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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郎中 沐轶 2157 字 11个月前

积德嘛。”

第332章肚子美

都梁丸出自宋朝的百一选方,汴梁也是北宋京城,身为唐朝的白芷寒自然不可能知道,左少阳便把这方子说了,这药方很简单,就用白芷沸汤泡洗数次,然后研为细末,炼蜜为丸即得。除了治疗经行腹痛之外,都梁丸还能治疗诸风眩晕,血风头痛等。

白芷寒记住了这方子之后,又道:“再说一个故事好吗”

“行。”左少阳盯着她的软软的潮润的红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哟。”

白芷寒羞答答跪爬两步,到左少阳面前,两手撑住她的肩膀,在他嘴上轻轻一吻。

“敷衍了事”左少阳道,“用心点就像那天晚上在假山上那样。”

白芷寒大羞,只好又吻住他的嘴,把香舌伸进他嘴里任他吸吮个够,这才坐回来,脸泛红潮道:“少爷接着说吧。”

“好,这一次说说我那个喜欢写诗的朋友的故事吧。”

白芷寒奇道:“你写诗的那位朋友”

“嗯,他有很多故事,其中有些故事是与药材有关的,就选这些说好了。”

白芷寒嫣然一笑:“应该是你自己的故事吧”她很喜欢左少阳以前念的唐诗宋词名句,想着能写出这么好的诗的人,肯定早就名扬天下了,绝对不可能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坚信左少阳压根就没有这样一个朋友,先前左少阳念的诗词都是左少阳自己写的,此刻便将这个故事听作他的故事来听。

左少阳笑了:“他的故事其实很可怜的,我还没那么可怜。”

“是吗那少爷说罢。”白芷寒漂亮的丹凤眼扑闪着,水汪汪地瞧着他。

“好,我那朋友生活清贫,甚至可以说是穷困潦倒,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吃不完的饭菜天热馊了他都舍不得倒,他曾经写诗自嘲,其中有几句叫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

“这首诗少爷能记全吗”

“太长了,记不住,还记得几句,叫做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哇,好一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他当时是进京赶考吗”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的”

“诗里面说的呀,早充观国宾,周易观卦象辞有云:观国之光尚宾也他能自诩观国之光的国宾,后面又活得如此撂倒,自然不是真正的国宾,文采又如此之好,能读书破万卷,应该是遴选而出的赶考贡生了。”

左少阳一挑大拇指:“分析得一点没错他当时就是进京赶考去了,结果名落深山,困在京城十三年”

“不对啊”白芷寒丹凤眼眨了眨,满腹疑窦问道,“我大唐开国至今,满打满算也才十年整,少爷这位朋友怎么会因为进京赶考困在京城十三年呢莫非少爷这朋友先是参加的隋朝的会考吗那也不对啊,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已经不举行贡举了呀”

左少阳暗自叫苦,随口一说,说漏嘴了,忙道:“我记错了,可能没这么久吧,反正好些年困在京城。”

“哦,那后来呢”

“后来,他没盘缠回不了家,幸好还有些达官贵人看中他的文采,经常给些周济,残羹剩饭的聊以维持生计。”

“真是可怜。”白芷寒怜悯道。

“是啊,这一天,他把头天剩下的舍不得倒的稀粥煮了喝了,这粥已经馊了,喝下之后很快就呕吐不止,腹痛难忍,可是他没钱看病,痛得他坐在门口直哼哼。正好一个白发老翁路过,给他诊查之后,采来一把长着白色绒毛的野草,煎汤给我朋友喝下,结果真神,他的病很快就痊愈了。他很是感激,便把这种草药叫白头翁,还逢人就说这药治拉肚子的好处。还专门给这草药写了一首诗:身本平凡绿野中,清姿岂肯斗俗红。东君有意人间种,好赠白翁救少陵。”

“真是好诗”白芷寒赞道,“以诗喻人,少爷这朋友肯定有一颗悲世悯人之心,跟少爷一样。”

左少阳感叹道:“是啊,他的诗词深沉忧郁,总是充满对百姓疾苦的深深的同情。”

“这也跟少爷一样啊,或者说,跟少爷、老爷、老太太一样,宁可自家人饿得浮肿,都从牙缝里挤出吃的救济别人。”

“嘿嘿,我可不能跟人家比。”

“少爷自谦了”白芷寒想了想,道:“少爷这位朋友名甫,字少陵,是吗”

左少阳当真大吃了一惊:“你知道杜甫不可能啊”

白芷寒嫣然一笑:“少爷诗词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前一首那句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不就已经说清楚了他名甫嘛,只是不知道后一首里好赠白翁救少陵中的少陵,是少爷这位朋友的字还是号”

左少阳这才明白,笑道:“是号,叫少陵野老,因为他住的地方在长安陵墓旁,所以叫这个号。他的字叫子美,因为姓杜,所以我们平时都开玩笑叫他谐音肚子美”

白芷寒抿嘴咯咯笑了:“你们可真够调皮的。杜甫杜子美,他已经在京城数年,是进京赶考的,那应该岁数比少爷大,对吧”

左少阳犹豫了一下,自己现在穿越到了唐初,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杜甫却是差不多一百年之后的中唐人,这样算自己比杜甫的年纪可要大得多,只能支吾道:“嗯,算是吧。”

白芷寒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心想年纪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哪有什么叫“算是”大的道理,又道:“少爷的朋友自诩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如此才华横溢,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左少阳见她目光炯炯,有些心虚,笑道:“你没听说过的能人多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好了,你该做你该做的事情了。”说着噘起了嘴。

白芷寒脸又红了,情不自禁看了一眼低垂的车帘,听着外面沙沙的雨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小松鼠黄球蹲在车棚角落里瞅着他们,这才又跪爬过去,抓住他肩膀,吻他,还是伸出香舌让他吸吮。

这一次左少阳却没有再客气,将她一把揽进怀里,上下其手,直摸得白芷寒喘气嘀嘀,自己也差点抑制不住,这才停了手。

白芷寒跪坐着整好衣衫,含羞带怨白了他一眼:“少爷就知道欺负奴婢,哼这次你得说三个故事才能抵数”

左少阳道:“我说累了,你文采这么好,念一首你写的诗给我听听吧。说得好我亲你一下”

“啊”白芷寒作了个鬼脸,“我写的诗不好,跟你那位朋友没法比。”

“干嘛要跟人家比,你自己写出来的诗,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可妄自菲薄嘛。”

“嗯,那好吧。”白芷寒点点头,想了想,道:“我念一首我去年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