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而可怖的手指,往他眉心戳来,那一瞬时间,秦旭满脑是命魂皆亡,濒临死境的绝望。
但等那如刀指尖真正落下,秦旭只觉一阵冰凉感扩散开,犹如被人推下万丈悬崖,一翻身,却只是一个三十厘米的小台阶。
而且台阶之后,并无生死绝境,反倒是鸟语花香,清风拂面的惬意和舒适。
这种落差太过强烈,宛如一生一死,秦旭一时无法适应,双眼略微发直。
他脑海里那些被尖锐嗓音暂时镇压住的汹涌澎湃,杂乱无章的影像片段,彻底安静。
就像即将冲破堤坝般的洪水,被冻结在某条河道里,只剩涓涓细流,慢慢溢出。
陌生的影像,终于被他的大脑解读。
他也终于看明白那些影像表达的内容。
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古意盎然的建筑静静矗立,群鸟嘶鸣,群兽奔突。
身穿长袍古服,头挽发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聚集在最高那座山峰的山脚下。
肩膀上,腿脚边,怀抱里,头顶上,每一个人身边都跟随着一只动物。
有色彩各异的飞鸟走禽。
有长毛多足兽,或袖珍可爱,或威猛凌人,或体型庞大。
也有斑斓的巨虫,蜷曲的长蛇,乖巧趴在主人身边,看似温和无害。
视线从他们身上掠过,往青山山峰而去。
一栋如小庙般的建筑,以青翠欲滴,似冰晶莹的玉石为材料搭建而成。
小屋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朴素的宽襟长袍,目露悲凉,俯视周遭。
他身边,有一只一人高的大鸟,彩羽绚烂,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