落日城。
在城主府的巨大客厅里,巨大的吊顶魔法灯散发出迷人的光芒,落日城中的一个个贵族们都齐聚在这里,参加代领主褒曼先生举行的宴会。
“听说领主大人的儿子就要回来了。”
“领主大人的儿子不就在那里坐着吗”
“我是说领主大人是这位代领主大人的哥哥,他的儿子就要回来继承爵位了。”
“那褒曼大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卷铺盖走人呗。”
“哼也是活该,这两年落日城被他折腾的不轻,是该有人管一管了。”贵族们小声交谈着。
城主府的那些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自从前城主病重后,就将一对儿女送到关系不太好的外祖家中,而褒曼大人虽然是老城主的弟弟,却丝毫不具备乃兄身上的那些优良品格。
在老城主病逝之后,褒曼暂时代理城主的位置,在他接手之后,就开始横征暴敛,他的儿子也成了落日城中首屈一指地纨绔子弟。
“褒曼大人来了。”
顿时议论的贵族都停止议论,都转头看向从楼梯中走下来的褒曼,褒曼身上穿着合体的黑色礼服,沉重的身体压得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褒曼很享受这些目光的注视,微微昂着头颅走下了楼梯。
“今天是我四十五岁的生日,承蒙各位光临,我在这里深表感谢。请大家尽情享受美酒、美食,还有美丽的舞蹈”褒曼的脸上露出矜持的笑容。
这时,一名管家捧着一个金色的小盒快步来到他的身前,低声在他耳边道:“这是罗格利德阁下派人送来的贺礼。”
贺礼难道是杀死塞特兄妹的消息那确实是一个好礼物。
褒曼微笑着打开那个金色的盒子轰一声巨响,褒曼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来,便被炸得四分五裂
第一百二十三节魔狼
半个月之后,塞特在父亲的老部下们的拥戴下,终于成功清除褒曼的党羽,真正掌控了落日城。
“凤舞姐姐,你要走”
爱尔莎不舍地拉着凤舞的手。
“凤舞小姐,何不留在落日城”塞特心中自有打算。像他这样没有深厚根基的小城主,如果能够有一位正式的魔法师坐镇领地,那地位也会很快地得到提升的。
看看小爱尔莎眼中期待的目光,凤舞摇摇头,一方面她清楚塞特的小心思,自是不会让他如愿,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意将麻烦带给落日城,虽然表面上教会的势力无法延伸到东大陆,但他们若是暗中做点小动作,那是绝对没问题的,毕竟这个传承了数千年的宗教组织人才济济,真要狠下心来个全大陆追杀,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相对而言,还是地位比较超然的迪斯特战斗学院比较合适藏匿,它本身的力量再加上法卡帝国的力量,晨曦教会即便是派人过来,也要考虑一、二。
法卡帝国是东大陆的第一强国,凤舞在来之前曾经认真了解过这个国家的宗教情况,虽然法卡帝国并不限制宗教信仰,却有明令禁止传播宗教,而且废除了宗教特权,简洁地说,北大陆和东大陆的国家大多以皇权或王权为主,其中也有少许特例,北大陆的冰风王国便是教权与皇权合二为一的。
迪斯特战斗学院位于蒙利托尔行省的天雪山脉附近,凤舞和缇娅离开落日城的时候,先是向利得萨斯行省的方向走,在行了百余里之后,转而向东,准备穿越天雪山脉,去蒙利托尔行省。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地面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树叶,叶片上的斑驳绿色,还残留着对夏季的回忆。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又拂落一片片金黄色的落叶,纷纷洒洒,就像是一只只起舞的黄金蝶。
这个时候,田里的庄稼早已经进了粮仓,女人们已经在做过冬的储备,而男人们则背着自制的粗陋猎具上山狩猎,想要为女人们的储藏室增加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