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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一个声音说:“大人,廉开逃跑了。”
&nb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恼怒,说:“废物!这件事情如果让师尊知道了,连同我都要受罚!”
&nb张九认的出来第二个声音,第二个声音是那个手背上落着黑色老鹰的男人,他会用银针,之前用银针杀死了赝品小男孩。
&nb就在刚刚,他用银针扎了自己,张九之前的确有点虚弱,在碰到结界的一霎那,不过张九利/用自己的虚弱做了掩护,其实张九并没有晕过去,当他看到结界的时候,就料到了那个会用银针的男人要出现。
&nb银针的确扎中了张九,但是因为张九的演技比较逼真,又因为那个男人很自负自己的陷阱,所以并没有发现张九正在装晕。
&nb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能听到张九意想不到的事情,然而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所谓的师/弟,竟然是沈嫚嫚!
&nb沈嫚嫚一直围绕在他们的身边,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沈嫚嫚性格大大咧咧,体质有点阴,比较招鬼,不过因为是女孩子的缘故,所以可能体质会/阴寒一些,然而他们都错了,并不是因为沈嫚嫚是女人!
&nb师/弟!
&nb张九一瞬间都蒙了,那个混在他们中间的人,不但是沈嫚嫚,而且沈嫚嫚还是个男人!
&nb但是沈嫚嫚已经怀/孕了,张九突然有些不解,沈嫚嫚的怀/孕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另外一种欺/骗?
&nb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算了,反正咱们抓到了更有用的。”
&nb男人在张九周围慢慢的走了一圈,似乎在笑着观察张九,说:“等一会儿把摹刻品带过来,他不是还差一点儿就可以取代张九了吗,让他尽快吧。”
&nb男人说完,张九终于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是“嘭!”一声,关门的声音,张九又躺在地上听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个男人似乎非常自负,觉得自己银针一定会让张九昏睡,所以连绳子也没有给张九捆上。
&nb张九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四周黑漆漆的,似乎是个仓库,到处能闻到潮/湿的味道,还有点发霉,张九刚一支起身/体来,手心就被扎了一下,好像是个木材厂,地上全是木材的碎屑,扎到了张九的手心。
&nb门关上了,房间是密封的,也没有窗户,到处堆砌着木头,地上全是木屑。
&nb张九刚从地上站起来,搓了搓自己的手心,自己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手/机、黄符等等,全都被人搜走了。
&nb不过这也难不倒张九,张九伸手虚划了一下,一道绿色的光线猛地从仓库打了出去,一下穿透了围墙,快速的向前冲。
&nb张九需要给端木晋旸一个信号,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nb张九刚打了一个信号出去,就听到“哗啦”一声,似乎是有人在拽动仓库外面的锁链的声音,张九听到声音,眼睛转了转,立刻往后跑,躲到了一个大集装箱后面。
&nb“吱呀——”一声,仓库的大门被推开了,外面稍微有一点点光线,一个人影快速窜进来,然后把仓库的门合上。
&nb沈嫚嫚满头都是汗,他走进来,环视了一圈仓库,但是并没有找到张九,不由得有些着急,快速往里走了两步,仍然什么人也没有。
&nb沈嫚嫚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他明明看到外面把手森严,而且还挂了锁,难道是故意引他过来?
&nb沈嫚嫚刚这么想着,突听身后“嗖”一声,刚要回头,已经被人一把捂住嘴,猛地一下拖进了集装箱后面。
&nb沈嫚嫚以为受到了袭/击,猛地向后一肘撞过去,然而后面的人是张九,张九一把压住他的手肘,飞快往下一砸。
&nb沈嫚嫚嗓子里发出“啊!”的一声,疼得他胳膊都要掉了,不过张九捂住他的嘴巴,“啊”的痛呼声立刻变成了“唔”的闷/哼声,沈嫚嫚一下就没了力气。
&nb张九压/制住他,将他按在地上,沈嫚嫚努力扭头,看到是张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nb张九盯着沈嫚嫚,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眯眼说:“你是谁?”
&nb沈嫚嫚立刻说:“张九,你傻了吗?!我是沈嫚嫚啊,快放开我,胳膊要拧断了。”
&nb张九摇了摇头,说:“你不是,我知道沈嫚嫚的生辰八字,其实在那天你和廉开吵架跑掉的时候,我们就用了生辰八字来找你,但是我看到沈嫚嫚坐在车里,和她的父母一起因为交通事/故丧命了,不过当时因为有突发/情况,让我来不及去想这些。”
&nb沈嫚嫚听他这么说,脸色慢慢的凝固起来,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张九继续说:“那个人叫你师/弟,是吗?”
&nb沈嫚嫚的脸色终于苍白到了极点,说:“你当时……你当时没有晕过去?对……也对,就算你现在……你还是酆泉狱主,怎么可能……”
&nb沈嫚嫚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失/魂落魄的表情,手劲儿更是放松了,牙齿发出“得得得”的声音,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nb张九见他不说话,皱眉的低头看着他的肩膀,隐约看见了一丝红印,不过自己的手劲儿并大,只是压/制住了沈嫚嫚,绝对不可能伤人。
&nb张九皱着眉,伸手压住沈嫚嫚的肩膀,然后轻轻一拨,沈嫚嫚的衣领被张九拨/开了,肩膀上一片血糊糊的,有一个黑色的血口子,已经腐烂了,还在流/血,伤口撕/裂的非常可怕。
&nb张九吃惊的说:“你受伤了?”
&nb沈嫚嫚苦笑了一声,说:“对。”
&nb他似乎有些不想隐瞒了,脸上全是死灰的颜色,说:“那天你们也在场,在餐厅后厨的窄巷里,我说被人偷了钱包。”
&nb沈嫚嫚的脸很难看,说着竟然开始粗喘气,汗珠从他脸上滴下来,身/体微微压低,似乎是小腹在疼。
&nb张九刚开始还有些狐疑,但是沈嫚嫚的表情不是装的,立刻松开了手,让他坐下来,说:“你真的怀/孕了?”
&nb沈嫚嫚苦笑说:“这还能有假的,你不也是吗?”
&nb张九:“……”
&nb张九觉得现在情况挺紧张的,但是突然觉得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nb张九兜里的东西全都被搜干净了,黄符根本没有,沈嫚嫚肩膀上的伤口撕/裂的很可怕,估计刚才有和人打抖,血一直流,顺着手臂直接流淌下来。
&nb张九没有东西给沈嫚嫚止血,突然双手一举,快速的把自己的t恤脱了下来,然后捋了捋,压住沈嫚嫚的肩膀,使劲打了一个结。
&nb沈嫚嫚疼的都不行了,张九的手指隔着衣服点在沈嫚嫚的肩膀上,突然绿光一凉,沈嫚嫚疼的“嘶……”了一声,张九声音很平静,说:“我只能给你解毒,阴气没办法给你止血,自己压着点。”
&nb沈嫚嫚笑了笑,看了张九一眼,说:“万一被端木先生看见你光着膀子,醋罐子一定会打翻的,我就在劫/难逃了。”
&nb张九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说:“说得对,尤其在端木晋旸知道你是男人之后。”
&nb沈嫚嫚:“……”
&nb张九帮沈嫚嫚压住伤口,现在只能给他这么止血,说:“我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到底是谁?那个用银针的男人是谁?还有你们所谓的师父是谁?”
&nb沈嫚嫚粗喘着气,似乎有些累,靠着集装箱轻声说:“师父就是师父,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你说的那个拿银针的男人,他是我师/兄。”
&nb沈嫚嫚是一条黑蛇,确切的说是黑色的蚺,体型可不小,而且本身修为就不低,后来被师父收做了徒/弟,沈嫚嫚不知道他师父是谁,甚至没见过师父的面,每次师父出现都会戴着面具,他们只认得师父的声音,还有师父的习惯。
&nb沈嫚嫚并不叫沈嫚嫚,正如同张九所说的,那个生辰八字看到的是已经死掉的沈嫚嫚,而黑色的蚺也没有名字,不过入了师门之后,他得到了名字,叫做绍然。
&nb张九吃了一惊,说:“等等,绍……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