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田队长,李队长,你们没事来干嘛?”
田队长是一个个子不高,面相老实的男人,可谁能想到,田队长老实的面孔下,是狡诈阴毒的面孔。
苏国强被田队长幽幽看了一眼,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听说苏家庄出现了一条瀑布,还捡了一堆鱼,前几百年,你们苏家庄一直用着我们田家庄的水,如今苏家庄出息,也该报答我们田家庄了。”
田队长没有说废话,直截了当把目的地说了出来。
只不过,田队长的脸皮有点太厚了,城墙都没他脸皮厚。
苏国强顾不上猜测田队长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嘲讽大笑:“哈哈哈,我第一次听到,河水居然是你们田家庄这种说法。”
“我说田队长,你是准备笑死我吗?咱们这条河的源头可是在几百公里外的B县,照你这么说,那咱们全都要交河水的租金给B县才队。”
“哈哈哈,田家庄的人你们快把租金准备好,咱们去交河租去。”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简直要笑死人了。”
“田队长今天没带脑子出门,还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说出这种蠢话。”
苏家庄的人肚子都笑痛了,纷纷觉得田队长疯了。
田家庄的人被笑的面红耳赤,冲动的都想动手了。
田队长反而是最冷静的,他其实也知道他的理由站不住脚。
可他没办法,今年不止苏家庄遭灾,附近的公社全部遭殃了。
田家庄比苏家庄还惨,他们种了大量的水稻,没了水,一半的水稻全死了。
现在五月份,虽然还能补种子,可肯定会减产。
田家庄老人孩子多,粮食不够,可想而知他们下半年会有多惨。
所以偶然知道苏家庄得到了一批鱼,田队长才想来占占便宜。
即使早就有心里准备,被一堆人嘲讽,田队长还是不好受,脸皮像是被这群人扯在地上踩。
脸不由自主扭曲了,田队长咬着牙,恶狠狠说:“苏队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们莫不是认为,有一条瀑布,就不需要河水了。”
田队长这是用河水威胁,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要是苏家庄不按他说的做,估计以后他们截断河流会更频繁。
要是以前,苏国强可能真要犹豫几分,可如今有瀑布在,他怕个屁。
“田队长,你还真说对了,我们村的瀑布的水可比小河沟的水多多了,以后,我们还真不缺水了。”
“那条河沟你愿意堵就堵,我们不怕,不过,你可别忘了这河是国家的,敢一直堵着,我看你怎么交代。”
苏国强特别嚣张,一点都不怕。
田队长磨牙,拿滚刀肉苏国强没办法。
他还想放两句狠话,苏国强已经懒得理他了。
“李队长,那你说说,你们又来干嘛?”
李队长的底气不如田队长,毕竟三河村是杂姓村,没有同姓村子齐心。
苦着脸的李队长唉声叹气道:“唉!苏队长,我们也不想打扰你们,可我们村实在过不下去了,村里一半人都断了口粮了,所以我就想来找你们借点粮,或者能分我们点鱼也可以。”
最后一句话才是主要的,借粮还要还,可鱼就没必要了,白得的吃食才是最香的。
面对李队长恳求的眼神,苏国强表示:
“不可能,我们苏家庄的人口比你们还多,我们没有多余的粮食借,李队长,我们苏家庄比你们更惨。都有还几个人饿的吃树皮了,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你们匀一点粮食给我们吧!”
厚颜无耻,李队长被脸皮贼厚的苏国强气着了,手脚都在发抖。
田队长和李队长沉瀣一气,就趁机说:“苏队长,你可别太过分,我们带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不答应,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国强:“呦呵,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是吃荤的吗?谁怕谁啊!”
苏国强一脸铁青,妈的,敢威胁他,田狗杂种和李龟儿子真的不要命了。
“队长,人家都打上家门了,咱们也别客气了。”
“粮食就是命,敢抢我们的粮食,和他们拼了。”
苏家庄的人只是嚷嚷,然而田家庄的某个家伙,却趁机偷袭。
这一下可不得了,苏家庄和其他两个生产队直接打了起来。
田队长和李队长傻眼了,他们就是想吓唬吓唬苏家庄的人,可没真想打。
今天大家都带了武器,要是打出人命,他们可负不了责任。
“住手,你们快住手。”
“别打了,不能打。”
田队长和李队长声嘶力竭,然而现在已经晚了,愤怒中的人可不会听他们的。
“乒乒乓乓,噼里啪啦,哎呦,啊!好痛,”锄头敲锄头的声音,打斗声,叫痛声各种声音在苏家庄接连响起,苏家庄的女人们在家担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