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谭建国道:“我跟你说实话,眼下县财政能动用的款项只剩下二千万,但是现在才九月,后面还有一系列的项目需要付款。而且全县的教师工资都在这里面,你全拿了去,那我怎么交代”
“这么大灾情,仅我们县政府是无力应付的。依我看还得向上伸手,据说其它县区已经派分管领导到市里、省里蹲点,要求拨赈灾款项。我们也不应该落后,及早派人上去。否则那么一点钱,都让其它市区抢走了”
人人目光都投向吴添,意思是说,你这么积极,这要钱的事就交给你吧。
吴添自然不能去,他倒不是怕要不到钱,或者低声下气乞求人家不好意思。而是他知道,整个灾情最残酷的时候依然没有到来。他作为一个唯一预知事件的穿越者,必须要牢牢在这里,掌握着最新情况,坐阵指挥。
没有他在此,根本就没人能够调动添添集团这个他所布置的最有力的抗灾能力。而且据他所知,几天之后,上面的九洲江水库会承受不住洪水的压迫,堤坝崩溃,他必须要利用这段时间,尽量疏散人群。
第288回抗灾前线
常委会最后决定由常委副县长伍家伟和宣传部长杨秀华,分别到市、省两处进行蹲点,争取经费。
至于吴添所说的建议,五千万没有,弄了五百万,而且必须要统一管理和调度。不过有另一种收获,在这次会议,正式成立抗灾防灾小组,县委书记汪清源任小组组长,其它几大常委兼任组员。
整个清新县城兼十二个乡镇,共切割成三份,剩下的六位委员,除了留三位委员进行总协调与接待上面的救援力量,剩下的吴添、罗鸿宾、孙升各实行包干制度,负责一份。
吴添负责四个乡镇,正是他的老本家大会镇、青平镇、神木镇、河唇镇,
组长汪清源除了统筹大局,兼负责县城的抗灾工作。
吴添对这个毫无异议,令他非常不安的是被忽略的九洲河水库。这个巨大的炸弹将在几天之后爆发,引起惊天动地的巨大灾难,但是所有人目前都懵然未觉。
“分片包干,不失是最好的办法。但对于重点的要塞和危险区域,务必要以最万分严肃的态度进行防守。清新县最大河流就是九洲河,连绵的暴雨,河流水面急剧上涨,堤坝受水泡浸必然变软,是极大隐患。我建议关于各大河流、要塞,再成立一个独立的小组,进行严防死守。从地理位置看,重中之重是九洲河水库,那里囤积着数亿立方的储水,正如悬在全县老百姓的利剑,一旦被洪水冲垮,那后果不堪设想。”
“嗯,这个建议不错。全天监察着河流和水库的情况,主体是县水利局,至于谁负责分管。”汪清原掠一眼众人,有些头疼,所有人都是任务满满,找出个人来,却不容易。
“我建议由武装部长李擎同志分管,并且建议武警和军队系统的主力与救灾人员的驻扎地放在九洲河水库。水库安全与否,关乎重大,一旦水库保不住,那们我们在下流的乡镇,工作做得再好也没用。”
“吴添同志,你过于札人忧天了吧九洲河的堤坝是去年才正式加固,足足花了县里二百多万。据科学测量作出的估计,能够拦截千年一遇的洪水。怎么可能会堤坝崩溃眼前各地受灾严重,很多老百姓都等着我们去抢救家园,而我们把珍贵的主力浪费在那个地方,有灾险不去救,老百姓咋想法人民子弟兵,是干啥的难道是来参观百姓受灾的”
吴添自然嗤之以鼻,鸟个千年一遇,老子不用看,整的那些十有豆腐渣工程。否则当年,绝不会闹成巨大的灾难。
“九洲河水库的防洪能力究竟怎么样在座的都不知道,只是听了那些建筑商的广告词而已。它近亿立方的贮水量对我们绝对是个最危险的存在,我们必须重视它。时刻监察它的状况变化我想问下罗书记,万一九洲河水库真的崩堤,而造成重大伤亡,你负得起责任么人命关天,尤其是近十万的群众安危,怎么能如此儿戏”
“负责就负责,如果水库这么不禁冲,出了问题,我自动辞职”他想到吴添既然那么大口气,以职位赌下不下雨,自己若不敢赌,那岂不是让人瞧不起。最重要的一条,他宁愿相信天塌下来,也不会相信才新加固的水库堤坝,连这么一场小小的雨都顶不住。
吴添愕然,吗的,你是自己找死么他是穿越而来,自然知晓,这堤坝有没有缺溃。罗鸿宾作为他的对手,能够让他下台,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要赔上近千条人命代价,那他是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值得。
他心里骂起这货来,你吗的,你不想做就不想做,但你拦着老子救人干毛
罗鸿宾已经拍着心口保证,那他纵然万分不情愿,也不知怎么说。这个傻逼,人家拿职务来赌,他也不分东南西北,愣着跟着拿职位来赌,真是二到不能再二。
汪清源他对吴添的能力早刮目相看,吴添既然如此看重水库的防守,那肯定有他的道理。罗鸿宾虽然以自己政治前途去保证,但那水库委实是个定时炸弹,不得不小心。
“九洲河水库在清新县的上游,贮水量巨大,出现任何的问题都会不堪设想。鸿宾同志虽然对水库的质量和防洪能力充满信心,但为了隐妥起见。还是派出一队小组人员,联同水库管理处,日夜巡堤,监视着水库的变化。小组直接由我统领,发生问题,可以马上向我汇报。”
清清源这么一说,诸人皆无意见。罗鸿宾虽然信誓旦旦,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如果有这么一个监察小组,即使出现问题也能尽早发现。
散会,汪清源将吴添请到办公室。
“你为什么如此坚持将九洲江水库作为重点兵力的布置点”
吴添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是穿越而来,所以早早知晓堤坝会崩溃。“我看过地图概貌,如果仅是河流和雨水,只要保障河流的畅通,那再大的后果,都不会很大。反之,若一旦水库出现险情,那么后果则不堪设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汪清源听他只是谨慎起见,微舒口气:“嗯,九洲河水库的位置的确危险,必须重视。”
他话虽此般说,但表情却有些不以为然。他之所以将吴添叫进来,乃是以为他查出水库的质量有什么问题,还是知晓其它的事情。而今听他只是以防万一,自然松口气。
在他意识里,也如罗鸿宾那样对水库堤坝有着充沛信心,毕竟那是去年最轰动一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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