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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郎中 沐轶 2222 字 11个月前

gu903();没等左少阳看清楚,只见甄权无名指闪电般一点,那光芒没入杜淹颈侧

杜淹身子轻轻一震,随即便不动了。

甄权的手指抬起,随即,那道光芒便不见了,甄权的手指依旧十分镇静地落在了杜淹的耳门穴上,另一手捻着白胡须,沉吟体会着脉象。

甄权这瞬间的动作,因为用身体挡住了杜寅等人,而他摸的又是靠里的左侧脖颈,其他人距离又远,根本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左少阳虽然在床头方向,但是,他的视线被杜淹的脖颈挡住了,也只看见了甄权手指颤动了一下。

左少阳暗叫一声不好,甄权手指戴着的戒指似乎隐藏有一根银针,而银针刺入的地方,正是人的颈侧部的迷走神经

迷走神经控制人的心脏,一旦被外力损伤,会引起心脏反射性停跳而致人死亡

这时,甄权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杜大人果真已经仙去节哀顺变”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杜寅瞧了他一眼,眼中有惊恐之色,抢步上前,附身去摸父亲的鼻息,随即脸色大变,猛力掀开锦被,扯开父亲杜淹的衣袍,将耳朵贴在胸前,只听了片刻,杜寅猛地抬起身,眼神中都是惊恐,但是,他强忍住没有回头,只把眼睛盯着望向床头的左少阳,眼中满是焦急的求助神色。

左少阳眼珠子转了个圈,然后朝门外一努嘴。示意让他想办法把所有人带出去。

左少阳是侧着身的,他朝杜寅使眼色,大半个身子侧着,甄立言、甄权等官员根本看不见。

杜寅会意,立即狂吼一声:“爹”猛转身,扑向甄权和甄立言两个老神医,一手揪住一人的衣领,狂吼道:“你们两个老匹夫,皇上让你们救我父亲,你们却眼睁睁看着他死去,走咱们找皇上说理去走”

杜寅怒发冲冠狂吼着使劲朝外面拖两人,场中顿时大乱,这一下事出意外,甄氏兄弟都想不到杜寅突然暴怒,而且火气全撒在他们俩身上,都惶恐地摆手分辨着,杜寅的两个兄弟都是看杜寅眼色行事的,立即也冲上来帮着抓着甄氏兄弟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扯着拖到了门外。

他们三兄弟抓扯着甄氏兄弟两个老人,推推嚷嚷往大门方向走。那些高官们在一旁不听劝说着,帮着两位老神医解释着,杜寅三兄弟哪里肯听,一路拖着往外走,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跟着出来劝架。屋里只剩几个仆从和侍卫首领。

那侍卫首领开始有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很快会意,手一挥,叫上所有仆从跟他出去帮三位老爷。仆从们便都出去了,屋里除了左少阳和床上一动不动的杜淹之外,一时之间空无一人。

左少阳抢步来到床边,扳过杜淹的头颈,果然,迷走神经处隐隐可以看见一个极细的针眼。忙一搭颈动脉,感受不到跳动,附身听心音,没有跳动声。心脏停跳了

从杜淹的侍卫首领请自己来以防万一和刚才杜淹的儿子杜寅的表现来看,这之前御史大夫杜淹肯定是没有死。而现在,他心跳却已经停止,原因只有一个,甄权刚才手指戒指银针的那一刺

这银针应该没有毒,因为中毒死亡很容易看出来,而心脏停跳的死亡,却无法从表面看出问题来。

这是非常高明的一种杀人手法

心脏停跳超过五分钟,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会因为大脑缺血缺氧而当即死亡,就算抢救回来,也会对人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必须立即在五分钟内把心跳恢复

左少阳心中片刻犹豫,他知道,自己只要出手救下杜淹性命,只怕就从此深陷权力争斗漩涡不能脱身了,可又不是眼睁睁看着人死在眼前而见死不救,不得已,只能出手

左少阳早已经瞧见墙边放着一个出诊箱,应该是甄氏兄弟带来的。立即抢步上前,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有一小盒针灸用的金针

左少阳拿着金针盒子,返回床边,取出金针,手指如电,飞快地刺入杜淹的百会、神阙、关元几处穴位。然后开始进行心脏体外按压。

只用了片刻工夫,杜淹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呼吸恢复了左少阳大喜,一把脉,脉搏已经恢复,但浮肿使得手腕增粗,若不是左少阳精心体察,根本摸不到脉。脉象虽弱,但并无危证。

他又俯身一听,心跳声也咚咚地响了起来,由于身体浮肿,心跳声非常的微弱,如果不仔细听,也是听不见的。

杜淹是被按压迷走神经导致的心脏停跳,相对疾病导致的心跳停止容易恢复得多。所以左少阳没费什么工夫,便恢复了心跳。

但是杜淹两眼还是紧闭着,左少阳在他耳边叫他也没反应。

左少阳抽回金针,装进盒子,快步放回了急救箱。然后翻窗户到了外面,把窗户关好,绕过房子旁边,只见院子里杜寅三兄弟还在揪着甄氏兄弟怒骂叫嚷着,要去找皇上评理。众位高官们都围着在劝解。

左少阳悄悄来到人群外,正四处张望,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左公子,怎么样了”

左少阳吃了一惊,转头一看,正是接自己来的那位侍卫首领,左右看看无人注意,低声道:“行了,老爷子已经没有危险了。”

“多谢”首领不动声色,低声道:“公子请从后门出去,后门处有马车送您。”

第397章京城医举准考证

左少阳上次走后门出去过,知道路,悄悄离开了人群,来到后门处,门是虚掩着的,拉开了,外面有一辆马车,那车把式见他出来,急忙跳下车辕,从车棚后面取来脚踏放在车辕旁,哈腰道:“左公子请上车。”

左少阳踩脚踏上到车里,车把式放下车帘,一抖缰绳,马车往前驰去。

马车来到朋来客栈,左少阳下了车,马车又往前走了。

左少阳站在街边,看见街上行人来去匆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当真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走的这步棋是喜是祸。

不管是喜是祸,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但是,这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他心里又是悬吊吊的,总想有了个结果之后再离开,也心安一些。

当天下午,便听到了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杜淹病故的消息,杜家在搭祭棚设灵堂了。

左少阳很是疑惑,自己走的时候,给杜淹诊查过,虽然依旧病重,但并没有危象。心跳也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是死了呢莫非自己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随后几天,左少阳一直在托客栈伙计去帮着探听御史大夫病故那边的消息,得知灵棚虽然搭了,但吊唁却还没有开始。这个很正常,古代朝廷高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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