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名士门下,投送自己的作品,以期得到名士的推荐,以便科举及第。所以,唐朝的科举考试本身的重要性相对后世而言要轻,对舞弊的处罚相应也就轻。
唐朝末期,有名的婉约派开山鼻祖词人温庭筠,就是最有名的替人捉笔的枪手。他屡参加进士考试,因政治等各种原因未能及第,心存恼恨,便四处替人代考,甚至在皇帝亲自主持考试的殿试中,也替人作赋,多次被官府查获。皇上很生气,下诏骂他“德行无取”,就算如此,他得到的处罚,也只是终身与仕途无缘而已。
左少阳瞧他们神色不像是说假话,心想等回去让祝掌柜帮忙打听一下是否真是这样,若果真如此,倒也可以考虑顺便赚他十贯钱,再体验一下唐朝的科举究竟怎么回事。反正自己也不想参加科举,就算将来被发现,于自己无损。
当下,左少阳拱手道:“如果两位没有骗我,真的没别的处罚的话,我可以替你参加医举考试。我回去得核实一下。”
“多谢左兄伍舒大喜,一拱到地,又大刺刺道:”你放心,绝对没有别的处罚。再说了,这只是州试,我们伍家在隆州大小也算个角色,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左少阳瞧了一眼田少爷,田少爷急忙点头附和,表示伍舒没有吹牛。左少阳便道:“行是行,但是,我们俩身材虽然差不多,但相貌不同,如何代考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再说了,我书法很差劲的,这只有五天了,再怎么练都只怕来不及哟。笔迹差距太大啊。”
伍舒陪笑道:“相貌这个问题不用担心,我爹已经打通关节,监考官会会睁一眼闭一眼的,你尽管进去替我考就是。这笔迹更好办,到时候你写隶书,一笔一划的,不要写连笔,大家都差不多,认不出来不同的。”
左少阳苦笑:“隶书隶书我也写得很烂的。”
伍舒和田少爷互视一眼,眼中满是不信。因为在古代,小孩从小就提笔写字,书法不会烂到哪里去。
左少阳见他们不相信,走到书房书桌前,提笔写了几个字,模仿隶书写的,的确是深一脚浅一脚,不成章法。撂下笔,说道:“我学医,没有好生练过书法,真的很烂,不是开玩笑的。”
这书法想作假很难,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一个书法家或者说一个擅长书法的人,想装出一笔很烂的字,那是很难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伍舒和田少爷两人相视苦笑,看得出来,左少阳书法的确很烂。
田少爷道:“怎么办只有五天了,现练是来不及了。”
伍舒皱着眉想了半天,道:“是来不及了,这样吧,左兄,请你这几天先练练字,集中练隶书,我把我写的字给你临摹,尽力模仿我的字,这几天我陪着你练,随时纠正你的笔法,尽量跟我一致。然后我让我爹把我参加县试的卷子抽出来,请你抄写一遍,然后塞回去,这样笔迹就一致了。”
第338章医举州试
左少阳调侃道:“这么费劲了,那我这五天可就看不成病了”
“损失我赔偿”伍舒陪笑道,“再加十贯,总共二十贯,也是先付一半,事成再付一半。如何”
“嘿嘿,一天两贯我可赚不到这么多。”
“无所谓,只要你帮我过了州试,我还有酬谢我保证”
左少阳道:“行啊,看你这么诚心,我就辛苦几天,好好连连字吧,一直说练字,就是抽不出时间来,现在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不好意思,嘿嘿,辛苦了。这样吧,这几天你就住在我家,集中力量练字,一来我好帮你练,二来,也免得别的人求医上门你不好推脱。”
“行啊,有吃有住还不好吗。不过我得带我的小药童。”
“没问题”
说好之后,左少阳要核实伍家说的代人替考的处罚,这可不能开玩笑,得核实清楚。让伍舒傍晚来听消息。
他带着白芷寒亲自来到董学究私塾医馆,问了董学究和几个弟子,得知果然只是终身禁考,别无其他处罚。这才放心,终身禁考这个处罚对读书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但对左少阳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因为他完全没有兴趣参加科举考试去当医官。
伍舒来了之后,左少阳表示同意代考,伍舒大喜,立即叫仆从帮左少阳和白芷寒搬进了伍家药铺后院的住宅里,住在伍舒的卧室的一间套房里。单从住宅来看,规模气派跟倪大夫家差不多。
左少阳和白芷寒住进去之后,依旧是左少阳住里间,白芷寒住外间。
里间屋子相当大,一张巨大的书桌上摆满了书和文房四宝。伍舒拿来自己写的隶书字,因为相比而言,隶书的笔记特征性要弱一些,比较容易模仿。
左少阳看了伍舒的字,心想,这伍舒虽然学医不成,还偷奸耍滑科举舞弊,但这笔书法还真不错,尽管比不上老爹左贵的那样苍劲浑厚、笔法老道,但是已经相当不错了,自忖自己别说五天,就是五年也未必能练到这水平。
伍舒对自己的书法还是很有些自得的,便开始指点左少阳练毛笔字。
一练就是一天,隶书的基本特点倒是掌握了,可是跟伍舒的书法相比,还是差距十万八千里,练书法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傍晚,伍家设下酒宴款待左少阳。伍舒的父母和妻子都作陪。
伍掌柜当即又拿了十贯铜钱给左少阳,算是这几天耽误诊病的补偿。
伍家人频频举杯劝酒,好话说了一大箩筐。伍掌柜言谈中有意无意说了他的身份,却原来伍舒的父亲伍掌柜的堂姐,是普州安岳县的县令的妾室。这层关系在伍掌柜看来,已经是相当值得自豪的裙带关系了,所以言谈间掩饰不住的骄傲,甚至还表示,如果左少阳在普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没有办不成的。
酒宴之后,伍舒又指导左少阳练字到入夜起更,这才告辞回去。叮嘱第二天五更天起床练字。
伍家走了之后,左少阳见白芷寒有些心神不定的,问道:“怎么了想啥呢”
白芷寒勉强一笑:“没什么”
左少阳搂住她的小蛮腰,擦掉她脸上的黑灰,露出雪白肌肤,亲了一口,道:“别撒谎了,你心里有事,都写在脸上呢。”
白芷寒依偎着他,低声道:“真的没什么,只是刚才提到普州,想起了一些事。”
“普州怎么了”
gu903();白芷寒仰脸望着他:“我家就是普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