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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邓汉庭冷若冰霜道:“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些废话,那请走,我已经听到了。”

由于人迹罕至,厅内一周才清扫一次,加之客厅宽敞阔落,不知不觉散透荒凉的气质。

吴添拍一拍沙发的灰尘,道:“杨世安你藏不了太久的,别侥幸了。”

邓汉庭哼道:“不明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显然,吴添正在用每句话在全力地对自己鉴貌辩色,以及反复的试探,是以每个表情和回话,事情都经过他心里的推敲,才表达出来。他虽则知道这样呆下去非常危险,真会让吴添试探出什么。但是他却不敢显露出太过急于赶人的姿态,因为这种浅显的作贼心虚不仅赶不走对方,反而彻底暴露杨世安的确在这里。

吴添也佩服对方沉得住气,但他早胸有成竹,作环顾状道:“话说我正想租一房子,你这里不错。你能不能租给我,对了,能否带我周围参观一下。嗯,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邓汉庭不理他,淡淡道:“明人不说暗话,这房子谁都可以租,但你不可以。”

吴添笑道:“你我虽则是对头,但你别跟钱过不去撒呃,我差点忘记你哥可是大会镇首富,你家不差这点租金,是我唐突。”他见邓汉庭皱着眉,正想开口,截道:“你也别赶我,这只是来意之一,不答应就算,不强求。”

他虎背后沙发后靠一仰,双手攀开,大模大样道:“第二件事嘛,我想请教一下。如果,嗯,就说如果而已。”吴添特别重复地解释一遍,才道:“如果你败了,我想问下,你觉得谁进入党委会最合适还有,你认为谁最有机会临时顶你镇长位置”他生怕邓汉庭不了解条件,又再提示道:“这人选必须是能和我同舟共济的。”

挑衅激怒完全是赤裸裸的刺激邓汉庭

邓汉庭虽则知晓对方故意如此,但依然血涌脸频,整张脸都气得通红通红。

“你不用如此飞扬跋扈,此战未到最后时刻,胜负难料”他出离愤怒,但形势至此,吴添的确占据无可争议的优势这种赤裸裸的羞辱,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而此时此刻,他也下定决心,全力一搏。他心里咬着牙,只要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将杨世安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和你拼了

吴添不置可否,就像是听不到他说话。

邓汉庭忽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赢我,但你也不是方庸的对手。你痴人说梦在这里指点江山,可笑可笑,你很快会发现所有努力,在为人家做嫁衣而已”他和方庸明争近十年,对这老狐狸的厉害委实了如指掌。自己依靠着强大的人脉和哥哥的相助,始终无法动方庸的分毫,而吴添这个凭着运气的新人,到时面对老奸巨猾的方庸,只有受虐的份儿。

一直以来,方庸要利用吴添去克制自己,所以才面慈心软和吴添委如虚蛇。一旦没有自己,那他必然对吴添亮出獠牙,以吴添这种无依无靠的外乡背景,以及这丁点儿小伎俩,根本不能阻挡。

吴添微呆一下,这货虽则是在还击自己,但说得却是有道理。

方庸深沉奸猾,绝对不像邓汉庭那样容易对付。自己上次教他吃一次亏,那他必然提高戒备,不会再亏第二次。

吴添自然不会露怯道:“我既然能败你,也自然能败他。大会镇是我的地盘,仅此点,足以抗衡任何对手。”

邓汉庭心里冷笑,做梦吧你什么你的地盘等会你一出这个门,老子就把你弄死眼看吴添呆的时间够长,也不再客气,他道:“纸上谈兵没用,结果要到最后才揭晓请”说完,做了一下强硬请客的姿势。

吴添微一笑,缓悠悠地站起来:“看来我俩个目的都没有达到啊。堂堂一个镇长,竟然遂客,实在太没风度。”

他不以为然的拍一拍邓汉庭肩膀,但是邓汉庭明显对他敌意甚深,往后一步避开。

来到门边,他回身对着步步紧催的邓汉庭,道:“我请教一下你个问题。如果有一间房子很少人到,但是沙发却有人坐过的痕迹,你说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人来过还有,如果一个人自己呆在屋子里,却裤脚上沾在血迹,他身上又没有伤口,你说这血是怎么来的”

邓汉庭一怔,下意识地瞄身自己裤脚,果然有一小处地方沾着新鲜的血迹

霍然间,他脸无人色,全身哆嗦

而正在此时,后面“咚”一声,传来声响。

吴添和邓汉庭双双抬头望去,只见包扎着绷带,全身被捆绑的杨世安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晕倒于地。

邓汉庭镇长被免,并且被县纪委拘留审查。

大会镇迎接史来最剧烈的一次政治地震这次带来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余光炽那次要知道他是一镇之长,大会镇的第二号人物他的被免,有一种换天的感觉。

街头巷尾人俱在谈论着,争辩着,有惋惜、有怀疑、有解气种种情绪在交集着。

但无论怎么争论,大家都知道一个事实,这次直接从他家里当场找到被打成鲜血的杨世安,再加上杨世安口供,铁证确凿,邓汉庭已罪责难逃一个政治大鳄横行多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殒落。

又是吴添政客毁灭者,又俗称“瘟神”的吴添

如果邓汉庭不是惹了这个霸道的“瘟神”,绝对不是这样的局面。要知道他在大会镇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在党委会内一手遮天,还有个首富哥哥坐阵,从来没有想到稳如泰山看似不可撼动的他,会有如此下场。太彪悍了,“瘟神”光芒果然不是盖的,哪个一沾哪个挂啊比春哥的原地复活还强悍

在清新县城一座豪华的别墅内,邓汉庭哥哥、大会镇第一首富、清新县著名大企业邓氏企业的一把手邓嘉诚正在阴着脸。

“按你估计,汉庭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旁侧鞠着身穿着西装的人道:“虽则我们竭尽全力,但是很难挽回了。有了这个污点,汉庭要重回政坛基本上不可能。”

邓嘉诚冷冷道:“他为此奋斗这么多年,最终却被一个无名小卒搞到如此下场,不知说他是愚笨,还是可笑”

以他的能力,他自然不用问邓汉庭会不会罪名成立,坐多少年牢这样蠢问题。他在清新县也扎根多年,若是连这点小事也摆不平,那也算是白混

身侧的人叹道:“他过于心急了,所以布下棋局错漏百出,逮鹰不成反而被鹰琢瞎了眼”

邓嘉诚缓缓道:“这个姓吴是什么来历据说,最近风头正劲的添添传呼公司也和他有联系”

西装男人摇头道:“这个暂时不详。不过,听说他和县委书记汪清源关系匪浅,他这个镇委书记就是靠汪清源一力争取来的。”

邓嘉诚明显来了兴致,微微一笑,道:“这倒有趣。”他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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