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强大的力量涌出,水晶碎片好像弹片一样乱飞,王祺只来得及在身边外放了精神力层,接着就被气浪抛飞。安科斯不知王祺没有完成法体融合,以为这保命一击最多击伤王祺,精神压力一松,看也不看,立刻飞遁而去。王祺勉强站了起来,胸前慢慢滲出血来,接着一摇晃,又跌倒在地,这回再也没有站起来。
不远处,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双有着骇然之色,一双却带着惊讶,后来又变成喜悦。
地下建筑里的手术室外。
“埃尔顿,他怎么样了”克莱因从走廊那边走来,对管家道。
“还不清楚,不过您放心吧,先生,我们这里的技术是世界顶级的。”
“希望如此吧,埃尔顿,我刚才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艾格森。克莱因透过玻璃窗望手术室里看去,一个东方青年躺在手术台上,医生们正紧张的忙碌。青年脸色惨白,胸前血肉模糊,看上去情况很是危险。
“先生,我在这里等就行了,您应该休息了。”
“不,我必须等到结果才离开。”克莱因摇摇头道,“埃尔顿,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激动吗,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而这个可能引导我进入新世界的人却生死未卜,我叫我怎么睡得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个五十来岁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情况怎么样”埃尔顿问道。
“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手术还需要一段时间。”医生答了一句,对克莱因道,“不过他的伤势比较奇怪,全身的组织都受到了轻微的伤害,可能需要三个月到半年左右的修养,不过之后应该会完全恢复正常,克莱因先生你尽可以放心。”
“非常好,医生,我记得上次你提出了一份计划书,我已经正式签署同意了,你随时可以开始研究。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克莱因拍拍他的肩膀,道。
那个医生面露惊喜之色,回了手术室。
“埃尔顿,马上派人调查他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克莱因盯着里面的青年,道,“我希望在他醒来之前知道他的一切。”
“我会立刻派人调查他在欧洲的行止,至于中国那边,只要联络我们的公司,应该用不了太久。”埃尔顿略微一想,道。
“嗯,我们回去吧。今天也累了。”
第三十九章交谈
沃尔丹城东有一片绵延数十里的丘陵地带,这里历史上曾是一个著名的采石场所在地,不过废弃了一百多年后,昔日的光景早已不再,只有丛生的灌木下遍地的乱石,几条支离破碎的土路,还有无数的矿洞,才让人们对此地过去的热闹和喧嚣有一点想象的空间。
因为山势和地表植被的关系,这里道路崎岖,有些地方根本无路通行,加上也无值得一观的景致,很少有人会把这里作为郊游的场地。有一段时间,这里曾经是年轻人挑战自我的地方,不过在连续有人受伤后,,他们很快发现这里并非彰显自己英勇无畏的最合适的地方。
于是,他们去了北面的山区,再也没有回到这里,这片丘陵因而在当地人眼中彻底失去了价值,除了有一些考察人文史的学者偶尔会来这里勘察矿洞之外,再无人迹,变成了一片真正的荒山。
早上七点半,克莱因独自用完早餐,出了餐厅,漫步走过一条长廊,来到一个开阔的庭院。庭院里绿草铺地,十来棵漂亮的小树错落有致的分布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有些年代的喷泉。克莱因坐在喷泉边上,仰望上方,那里并不是天空,而是一层发着与自然光源相近灯光的极高的天花板。
天花板延伸上去,就是厚厚的土层,再上面,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山头。这里是克莱因在数年前城东丘陵地区中部暗中建立的基地,这种秘密基地克莱因在欧洲各地建了好几个,这个规模算是最小的,本来只是作为特殊研究所使用,只是因为王祺伤势太重,不方便离开太远,所以就把他带来这里。
克莱因在喷泉边上想着昨夜的事情,没过多久,他的管家埃尔顿拿着一份档案来到他的身边,把档案递给了克莱因。
“王祺孤儿出身一年零三个月前与同事来欧洲旅行咦”克莱因翻开档案,看了一会儿忽然惊讶出声,接着笑着对侍立一旁的埃尔顿道,“他失踪的地方不就是我们那个被捣毁的基地所在地吗嗯,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先生,那个基地是唯一没有查清的地方,我们说不定能从他那里问出事情的真相。”埃尔顿提醒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埃尔顿,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克莱因翻着档案,随口说道。
资料里大多是王祺过往的经历记录,十分琐碎而且没有经过整理,克莱因看了调查接过,对这些只匆匆扫了几眼,就合上了档案夹,重新递给埃尔顿道:这些资料除了几条评语让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外,没有太大的价值。关键是他在欧洲失踪的这一年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半个晚上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你帮我转告他们,我对他们的工作效率非常满意。
“是,我一定转达。”
这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走进庭院,快步走到两人身边道:“老板,昨晚的水晶碎片和那件衣服的初步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噢,说说看。”克莱因身体前倾了一点,似乎很感兴趣。
“先说水晶吧,专家们一致认为这是一种从未被发现的全新物质,不过目前还只是初步分析,除了坚固程度超过钻石,无法被溶解腐蚀之外,对这种物质的属性还有待进一步检测,不过他们认为这种东西并非是自然生成的,很可能是人造的新物质。”
“这倒是个有趣的发现。”克莱因眼睛一亮,又道,“继续说,那件衣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