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希不满瞪了他一眼,心里为那可怜的儿子报以同情。
“真的?那妈咪明晚就要生了?”这一刻,顾诺贤忽然又紧张起来了。
“嗯。”
打开顾诺贤带来的大皮包,苏希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去,细细检查一番,确定所需的物品都带齐了,她顿感欣慰起来。想当年生顾诺贤的时候,苏希也是个不经事的孩子,她孑然一人去到医院,除了换洗衣物跟孩子的衣服外,她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生完孩子,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看着小床里哇哇哭泣的小人儿,她独自饿得咕咕叫,却也觉得幸福。若不是苏解玉姑妈时不时的来探望她,她跟顾诺贤,就真成了孤儿寡母了。
那些年,想起来苏希是心酸的。
那个时候,苏希心里也对顾探产生过恨意。那个初次见面就夺走了处子之身的他,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留给她一个孩子就杳无音讯的他,那个在她孤身一人躺在医院病床上没有拿出分毫关怀的他,那个在她摆地摊给孩子赚奶粉钱时没有拿出过一分钱的他。
对于那个无名的他,苏希的确是抱怨的。
再次阴差阳错见到他,梦寐不知的她跟他还是走到了一起。如今,他待她很好,好到让所有人嫉妒,好到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如今的好,她选择原谅他曾经犯下的错。
生活,是错与恨的交叉。
“妈咪,生我的时候,有人照顾过你吗?”顾诺贤挨着父母坐下,他单手撑起下巴,天真问道。听到这个问题,顾探先是一阵愧疚,然后也是跟着竖起耳朵,等待苏希的回答。思绪被打断,苏希勾唇笑笑,神色间带着窃窃的庆幸。
“有一人。”
“是谁?”
“我姑妈,叫苏解玉,我姑妈是个哈佛大学生,她嫁给了纽约一个富豪人家。”听到这,顾探暗自记下苏解玉这个名字。
“那妈咪,生我的时候,是不是很痛?”顾诺贤是知道那个姑妈的,那些年没有生活费时,总有一个漂亮的姑妈给妈咪钱。那个漂亮姑姑,就是苏解玉。
苏希摇摇头,无所谓道:“不痛。”
见状,顾诺贤与顾探都沉默了。
他们太了解苏希了,苏希反应越是冷淡,就代表那记忆越是痛苦。盯着苏希明明很柔和,看上去却很坚毅的轮廓侧脸,心很酸。“小希,明晚,我要全程陪在你身边。”
“阿探,生孩子太血腥,你…”苏希话未说完,顾探却是伸手捂住她精致的双唇。“乖些,让我陪着,即使不能代替你去承受那份痛苦,那也该让我亲眼见证你为我生儿育女的场景。”男人的眼,是坚定深邃的眼。
苏希睨着他,终是缴械投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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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去医院检查身体,所以今天只有三千更新,亲们对不起了
么么哒
抱歉!
☆、052、生了!
“妈咪,闵秀先生来了。”
听到顾诺贤这话,正跟顾探腻歪在一起说情话的苏希,脸上笑意收敛起几分。“宝贝,去带他进来。”
“好!”
打开四合院大门,顾诺贤抬头看了眼依旧一身蓝衣,优雅胜过王子的闵秀一绝。“闵秀先生,妈咪请您进去。”闵秀一绝淡漠无波的扫了眼顾诺贤,瞧见男孩脸上淡淡的敌意,他唇角轻勾,笑意恣意的冷漠。“她先在怎么样了?”抬腿,闵秀一绝走进院子内,给绿色院子增添一抹蓝意。
顾诺贤走在前方,他精致小唇抿成直线,黑眸里,总有一股对闵秀一绝散不去的敌意戒备。这不怪顾诺贤,实在是闵秀一绝给顾诺贤的初次印象太差了。
但凡是想要拆散他们一家人的其他人,都是坏人!
他闵秀一绝,是头号坏人!
推开门,顾诺贤转身对闵秀一绝说了声到了,这才走到父母面前,继续当他的乖乖孩子。“妈咪,宝贝去给你准备些好吃的。”明晚妈咪就要生产了,他要给妈咪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那样,妈咪才有力气生产,弟弟妹妹也能早些降生。
“真是你妈咪的贴心小马甲。”顾探拍拍顾诺贤的小脑袋瓜子,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苏希与顾诺贤都是从中听出了浓浓的酸气醋意。两母子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无奈摇头直笑。顾诺贤抱了抱爹地的大长腿,嘟着小嘴嘟哝道:“爹地,宝贝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鸡蛋羹好不好?”
顾探佯作不在乎撇过头去,并不作声。苏希轻笑两声,伸手捏了捏顾探的大手,柔声说着:“阿探,你若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苏希这话,彻底让顾探萎了。“那,就麻烦顾诺贤小主子给你家老子做一份鸡蛋羹。”
顾探从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别的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他不是。别人喜欢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非鲍鱼鱼翅不吃,他则更偏向于家常菜。在顾家,林嫂很少做那些希贵玩意儿,大家一同吃一样的食物,家里一片和谐。
这,也是顾家上下人最忠心顾探的原因之一。
“好勒爹地,宝贝这就给你去做!”再次深深看了眼站在门边的闵秀一绝,顾诺贤这才蹦蹦跳跳跑厨房门,去超市买东西。他人已跑出院子,顾探还听见詹姆斯在院子里扯着喉咙要顾诺贤也给他弄一份。
一家人结束嬉闹,苏希这才看向站在门边,不发一言,只是用一双古井眸子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闵秀一绝。“宗长老,失礼了。”肚子还在作痛,苏希只是礼貌性朝闵秀一绝点点头,神态没有恭敬也没有轻视。
闵秀一绝淡淡摇摇头,刚才看着顾探三人和乐融融的模样,他忽然很庆幸那一次没有带走苏希。
打断别人幸福的日子,是作孽。
曾经,他也想象过跟闵秀怡容生个孩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也是他的愿望。
见到这一幕,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眼前的场景越是温馨,他的心就越发觉得沧桑。
“闵秀长老,请坐。”
他们房间的家具皆是红木所制,屋子里摆着两张红木长椅,与两张单人红木椅,顾探手指所指的,是他左侧那张空着的长椅。闵秀一绝扫了眼空长椅,他微微皱眉,淡定落在与顾探对面那张单人椅上。顾探将闵秀一绝这动作收进眼底,心里带着浓浓的忌惮。
他知道,闵秀一绝是想告诉他,他是与他不相上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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