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贵把脸一扳,道:“你看上可不行,主要还得我和你娘看上”
“就是嘛,我看上了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也看上了,就帮我托媒说亲,这行吧”
“这个呀”古代一般都是父母确定婚事之后,直接托媒说亲成婚。开明一点的人家,会让孩子自己相看相看,但是,由孩子自己看上,再由父母去相看托媒说亲,这种情况就很少了,所以左贵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了。
这一点梁氏反应到比左贵快,她到底心疼儿子,便道:“反正得你爹同意了才行,要是你爹瞧过也觉得可以,倒也不妨托媒说说。对吧老爷”
先前左少阳联句反应迅速,连接想出三个对联,特别是最后一个对子,颇得左贵的心,加上得知儿子遇异人传授医术,已经连续治好了几个疑难病案,所以对儿子的看法改观了不少,更坚定了他要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媳妇的想法,这一点决不让步,当下正色道:“你自己看上也罢,托媒说亲找的也罢,都得过了为父这一关只有为父觉得可以,那才行,别的一概不作数”
左少阳听左贵老爹这话,尽管说的很强硬,似乎在坚持父母之命的古训,但到底不禁止自己找,这就已经足够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权利。至于找到之后老爹是否会同意,那是后话了。便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听了他们爷俩达成一致,梁氏这才放心,笑道:“好了,赶紧吃酒吃饭吧,光顾说媳妇的事,菜都凉了,我给你们热热”
正文第52章拜年了
接下来,一家人都拣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说,酒也喝得畅快了,年夜饭是要一直吃到三更天的,然后守岁过年。可左家没钱买炭火,干坐着容易受凉,所以这顿饭吃到三更过了,也就散了,不守夜,各自回房歇息。
这是左少阳穿越过来度过的第一个春节除夕之夜,第一次谈到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穿越之前左少阳就不是个自视清高的人,现代社会的婚姻观念影响着整个一代人,自然也影响到了左少阳,所以他对婚姻也不十分的看重,对未来的妻子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要求,只要模样别太难看,性格脾气合得来也就行了。现代城市社会里一般人家生活也都不错了,所以家境好坏收入高低不列入他首先考虑的范围。
没想到穿越来到唐朝,婚姻父母做主,而且门当户对是第一考虑的因素,左贵老爹以太祖的八品官为荣,自诩为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可眼下家庭这情况,家徒四壁还欠了一屁股债,又有哪个官宦之家书香门第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己受苦啊所以,老爹给自己设计的婚姻宏图,只怕是个空中楼阁。看来,自己的终身大事,还得靠自己。当然,不排除药铺经营好了之后,家境宽裕了,父母托媒说上了门当户对人家的可能。
左少阳借着酒兴胡思乱想了好半天,忽又想起苗佩兰来,摸出那手帕包着的半个馍馍,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恍恍惚惚闻到那淡淡的青草香,那是苗佩兰身上才有的特异香味,不禁心头一荡,把那半个馍馍包好,垫在枕头下,这馍馍硬得跟石头一般,有些咯着脑袋,往床里挪了挪,咯不着了,这才睡了。
因为第二天是大年初一,药铺不用开门,也不用做家务,左少阳本来想睡个懒觉的,可天还没亮,便听到爆竹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把被子蒙着头也挡不住。正准备找个啥东西把耳朵眼堵住,就听见楼下母亲梁氏叫道:“忠儿,卯时了,下来放爆竹啊”
左少阳嘟哝了一句:都多大了还放爆竹不过,昨天母亲郑重其事买了爆竹,天还没亮又叫自己下去放,肯定不是为了好玩,而应该是过年的一种仪式。这才答应了一声,爬起来,揉着眼睛下了楼梯。
梁氏买的爆竹是最便宜的几个大炮仗,已经在门口放好了,手里拿了一根香,左贵老爹也起床了,站在那笼着手笑眯眯瞧着。
左少阳从母亲手里接过香头,出到药铺门外,抬头看看,天还没亮,地上的积雪泛出瘆人的白光,天上又开始慢慢飘落雪花了。
街道上已经有商铺在放烟花爆竹了,唐代的火药技术自然比不上现代,所以炮竹质量也不如现代,声音听着发蒙,也不脆,飞上天的焰火也不多,想必大多数穷人都没钱买这玩意糟践,买几个炮仗大年初一驱鬼祛邪也就是了。
他蹲下身,挨个点燃了门前的爆竹,然后退回屋里,就听咚咚咚连着几声爆响,炮仗炸了。
梁氏和左贵齐声道:“无病无灾,大吉大利”左少阳也跟着说了几句吉祥话。
梁氏笑着对左少阳道:“忠儿,怎么还不给你爹拜年呢你爹压岁钱都给你准备好了。”
“压岁钱”左少阳有些好笑,“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要什么压岁钱啊。”
“只要你没成家,都要给压岁钱的,这是规矩。行了,快拜年吧。”
“还有这规矩”左少阳笑着嘟哝了一句,“磕头还是作揖啊”
梁氏嗔道:“这孩子,新年拜年,当然是磕头了。”
“哦。”左少阳东瞧西瞧,“蒲团呢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
左贵摆手道:“算了,你也大了,也不用老是下跪,就作揖好了。”
左少阳忙作揖拱手一拱到地:“孩儿给爹娘拜年了,恭祝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我们贵芝堂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左贵摇头道:“我们开药铺的,日进斗金可不是件好事,还是你那对子上说的好:只愿世上人莫病,哪怕架上药生尘。这样才好啊。”说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红包递给左少阳。
左少阳忙双手接过,摸了摸,一小叠,打开数了数,总共六文钱。取六六大顺的意思吧。
左贵道:“行了,天还没亮,再回去睡会吧,今儿也没啥事。累了一年了,好好歇息。”说罢,背着手慢慢踱回了屋。梁氏向左少阳挥挥手让他回屋去,然后跟着左贵进屋去了。
左少阳刚才出到门外放爆竹被寒风一吹,冷的直哆嗦,赶紧把压岁钱塞怀里,溜回屋关上门,爬上楼梯钻进被子,枕头边的小松鼠黄球已经被炮仗声给惊醒了,趴在窝里把小脑袋探出来瞧着。左少阳摸了摸它光滑的皮肤:“黄球,睡了天还没亮,没东西吃的”
小家伙还真听话,又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爆竹声,又蜷缩着小身子,两只前爪抱着小脑袋,毛茸茸的大尾巴卷过来,象棉被一样裹住身子,又呼呼大睡起来。
左少阳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中午,梁氏在下面叫他吃饭了,这才睡眼朦胧地抱着小松鼠的窝下了楼梯。先给小松鼠喂了吃的,然后洗漱吃饭。
吃饭的时候,左少阳问左贵老爹道:“我们明天开始巡医吗”
“不。”左贵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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