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车内都是一片笑声。
第194回空前一赌
浩荡的车队刚出镇口,却是缓停下来。
吴添本来以为是遇到啥工地,缓过之后,便能启动。岂知前面车的汪清源以及几大领导都开门下了来,他立即知是遇到问题。大步赶到前面,却是发现是一个女人头是披着孝带,手里举着一个个大大“冤”字,竟然是在截路喊冤。
几大领导里,就数汪清源脸色最不好看。
这是他的主管区辖,当着这么多人,遇到这么一出,人家怎么看,遂感受与难堪可想而知。
但是为表示好修养,他不得不压抑怒火,平和道:“你有什么事”
吴添挤上前来,这女人倒是面生的很,看她哭得厉害,应该有很深冤情,嗯。
眼前虽则阻截一大堆的领导,但这货一向深有打抱不平的细胞,以及怀藏着终有一天像包拯般为命请命锄强扶弱,流芳百世的远大理想。今天难得碰上拦路喊冤的情节,那自然不能让“一展才华”的机会轻松错过。
吴添像电视里看的故事般,礼贤下士地轻声道:“大会镇一向民风纯朴,想着你必然有很大冤情才做出如此迫不得已的鸣冤行为,你和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他吗的,要是让我查出是哪个贪官王八蛋,迫害百姓,欺负这么一个手无缚激之力的妇道人家,老子非将他狠揍一顿,游三天三夜的街
护队的派出所所长郭爱民以及民警也是到达,一见女人的相貌,面色微变,马上向吴添悄悄打眼色。
吴添一见,心里不悦,妈你个逼,不会又跟你有关系吧
那女人止住哭啼,看出汪清源和刘敬军是头儿,跪向道:“请两位大领导救救我丈夫,他原本是一个安份守已的公职人员,平时清廉如镜,但因为为民请命挑战到大会镇镇委书记吴添的权力和利益,被这“瘟神”联同黑社会,进行政治迫害,无理由地拘禁在拘留所数月”
吴添一下傻了:搞了半天,是告自己的老子包青天没做成,倒成了和坤
几大领导都是意料不到,视线齐齐投向他,刘敬军却是冷若冰霜道:“吴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吴添挠下脑袋,道:“我就是吴添,你丈夫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女人听他就是吴添,登时披头散发像个老虎般扑上去:“你这天杀的,把我们害得家破人亡,我和你拼了”
郭爱民和民警赶忙将她拉开,郭爱民悄悄在他耳畔道:“她是龙振东的老婆。”
呃。吴添然才明白怎么回事。上次李楠、龙振东、杨波的候补选委之战,龙振东是方庸一方的人,当时方庸想抹黑李楠,就暗中派人趁黑在镇政府写血字什么的,最终被吴添当场逮住,并以此作为反击,一下将龙振东拘留。
最后的结果是,龙振东纪委副书记一职被撤,拘留半个多月后,被送县上面。至于后面开庭审理的结果,吴添却是不知道情况了。
这个时候,后面的随队记者也是赶了来,纷纷你我互望,心里思忖着:是不是要将此事来个报道。作为新闻工作者,自然闻到这个新闻的价值。但是面前的都是大领导,心里虽跃跃欲试,却也是心有顾忌。
吴添清楚了来龙去脉,见她披头散发像疯了般,怕真的被这帮记者闹大,道:“原来是振东同志的爱人,他的事已经交由县上面处理。此次我们一行是另有要事。你的事暂且不能处理,对了,县纪委的同志好像在后面。如有问题反映,可等我们视察结束后,直接向他们反映。”
两个民警在他的示意下,将她架拉上后面警车。
经此小风波,汪清源、刘敬军等领导大感没面子,路上俱默然。
上了车,黄彩妃开玩笑道:“吴书记,此回你可是裁了跟斗。看来,我们倒要像你所说,预期做好你随时被撤职的心理准备。”
吴添露出一个苦笑。
旁侧的党委曹委员以为他心情低落,安慰道:“现在很多人,尤其在乡下都抱有人治思想,不愿走法律途径,所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你也别太介怀,做领导的哪里会十全十美,不得罪人的”
吴添多谢一番后,叹口气道:“政治争斗都是很残酷的,你们不知道情况。大会镇这里地方虽小,表面风平浪静,但是却是凶险处处。即使步步为营,也都难得安宁。”
他这一说,诸人都是轻皱眉头,心里对他多了一丝负面评价。这女人明显是因为你处理他丈夫事情而来,你的处理得当不得当是一回事,但这也扯到政治斗争上,为自己尴尬下台阶,那就是人品的问题。
吴添将他们的反应映入眼帘,道:“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是我自曝其丑拖人下水。这样做,除了让你们企业对我们大会镇印象不好,对我并没实际好处,我吴添也不是那种注重名声惜名如羽的君子名士,名声那种东西烂了就烂,也就那么回事。我只是没想到有人竟然置大局与大会镇的利益于不顾,一心为自己私欲为所欲为”
龙振东妻子虽然声情并茂,看上去的确是有那么舍身救夫一回事,但是若不是方庸在后面操纵,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黄彩妃问道:“吴添同志认为这女人背后有人在操纵”
因为这几人都是西南钢企的无关人士,吴添倒也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内心,他淡淡道:“我吴添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对方既然在此重大利益都敢添乱,那我也不会再让他安然下去。”他看向黄彩妃道:“黄厂长,我和你打个赌。”
黄彩妃呆一下,微笑道:“什么赌”
吴添道:“我打包票,在前面目的地肯定还有闹事的人,你信不信”
这下不仅黄彩妃,就是车内其它二位党委成员都感到诧异。
吴添像挑衅般道:“如果我输的话,那大会镇就退出这场争夺,拱手将胜利让给青山镇。如果你输的话,那西南企业就踢掉青山镇,安置于我们大会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