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自然见过这些宠养的鸟只,但这鸟经过李福才的精心打理,非常惹人喜爱,而且吴添说这鸟会说话,自然喜冲冲地走过去逗弄起来。
吴添和李福才返入里屋,对于这位老战友,吴添自然一五一十将县委后的事情告诉他。
李福才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戴湛和杨胜下台,是因为你啊”戴湛和杨胜两人的身份和实力,他自然知晓。这两位的不仅权力重,而且也是两头狐狸,听到吴添竟然接二连三把这二货弄了,岂能不感到出奇。
而后听到邓氏企业破产,也是添顺手所为,更是惊得眼珠都掉了出来。关于业诚瓷厂和县环保局的冲突,由于新闻一线的热播,这里前几天也是大量谈论。他之前怎么想,也不会联想到吴添身上来,岂知竟然也是这货所为。
实在太恐怖了,一战比一战强啊他再一次体会到,为什么那人说吴添非是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飞龙升天。就冲这变态的政治能力,连挑大佬、财阀,全然没有一丝瑕纰与阻滞,真是无人能敌哇。最强悍的是,他竟然单枪匹马,神不知鬼不觉,帮助汪清源拿到足够的过半票数。这得多大的魄力与手段啊,汪清源好几年不能完成的事,就让他一个新丁三手两脚轻易完成。
李福才镇咕噜咕噜喝好几杯茶,平定震惊的心情,好一会才道:“眼前形势,县常委会大局已定,应该不存在威胁。”
两人谈着谈着,吴添又谈到昨晚刘敬军的冲突。
“我有些担心你得罪刘敬军,他会处处刁难你。”李福才本来想问一下高洁和他是啥关系,但想这男女之事,终是避讳,还是没有询问。
吴添不以为然,道:“我和他职务虽差上一截,但是他要对付我还是不容易。再且我还有后手,外位那位朋友的父亲是广南市委的某位,他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刘敬军如果敢强硬来,我就通过这人情,直接报到省委。老子和他两败俱伤,一损俱损。”
李福才吓一跳,那个小家伙竟然如此有背景,刚才还将他当成一般小孩子看待,有些怠慢他。
“广南市是省会,是以市常委和省委的人接触较多,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途径。不过,若非得已,最好还是不用这招,不必为了那人搭上自己的前途,能忍则忍。”
后面这话纯粹是脱口而出,说出之后,就觉得多余。吴添要是能忍,那他也就不是吴添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刚才你说外面小朋友姓什么”
吴添还道他是不太注意介绍,忘记了陈豪的姓氏,道:“陈豪。”
“姓陈”李福才心底一惊,莫非省里那个底蕴深厚的陈家但人家可是在省委里数一数二,掌控全省,可不是广南市的市委随即有些失落,也许是碰巧而已,这陈姓太普遍,随便撞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是省里那个陈家,那要对付刘敬军这样的市长,那真是易如反掌。要知道陈老爷子,可是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曾经跟着太祖打过大仗的。
“现在县委里阻力不大了,应该有充足的时间让你为老百姓办实事,希望你能像改造大会镇一样,把清新县也能改造得生机勃勃气象一新。”
出到外面,陈豪正逗那雀鸟正起劲,被吴添一催,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李福才夫妇本来要挽留他们吃饭,但是吴添想到周围转一转,而且也约好李楠等人,只好婉然拒绝。
两人撑着伞,一人穿着一双高靴黑色水鞋,有些狼狈。
街上的雨水及膝,暴雨依然继续,两人不得不穿梭在街两店铺的走道里,从这间店跳到那间店。“他妈的,咋这么大的雨,我本来打算大玩特玩,真是扫兴。”陈豪嘟囔道。
吴添笑道:“喂,你打算玩到啥时候,我可没空陪你,哥现在是大官,国家和人民等着我去拯救。”
“得瑟,不就是个小县长吗。和我老爸比,你连根毛都算不上”陈豪和他没大没小。
吴添好几次都想问,你爹究竟是干啥的然终还是没问。一来他瞧出这货有些回避这个问题,否则他早跟自己说;二来如果他爹是个大领导,这么跟着这小子疯,倒有点想拍人家马屁之嫌。当然,眼下混得这么熟,有那么有点抱大腿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和这小子相见如故,臭味相投。
“村长,你熟悉这里,这里有没有啥小混混的”
吴添真是服了这货,惹事都惹出瘾来了。他指着前面一间舞厅胡说八道:“这间舞厅老板叫宋金,是全镇最大黑社会,舞厅是他们团伙的总舵,每天里面大约有四、五十人,人数不多,你应该打得赢了。你去,我去办些事,到时你打赢了,就去政府门前等我。”
陈豪先是眼前一亮,然后吓一跳。
“四、五十人有没有人数少一点的,这个人太多,我怕逃不掉”
吴添恨不得把这货拍死,骂道:“要去就去,怕死你打啥架”
陈豪被他一激,真是有跃跃欲试的念头,但想了想,终还是忍住道:“等晚上先,现在逃不掉。”
这人要得多二,才到达这个地步吴添哑口无言,只道:就你这爱好,早晚不是让人砍死,也是断手断脚。
正在此时,手机响起,依然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吴添,我丢你老母。你等着叫人帮你收尸,老子已经叫人马来,不将你殴成废人,我跟你姓”说完这句话,又搁上电话。
真是处女被这般撩拨也是发火,老子虽然横,但还没有主动惹过人。尼妹的,你既然这么欠扁,老子不弄你一顿,那真对不起你爷爷他拨起按键,道:“宋金,你帮我查一下郭泽楷的行踪,查到马上给我。”
陈豪在旁侧一听,“宋金”不就是刚才所说的黑社会头子吗呃,村长是黑社会头子的头子但转而一想,很快便明白,刚才吴添是唬自己。心里不爽:“村长,你咋骗我,那边根本没有啥小混混的。”
谎言被揭破,吴添这货毫无愧色,不以为然道:“老子不骗你骗谁,哥肿么的也是这里上一任的镇委书记,你问有没有黑社会,不是打我脸么有我在,有哪个黑社会敢蹦达”
陈豪哈哈一笑,道:“那是那是对了,村长,你是不是会功夫啥时候教我。我三叔都不够你打,要是将你本领学到手,我肯定把那些混混一个个拍死”
雨势微小许,但是天空骤然黑漆一片,雷电交加。那一条条碗口粗的电蛇在低矮天际闪划交错,像是在人的头顶上,一声声的炸雷炸得人的耳膜发鸣。
这种雷电天气,人在外面非常危险。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停在途经的一间书店,先呆一段时间再说。
这书店似是新开,里面也有好几个避雨的人,正在翻着书。只是外面的天空被满满乌乌遮蔽住,光线昏暗,都是看一下封面,看不到书的内容。吴添收起雨伞,随意掠向那个书店的店主,微微愕然,似乎有些眼熟,再看一眼,
“余光炽”他万料不到这堂堂一个镇党委委员竟然落到贩卖书报渡日。
吴添和余光炽的对抗,是吴添来到大会镇的第一场战役。两人纯粹是政治斗争的恩怨,一个是吴派,一个是邓派,最终结果,吴添是胜利者,而余光炽是失败者。对于这位对手,吴添记忆犹新,因为他是自己真正意义上挑落的大拿,正是以他为突破口,一下将邓派摧毁,而后再击败方庸,殿定大会镇的吴派一家独大的根据地。
余光炽当时的落败,和郭泽楷有关,吴添正是利用他和郭泽楷共同嫖娼的事,而发难,最终将他踢出党委,开除党籍,成为平民。
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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