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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郎中 沐轶 2223 字 11个月前

gu903();看到这封信,杜寅知道末日来了。脑海里盘算着,嘴上兀自强词夺理:“父亲,这,这是谎言啊”

“谎言哼,这是冷队正的笔迹,别以为为父看不出来而且,人家说了,冷队正就在人家手里,将来可以对质”

杜寅抬头望着杜淹:“究竟是谁在血口喷人父亲为何要相信他”

“这封信是放在为父床头的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为父已经对比过笔迹,的确是冷队正的笔迹,他也于数日前请假回家了。现在,便落到了别人手里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挑拨甄权,让他们行刺为父说”

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抵赖,杜寅道:“父亲,我真的没有,如可以,便叫冷队正来,当面质证绝无此事”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为父也是奇怪,为何甄权给为父看病,却要行刺为父,若不是为父心中不安,把左少阳叫来,又碰巧他擅长起死回生之术,为父那一次已经被甄权害死了现在为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这畜生来人将这畜生绑了”

屋外想起仆从们的答应声,涌了进来。

杜寅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父亲杜淹的衣领,将他扯到面前,左手环住他脖颈,右手从长靴里抽出短剑,抵在他的脖颈右侧,厉声对冲进来的人喝道:“不想他死的,就都给我站住”

一众侍从顿时傻眼了,各挺刀剑望着,吆喝着让杜寅放开杜淹。一方面派人急匆匆跑去通报二老爷杜敬。

杜敬很快赶来了,他已经躺下,得知这个消息,只穿了贴身中衣,连鞋子都没顾得穿,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见此情景,吓得脸都白了:“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放开父亲,别伤着父亲了”

杜淹脖颈被杜寅死死勒着,一侧又被短剑抵着,剑尖已经刺入些许,鲜血流了出来,他动也不敢动,嘴里却怒道:“你这畜生,难道还想谋害为父不成”

“你别乱动就没事”杜寅冷笑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撕破脸了,索性敞开了说,没错,父亲,是我挑唆甄氏兄弟说你要整死他们,他们这才行刺你,我是要你死因为你先不让我活”

“为父如何不让你活了”

“我是长子,这些年,为你做牛做马,整这个整那个,杀这个害那个。帮你收受贿赂,帮你收藏脏钱赃物。你呢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句好,我反倒不如弟弟他了你还要将爵位传给他我才是长子这爵位应该是我的为了我这些年累死累死黑着心帮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该得这个爵位”

“你就为了这个爵位,便要挑拨甄权他们杀我”

“是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爵位更重要的我帮你做哪些黑心事,也是为了这个。你不给,我就只能让你死”

“你,你这畜生,你现在却要怎样”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现在是我的护身符”

“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杜敬急声道:“哥,你只是要爵位,不用这么的啊,你是长子,本来这爵位就是你的,我不要,父亲就算给我我也不要求你马上把父亲放开吧”

杜寅大笑:“当我傻子啊事情闹到这一步,嘿嘿,我告诉你们,那冷队正是我派去行刺杜淹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讨好父亲你,现在说这些没用了,他被人抓住,既然已经把那件事交代出来,别的事情肯定也藏不住的父亲,包括你指使我做的那些坏事,一个都别想藏着,说不定都给你已经抖了是来了你就等着皇上下旨将你砍头吧”

杜淹脖颈被勒着,都喘不过气来了,挣扎着叫道:“你这畜生,得意什么为父死了,你难道就能躲得过去你快放下刀,咱们好好商量如何应对”

“得了吧父亲,你这话拿去哄那小郎中还行,哄我不必了,别人不知道你的为人,你儿子我还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你要想活命,就得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你说的什么话”杜淹艰难地问道,“你要为父做什么”

“很简单,你马上写奏折告老还乡,同时让我承继你的爵位你隐藏的财宝的八成归我。我警告你,这一次别搞鬼,天亮之前让皇上必须同意这两点,不要像上次跟左少阳那样,明里要退,暗里又说不想退,让皇上留你。你这些鬼把戏我说了,只能对付左少阳那种乡巴佬,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天亮之前如果皇上不同意你退隐,嘿嘿,咱们就一拍两散,反正我在你影子下也活腻味了”

“你就不怕,我告隐之后,找人对付你”

“哈哈哈,换成甄权他们还真怕你,在我面前,你就省省吧,你的那些手腕我清楚得很,你只要不当官了,退隐还乡了,谁还理你这老家伙仇家不上门整死你就算你命大了我有了爵位,有了你八成的家财,几百万贯呢我还怕你哈哈哈”

就在杜寅仰天长笑的瞬间,杜淹左手一伸,死死抓住他抵住脖子的剑刃,右手寒光一闪,从左手衣袖抽出一柄短刃,反手往后猛地一戳,正中杜寅的肚子

杜寅惨叫一声,手中短剑往杜淹脖颈刺去,可是那剑刃已经被杜淹死死攥住,鲜血从他指缝咕咕流出,就是不松手。杜寅一时抽不出短剑,便在这时,杜淹手中的刀子却一刀接着一刀往后刺入杜寅的胸腹

杜寅猛地放开手中短剑,两手死死勒住杜淹的脖颈,用力勒着。拉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杜寅虽然身中数刀,但是到底年轻,被刺中的差不多都是腹部,一时不死,两臂如铁箍一般勒紧了杜寅的脖颈,狂笑着:“咱们一起死吧”

这发生太突然了,旁边的杜敬和众位仆从都不知所措,待回过神来,杜寅已经全身是血,而杜淹也被杜寅勒得两眼翻白,舌头都吐出来了。

杜敬慌忙叫道:“快快快把他们拉开”

众仆从急忙冲上去使劲扯杜寅的手,可是,杜寅的手如铁箍一般,哪里摆得开。

杜敬急了,瞧过一柄单刀,重重地在杜寅后脑猛击了两下,杜寅头一歪,昏死了过去,可是,手臂依旧死死勒着父亲杜淹的脖颈。

杜敬见父亲都快没气了,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快啊快想办法救老太爷”

一个仆从正使劲扳着杜寅铁箍一般的手臂搬不动,急声对杜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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