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上来的是一个长头发穿着白衣的青年。
“你真的决定洗心革面,保证以后不再重犯”
白衣青年点头道:“我保证决不重犯,否则天打雷劈”
吴添满意道:“嗯,你可以开始写了。照着这个格式,写一遍,然后签上名。”
他将一张白纸推到他面前,然后指着旁侧写好的保证书。
白衣青年将白纸摆在面前,等了好一会,道:“笔呢”
吴添道:“看过鹿鼎记没有里面有个陈克爽咬指写欠据的情节。我不是说,唯一能让你们自此悔过自新的就是疼楚。这保证书有些特别,同样是要你鲜血而成的的。”
白衣青年瞪大双眼,手微微发抖,写血书尼玛,不是吧
吴添淡淡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到他面前,牙指咬指头的话,血不够,还是用割方便些。
其它小混混都是吓得面如土色,他们虽然也经常找架斗殴,见过不少鲜血,但是要自己硬生生咬破手指写血书,那太残忍。他们瞻前顾后,有不少人已产生退意。
吴添见他仍然在犹豫,带着冰冷语气道:“我这人最恨人家骗我,你说你坚定要悔过自新,如果连这小小痛楚也不受不住,你的保证如何让我相信,如何让人知道你确实下不惜一切要改过嗯,刚才我已给你机会退出,但你不退。而你此时要退的,我就当你是在欺负我,敷衍我,我这人什么都不恨,但就最恨人家耍我,你可要考虑清楚,写还是不写”
这一来,那些小混混都明白掉入他的圈套里了吗个逼,这个变态佬,竟然让人家自残,这要多操蛋才做得出
那个长发青年一咬牙道:“我愿意写,在吴县长你在这里,以后这行没法混,我早点找另外的出路。”说完,手起刀落,切开手指的指皮,忍着痛楚写了起来,那伤口摩擦在那白纸上,淡淡血迹渗染着,真是看起来,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长发青年一连割了三个手指,才写完。
吴添让人为他包扎好,赞赏道:“以你这样的勇气,早些踏上正途,那就早让你家人放心。大会镇现在正处蓬勃发展其,只要不要游手好闲,肯定不会饿死人。如果勤劳些,还能找到机会。”
有了他的带头,陆陆续续又在半逼半就情况下写好。
而其中两个畏缩怕疼,始终不肯写的,让吴添硬揍一顿后,直接割一截手指头,然后扔回拘留所。
其它人见状,割了点青表皮,写了这份东西,还能出去要是不割,他吗的,不仅不出去,而且更惨。
吴添见到渐入正轨,道:“曹所长,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下吕家昌。你就按照我之前所做的做。有什么责任,我来承担。”
曹忠发本来知道这要私设酷刑之嫌,但是吴添既然说他负责任,而且又亲自弄了二个做模范,想来也没甚么问题。即使这些人向上反映,都还有这从头再来睡法委书记顶着,自己只不过是听从命令而已。
吕家昌因为身份敏感,所以被拘留在隔壁的独间。
此时他已知道吴添是哪个,心里虽发怵,但是却表现得很平静:“吴县长,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你这样设拘国家公务人员,是不是违反程序”
他是派出所长,犯事的话,只能由公安系统进行处理。吴添这般越权,肯定不符合步骤,即使他是政法委书记,也没有随意拘留一个派出所所长的权力。
“程序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你只要知道,你坐牢坐定了。”
“今天这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恳请你的原谅。如果你能放过我一马,我可以在我能力内给予你任何的报答。”
“你的报答对我没用处。”
吕家昌眼见自己面临前途尽毁,也不管内心的顾忌道:“吴添,你别太嚣张,我吕家昌可不是泥捏的在县委里,罗鸿宾书记可是我的依靠,你动我,就是动他人家是第三把手,你算什么,你可要想清后果。而且,香港郭老的孙子郭公子和我交情匪浅,而他认识省市领导。若是你这般对我,我一捅到省里市里,你就等着撤职”
呃,竟然恐吓起我来了你不说郭泽楷还罢,说到这货,老子就非捏你不可
他缓缓来到吕家昌面前,道:“你就别再发白日梦,想保这个所长。乖乖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吴添回来的消息,像另一形式的狂风暴雨般刮遍大会镇,雨天被逼在家里的沉闷在此刻有了生机盈然的话题。
吴添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惹人兴趣的话题,再加上他一回来,便是一系列迅猛的动作,几乎没有人不去自然地谈论他。对于他此次的出击,让到大会镇俱是松一口气,因为他们知晓,吴添虽远离,但从没有放弃他们。他随时关注这片土地,只要有污垢沉积,他便拯救的英雄般出现,将黑暗与污垢砸碎,还给大会镇最大限度的干净与安宁。
他仿佛一尊保护神像,牢牢地保护着这片土地,保护它的秩序,保护人民的安居乐业。
吴添的大动作,也落到正在收拾书店的余光炽眼内。
他有些恍然,在他眼内,吴添霸道凶恶,对敌人心狠手辣,但是却是有远比一般人的正义,与眼内不容沙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种本身是矛盾体,但是他却在一个身上出现,究竟那个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和吴添共事,他自然认为吴添不是好人,至少不是好官。因为好官,都不是堂堂正正,不会搞什么阴谋斗争,不会在绞尽脑汁于官斗上。但是,在所有官员之中,吴添却又是为老百姓办实事最繁多最巨大的人,为了老百姓,他甚至不惜被对手抓住辫子。
“爷爷,这瘟神回来了。还抓了不少人,听说还将那个黑社会头子胡狗子抓了。他想干什么,这个大坏蛋是不是黑吃黑,胡狗子侵犯到他的利益,所以惹到他了”
“这个人外号叫瘟神,但对百姓,并不坏。爷爷当日和他斗,实因是政治争斗。爷爷败了,只能说他比爷爷强,并不是说他比爷爷坏”
玲玲愕然,爷爷今天怎么替这人辩护起来。
吴添在政府门前见到满脸兴奋的陈豪,招了招手,道:“这里不呆了,回清新县。下这么大雨,也没啥好玩的。”
“村长,你这人太不够义气。听说你下午抓小姐和小混混游街去了,这么热闹的事,咋不叫见上我”陈豪略带埋怨道。
“得瑟,你不是想和人家玲玲多呆吗,我成全你了,现在你给老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豪脸微红,而后低声道:“村长,你看玲玲对我有意思不”
吴添摇头道:“不知道,你才这点小年纪,让我知道没啥。要是让你爸妈知道,肯定给你猪肉炖粉条”
陈豪露出沮丧神色:“也是,他们要知道我学坏,肯定不会让我出来。”
吴添哑然,貌似就一直不让你出来,但你不是数次这样偷溜出来了吗再说你一个到处惹事打架的货,早就不是好人,还装毛啊。
“村长,你帮我保守秘密好伐不要告诉任何人。”陈豪不好意思地乞求道。
吴添心道:你肯定要回省里的,十年八年也可能不再见面,这段青涩的暗恋肯定没结果,有啥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