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沉默不语,苦笑道:“你终于笑不出了”他叹息一声,有些不甘道:“唉,这场战,我们早已变成陪选。真正的对决是龙振东和杨波的对决,李楠基本不可能胜出可惜我们之前一番努力,全是帮人做了嫁衣”
吴添见他神情黯然,遂被激起血性:“我吴添从来就没提前认输的习惯不就是邓汉庭和方庸么,老子难道必输不可能,我吴添天生不做陪客要斗就一起斗,要战就一起战,我要绝境还击”他一拍桌长,怒然而立:“我吴添是泥捏的,要是让人随随便便就敢伸手进我地盘抢我东西,那我吴添就不是吴添我要让所有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都知道我吴添是不任人欺负的,任何情况下都不能”
他咬着牙,将桌上的茶水仰脖饮个精光,然后一言不发离去
这次候补委员的对决,已然超出大会镇的范畴,真正决定胜负的地方是清新县县城。
吴添不得不去找除了郭颖之外,唯一稍为有点相熟的人:县委书记汪清源。
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所谓的“走后门”,求人办事,心里有点儿小紧张,小紧张之中也微微兴奋,当然主要还是小紧张占主要地位。在县政府外遛达半个小时,始终不敢进里面。这走后门,也挺别致哈这要不要买点东西,或者兜里弄个红包捏话说汪清源要是故作清廉,把老子赶了出来,怎么办
思忖一会,最终还是弄个信封,里面塞个四、五百块,然后小心放进兜里。哥准备好,见色行事。
待会仔细观察,汪清源要是露出和坤那样的嘴脸,那就把钱掏出来。要是张居正那样的嘴脸,就不要掏。呃,话说人家好歹也是县委书记,哥这几百块是不是有点瞧不起人要不要加点
又不知不觉熬了半个小时,最终怕人家下班时间到,硬着头皮进了去。
汪清源对于他的到来明显感到意外,自上次余光炽被撤后,吴添这货还是第一次主动上门。
毕竟是县委书记,眼光非凡,而且吴添这货心里有鬼,演技一时掌握不好。
汪清源一眼瞧出这货是有事相找,客气问了几句大会镇的情况,道:“吴添同志呐,你作为一镇的负责人,肩负重任。现在和未来都必然面临接踵而来的困难,这些都是磨励人的机会。”
吴添愕然,这话啥意思,他急忙运转官商的发动机,思考的扇叶猛地狂转起来。
但是转了一会,扇叶都摩擦起火星沫子了,却始终不明意思,但有一点,他是明白了,汪清源已然知道自己是有事求他
他哪里知道汪清源经过上次常务副县长戴湛被撤常务的事,已然搞明白一件事:吴添背后的大人物是有心在培养吴添。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任吴添自生自灭,在逆境里激扬拼搏。不遇到万非不得已危急时刻,或者地位太悬殊的对手,那位大人物必然置之不理,任由吴添去独立迎接。
现在吴添明显是想求自己办事,他可是不敢出手,万一他办了,那位对他不满怎么办那可能这次被撤的就从戴湛变成他
汪清源继续不停地道:“面临困难,要独立自主滴解决,不要动辄回避。更不要将困难的解决推诿到别人或者领导的身上这样才能成长小小苦楚等于激励,失败不可怕,从失败寻觅出教训,才是弥足珍贵的收获。要磨励,才会成才,才会前途远大”
吴添听到后面,渐渐也明了:敢情像个唐僧这么说了半天,原来是不想帮。
话说这货是不是见我两手空空,有点啥他不禁竭尽眼力去观察汪清源的脸,看看这货究竟是和坤的嘴脸,还是张居正的嘴脸,好决定是否要掏兜里的信封。
汪清源被他这么定定盯着,心里有点儿发毛:话说这人没啥毛病,一直瞅着我脸看毛
第153回两面迎战
汪清源被他这么定定盯着,心里有点儿毛:话说这人没啥毛病,一直瞅着我脸看毛
他神情一紧,吴添立即有现。
只见吴添心一喜:我靠,这额头第三条皱纹现在不是和和坤那货小便出来一模一样。于是乎,立即伸手进兜。岂知信封拿出一半,汪清源换个表情,那条皱纹已然大变,呃,立即刹车。转而看汪清源嘴角微起弧度,呃,这不是张居正在楼顶悲叹大明朝时的嘴形赶忙将信封压到兜底眼角一扫,又瞧得他的左脸频神态像和坤相似,随即掏兜,转而觉他额庭一端,又似是张居正复体
他心里操娘:妈的,你能不能不要变得这么快
汪清源见他这副神态,顶不住了,算了,我问清楚是啥回事:“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想我帮你解决啥困难”
他心中思忖着:帮我是不能直接相帮,即使帮也不能帮得那出位。然他上门求助,我置之不理,或者断然拒绝他,他必然心存介怀,那日后和他的关系只怕难以缓和。这人非池中之物,我若放弃他这条途径,或者处理不妥当,那损失就难以估计。再怎么说,我终究要他和打好关系,即使拒绝,也要注意方式与语气,不能让他对我增添反感。
吴添听到他松口,即时大喜,当然他也不是傻子,直接将话说得太白。
他先拉下亲情道:“我在县委里认识的人不多,最熟的就是书记你。所谓有困难,找书记,我这不找上门来了”他假模假样道:“我此趟来县城,是向你询问关于我们镇候补党委会委员的情况”
汪清源倒不是太注意这件事,余光炽被撤是由县委决议的,他是知晓,但是候补的情况却依然在县组织部,并未曾上报给县委。
他心里纳闷:按照惯例,既然是吴添这个镇委书记推选,那么做个样子考察一下,然后被正式确定,这有什么可询问当然,他自然知道“询问”这词是委婉的表达,真正的意思是遇到麻烦。
他皱着眉头道:“嗯,你要问什么”
吴添装傻道:“我想打听下,我只推荐一位候选人,为甚观察名单却变成三位来这可是不太符合惯例”
汪清源立即听出味道,定然是他推出自己的人马进入党委会,却遇到县里的某位大佬阻击,他搞不妥,所以找自己出马。
他眯着眼琢磨起来,他对这种阻击倒是不奇怪,县里的大佬在下面乡镇安插自己亲信培养亲信,设棋布局,那是常有的事。往年的镇党委换届,每一次县里几乎就等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明争暗斗,波谲暗伏。吴添这次被阻击的特别之处,就是候补委员,而不是重新洗牌。对于这种情况,一般很少有人动手。毕竟,这会让镇委书记非常不悦的事情,若是安插下去,那必遭到镇委书记的打压。
吴添推出提名人后,却出现三个候选人,证明县里有人插手大会镇的政治现状,而且至少有两位。
gu903();如果是其它人,汪清源倒也不愿意理,但对方在大会镇布局,那他就不好啥事不问。毕竟那位级大佬在盯着大会镇,在冥冥中监察着吴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