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许多许多许多年前,具体多少年前,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不可考。总之很多年前,人间世界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妖怪作乱,之后为了抵御这些妖怪,人间道法兴起,越来越多的人修仙问道……然后整个世界就玄幻了。

妖物可能会出现在人间的任何角落,还有不少扮作人类生活在人群中,修真门派也特别的多,那些修真的仙人们白衣猎猎御剑飞行四处降妖。

……那个原来还是十分安全,基本上除了宫斗就只有你追我逃虐恋情深的小说世界去哪了?怎么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世界观设定都崩坏了,原著作者知道了会哭的啊。

总体的大环境发生了改变,但神奇的是女主的路线竟然完全没有改变。女主司徒静静所在的吴樾国是大陆上一个小国,女主是这个国家中受民众喜爱的公主,天真善良,温柔美丽,好一朵天山白莲。

然后司徒静静十八岁的时候,该谈恋爱了,于是吴樾国被旁边的一个大国,也就是霸道男主龙瑄所在的天运国给灭了,霸道皇帝男主最喜欢扩张自己国家的版图啦!总之女主她爹妈殉国,死了无数臣民,最后吴樾国被天运国给吞并了。

而女主,她爹妈在殉国前,派了最忠诚的死士送她离开了。女主家国俱亡,开始了流浪生涯,然后她发誓要复仇,要将那个灭了她国的皇帝杀死。紧接着,那个灭了女主国家的皇帝男主他觉得无聊,乔装打扮行走民间,和女主相遇了。

两人干柴烈火,郎有情妾有意。死了爹妈没几天的女主投入了火热的恋爱中,不过还好,她很快反应过来,大仇未报谈什么恋爱!于是她含泪不告而别,找到了一个身份要进入天运国皇宫,孤身一人刺杀皇帝。

是的,女主她说自己的仇自己报,坚决的拒绝了忠犬死士的跟随,将他甩在宫外,然后一朵娇弱的小白花就带着满腔热血,以及一把小匕首,去了天运国皇宫。

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带着那把小匕首进宫了呢?当然是因为霸道男主皇帝龙瑄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份,开始只是逗逗她玩罢了,但是渐渐也有了些好感,不过霸道男主只肯承认是想耍女主玩,于是给她的‘复仇’之路大开绿灯,让女主顶着一个小官之女的假身份进宫了,还给了她十二妃之一的妃位,就等着虐她呢。

舒鱼穿来的现在,正进行到女主见到了皇帝龙瑄,知晓了自己之前爱上的男人就是仇人,痛不欲生之下淋雨生病的情节。

原著里接下来就是,男主抓住了一群吴樾国前来刺杀他的刺客,然后以这些刺客的性命,来要挟女主,要女主自愿伺候他,于是女主哭哭唧唧的和男主啪啪啪了,然后就被拿住弱点不停的啪啪啪。之后和宫中众位美人争风吃醋遭到陷害,过起了白天恨男主然后被男主众位爱妃排挤,晚上一边哭一边被男主啪的日子。

再然后两人相爱又不说清楚,恨来爱去,接着女主怀孕了,都还没下得去手杀男主,哦,她自己是说没找到机会啦。反正怀孕的女主被陷害打胎,痛不欲生离开男主逃离皇宫,遇上了原著boss浮望,兰谷神医。

舒鱼当然不会管他什么的原著剧情,女主男主的恩怨情仇她也没兴趣去管,她现在只想离开皇宫去兰谷找浮望。

但是……这个世界改变了这么多,浮望真的还在那里吗?舒鱼到现在还没发现许多年前的世界变化和梦泽有什么关系,因为原著没有写梦泽和人间有联系,只说了boss从梦泽来到了人间。关于boss在梦泽和来到人世,男女主开始剧情之间,到底有多少时间差,原著统统没写,舒鱼就从心底里觉得大概没有过去多久。

至于世界为什么改变,她现在一心想去原著boss出现的地方找boss,哪里有心思去管世界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反正都是那么久到不知道具体时间的时候了。女主作为凡人也就是当个传说听听,舒鱼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怎么在意。

好了,目前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问题,一是,怎么离开皇宫?她现在可不是武力值强悍的天风瑾瑜啊。想到这里舒鱼就觉得心头滴血,努力一年多一朝回到解放前,心好痛!女主这个娇弱的身体怎么跑啊,连一个男人都干不过!

二是,这里的boss,还是那个和她相爱的浮望吗?这一点等找到他就能知道了,所以最重要的,兰谷在哪里,她要到哪里去找?小说里压根没说清楚,神医所居住的兰谷是无人知道在何处的,女主那时候也是随便乱走一头倒在湖边,刚好就碰上了boss在湖上泛舟。她不准备走剧情,哪里知道要去哪里找他,总不能出了宫每个湖边试一试吧。

舒鱼心累的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第一次穿越的时候,没多久浮望就来到身边了,很快就开始指导她陪伴她,所以舒鱼现在很不习惯,因为浮望不在身边,她还对浮望现在的情况一概不知,又担心又煎熬,偏偏目前的情况又很坑爹。

虽然女主还没和男主真的搞上炕,但也快了,舒鱼可没有被睡的兴趣,要是还有从前的武力值,那是妥妥的让那个霸道皇帝感受一把她苦练一年的“杀鸡狂魔”的威力,让他的口丁口只剩下口口,不对,是连口口都不剩,变成凹。但她现在不能,简直憋屈。

浮望,浮望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想到自己死前浮望那个痛苦的样子,舒鱼就觉得自己心揪疼揪疼的。话说她脆弱的boss,应该不会因为她的死而黑化吧?再者,因为她出现改变了剧情,浮望现在有没有活着都还是个问题。

舒鱼满腹心事在床上挺尸,也没能清静多久,因为先前那个宫女安静了一会儿又哭唧唧的开口了,她说:“娘娘,您没事了的话,该起来准备晚上给国师洗尘的晚宴了,皇上吩咐了,各宫娘娘都要到的。桐香之前还担心主子病得厉害去不了,又要被贵妃娘娘责罚,现在好了,娘娘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晚宴?什么鬼?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原著霸道男主皇帝。还有那个国师是怎么回事,原著里压根没什么国师啊。

舒鱼在司徒静静的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发现此国师属于天运国历代供奉的一个职位,每过百年,上一代国师就会从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带来一个新的国师代替自己,然后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从容赴死。前面不是说世界变成玄幻了嘛,这个国师主要的用处就是保护天运国,避免天运国的皇亲贵族们被妖怪迫害,以及在大量妖怪作乱的时候出面保护天运国。

关于天运国国师,有许多的猜测,有人说国师都长得极其貌美,就算百年后都不会老,有人说国师本身就是妖怪,总之类似种种。

因为不论哪一代国师都戴着诡异的面具,就没人见他们摘下来过,一群见光死。更夸张的是他们连名字都没有,所有人包括皇帝都得称呼国师大人。

舒鱼突然坐了起来,因为她突然在司徒静静的记忆里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历代国师都是神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有各种绝学,例如寻人,不仅能寻人还能御妖。

如果她能拜托那位国师,是不是能找到浮望?

“晚宴,国师会出席?”

“对呀娘娘,这可是专门为国师大人准备的接风宴呢,国师大人在皇家清静山祈福三月方才归来。”桐香提起国师就满脸的崇敬,舒鱼想了想,似乎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对一代代守护着天运国的国师很是尊崇,因此皇帝龙瑄对国师可不怎么喜欢。

舒鱼换下了女主最爱穿的一身白,选择穿了自己习惯的红衣。也许是因为换下了柔弱的白衣,桐香觉得自己伺候的主子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美得令人炫目。司徒静静本来就是个女主标配绝世大美人,不然也迷不住坐拥三千后宫的男主。

但原来的司徒静静像雨打的琼花,惹人怜惜,现在的她却像跳跃的火焰,安静却带着一种灼热。

舒鱼这身气质,可是实打实的在妖族清野秘境里面和无数凶残妖兽及妖族干架,干出来的。

舒鱼带着桐香来到晚宴的时候,不早不晚,后宫团的位置上坐了一群莺莺燕燕,温言软语之中暗香盈袖,一派和乐融融锦绣富丽。

她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那群美人就停了下来,开始一致对外。和舒鱼打招呼的聊天的,那话中都绵里藏针。舒鱼不知道怎么应付她们,只好盯着面前的屏风看。她们这群后宫团和外面那些百官是隔开的,不知道待会儿看不看得见那位国师。

见舒鱼没有理会她们,那群美人脸上都有些愤愤,其中一位美人眼睛一转端着茶靠近,嘴里说着:“静儿妹妹平日里总穿白衣,如今穿一身红衣,才是真正动人呢~”还没等她娇嗔着将茶‘不小心’倒在舒鱼身上,舒鱼就反应极快的躲开了。

开玩笑,她的反应速度是练出来了,怎么可能这点都躲不过。刚想着她就感觉头上发髻一松,宫女桐香努力了半日扎起的发髻被人弄散了。偷袭成功的那位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语气里却没什么歉意,反而满是幸灾乐祸,“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姐姐没注意~”

舒鱼的头发半落不落的,她干脆伸手一把扯散,然后随手拿了一根带子扎了个马尾,干脆利落。她从来没有扎过那么复杂的发式,重重一坨顶在头上累死了,现在这样也好。

“哼,装什么,不过是个亡国的奴才。”

“真当咱们皇上稀罕她呢,矫情什么。”

那一堆窃窃私语,舒鱼都听见了。她略暴躁,宫斗什么的,她根本不想玩!但这只是个开始,就在晚宴进行到一半后,舒鱼正在努力的去透过屏风看外面的国师,冷不丁听见大殿之上的皇帝开口说:“众卿,有酒无乐总归不美,朕近日新得了一位美人,乃吴樾国公主,不仅容貌动人,据说舞姿也是极美的……静妃,你可愿献上一舞?”

皇帝此言一出,众位嫔妃都开始窃窃私语,嘲讽的眼神一个个钉在舒鱼身上。哦,在这里,后妃在朝臣面前献舞,是十分自降身份的事情,皇帝这么一说,就是故意折辱这司徒静静了。皇帝早前召司徒静静侍寝,司徒静静推拒了,自然惹得他不快,这不就逮着机会要教训她了。

舒鱼倒是没感觉,所处世界不同带来的文化差异,当众跳个舞还真没什么,她也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她,她还想出去看看国师是个啥样子呢。只不过,会跳舞的是原本的司徒静静,她不会。让她练上一两个月也许能依照记忆跳得出司徒静静一样的舞,现在的话,她有记忆,不熟练,跳出来就是惹人发笑的。

她久久没有回答,殿上一片低气压的寂静,连那群妃子都不敢随意开口了。良久舒鱼在一片寂静中冷静的开口:“只会剑舞。”

对,她不会其他的舞,舞剑还是会的。

上头的霸道皇帝冷哼了一声,“来人,给静妃奉剑。”

舒鱼干脆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殿中有明显的抽气声,显然是从未见过这位吴樾国的美人。舒鱼一抬头,没看最中间那位霸道皇帝男主,而是先去看了那位坐在皇帝相对高台上的国师。

一身白衣上用黑线绣了层层叠叠的奇异纹样,脸上覆盖着一层白玉似得面具,漆黑长发披散,安安静静坐在那处,整个人好似散发着月亮的光辉——好一个神棍形象。

舒鱼感到那皇帝盯着自己,淡淡瞟他一眼,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接过一个小太监送来的一把长剑。剑自然比不上她的虹鲤剑,但也还行。

与其说剑舞,倒不如说她就是在演练剑招,拿上了剑的女子霎时变了眼神,干净又锐利,仿佛没有什么能入她的眼。明明是个弱女子,挥剑之中的气势让大殿上的侍卫们都不由自主的一手按上了佩剑,生怕这位想不开就直接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