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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张九竟然听得一清二楚,是端木晋旸在叫自己的声音。
张九猛地砸了两下门,他似乎感受到了,里面有强大的阴气和怨气,仿佛是冤死的鬼散发出来的。
而包间里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服/务员竟然听不到,这明显是被下了结界。
就算这个时候叫服/务员也是没用的,毕竟服/务员也不是天师。
张九使劲砸了两下门,听到里面发出“咔嚓!!!”一声巨响,怨气一下喷/涌而出,几乎要顺着门缝爆裂出来。
冤死鬼其实并不是一种恶/鬼,但是他们的怨气非常强烈,冤死鬼死之后因为没有修为,意识也变得单薄,一切都靠潜意识来做事,所以他们执着的相信,只要有人替他们承受冤/屈,那么他们就能超脱。
这和水鬼差不多,水鬼会把行人拉下水,因为他们相信,只要有人替他们去死,他们才能得到超生。
而端木晋旸,无疑是一个活动的大型靶子,因为在鬼怪的眼睛里,人的第一性别并非是男女,而是阴阳。
端木晋旸的阳气充沛,简直就是靶子中的战斗机,就像他的高颜值让他能在人群中赚得回头率一样,端木晋旸的阳气在鬼怪中也有超高的回头率,仿佛鹤立鸡群。
冤死鬼不找端木晋旸,那他眼睛肯定是瘸了!
张九第一次有些慌张,快速掏出黄符,手都有些颤/抖了,双手结印,发出一声低喝,“啪!”的一声巨响,黄符一下贴在门上,瞬间一股阴气爆裂出来,比之前驱散沈嫚嫚身上的鬼气,更强烈的修为。
只是一瞬间,洗手间的门根本承受不住张九的气息,放出“嘭!!!”的一声巨响,但是并不时向内崩裂,而是突然四分五裂,张九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阳气,从洗手间内同时冲出,那股阳气和他的阴气冲击在一起,那感觉就跟海啸一样。
木门就算再高档,也经受不住同时相击的阳气和阴气,不堪重负的炸裂开,瞬间发出爆/炸的声音。
张九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磕的后背生疼,而里面的端木晋旸也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猛地撞在洗手台上,发出一声粗喘的声音。
张九看到端木晋旸,瞬间蹦了起来,冲进洗手间,紧张的说:“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的气息有些不稳定,他的眼睛保持着银白色,上面布满了龙鳞的花纹,那些凸起的花纹,显得端木晋旸的眼睛凌厉可怖,透露着一股浓烈的狠戾和暴怒,仿佛端木晋旸是一头随时会发狂的野兽。
端木晋旸的气息非常不稳定,头顶上的吊灯炸裂了,洗手台的玻璃也炸裂了,刚才张九在外面听到的巨响,就是里面炸裂的声音,玻璃满地都是,迸溅的到处都是,端木晋旸的小臂被炸伤了,流着血,淌下来,手指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血水流在地上。
张九抓/住端木晋旸,左右并没有什么冤死鬼,估计是逃跑了,但是端木晋旸竟然在出神,似乎醒不过来,那眼睛的颜色很可怕,触动了张九的神/经。
张九喊了他好几声,端木晋旸还在出神,突然嘴角一疼,“嘭”的一下,头都歪过去了,一下就醒了。
端木晋旸“嘶——”了一声,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角,说:“怎么回事?”
张九看着端木晋旸的样子,还以为他也和沈嫚嫚一样,被恶/鬼附身了,于是想也没想,对着端木晋旸帅气的脸就是一拳,打得端木晋旸的嘴角差点裂开……
不过端木晋旸倒是真的给打醒了,一瞬间眼睛恢复了黑色。
张九甩着自己生疼的拳头,说:“端木先生,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傻了呢!”
端木晋旸摸/着自己而嘴角,又看了看张九因为力的作用,几乎要发青的拳头,挑眉说:“你确定我不是被你打傻的吗?”
张九:“……”表面优雅,其实毒舌,会吐槽,端木先生好像没什么大事。
本身是“约会”晚餐,结果出现了这种状况,餐厅的负责人都跑出来了,还以为是灯管质量问题爆裂了,弄伤了端木先生,简直罪过大了。
餐厅的经理一再给端木晋旸赔罪,餐费免单,而且还送了贵宾卡,里面有好多钱,可以免/费吃好几顿。
张九觉得,其实还有点小赚的……
两个人从餐厅出来,已经很晚了,端木晋旸的手包扎了起来,其实是小伤,被玻璃划了一下而已,皮肉伤,没有其他事情。
他们出来的很晚,经理特意给他们叫了出租车,而且是高档的出租车,送他们回家。
两个人坐上车子,都坐在后排的位置,端木晋旸突然说:“张九,我有个问题。”
张九“啊?”了一声,说:“什么问题?”
端木晋旸说:“为什么沈嫚嫚中邪,你就用符/咒,而我中邪,你就用拳头?”
张九心头一紧,如临大敌,心想着还挺押韵的,意外的……朗朗上口?
张九干笑着说:“我……我那不是太紧张了吗,我是担心端木先生,一时大……大脑放空,全都忘了……”
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成功的没脾气了,非常美好的回答,起码这个回答告诉端木晋旸,在张九的心里,自己和沈嫚嫚是不一样的存在,张九面对自己的事情,会大脑放空,这可能是个好兆头?
端木晋旸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嘴角,张九立刻说:“别揉别揉,回去用冰敷一下,二十四小时之后再用热敷,弄个热鸡蛋敷一敷也行。”
端木晋旸说:“你还有这些知识?”
张九笑着说:“我小时候很调皮的,而且想要和师父学手艺啊,经常受伤,而且我体质不好,受伤之后十天半个月都不带消肿的,师父和师爹就会用冰块和热鸡蛋敷,真的管用。”
端木晋旸愣了半秒,说:“你师父是女的?”
张九理所应当的说:“不是啊,男的,天师这个行当,很少有女性的,五百年都出不来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天师,因为体质的问题。”
张九说着,就感觉心酸,自己虽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但是体/制比女性还阴……
端木晋旸似乎听到了重点,继续试探,说:“你师爹也是男的?”
张九翻了个白眼,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说:“当然了啊,不然我就叫他师娘了。”
端木晋旸突然松了口气,原来张九身边竟然有这种人,那自己就不算太突兀了吧?以后追人表白的时候,张九可能会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