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棠开心的笑了一会儿,把特意配的豆饼掰碎了喂给它。
小美人儿吃的那叫一个欢喜。
当天下午的时候苏海棠正在做针线,皇帝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因为特意没叫通报,所以皇帝一进来眉头就皱了起来:“都几时了,你不好好吃饭,做什么针线。”
苏海棠这活活吓了一跳,手一抖,当场就哎呀了声。皇帝眉头猛皱,几步就来到她身边,举起她的食指看,果然在那葱白的指肚上看见了血迹。苏海棠脸上有点窘迫,埋怨道:“皇上突然出声,可是吓死臣妾了。”
皇帝闻言不屑的撇了下嘴巴,嘲道:“鸡仔儿似的胆子。”
嘴一张就把那冒着血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苏海棠一张小脸霎时红了个透顶。
一个“脏”字刚想吐出口,就被他凶巴巴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人赶着这个时间来的,那肯定是要留饭的。苏海棠脸色红红的急忙吩咐寒露上茶,还有今天皇帝想要吃饼,叫御膳房快去准备。“这是给孩子做的?”端木殊脱了靴子盘腿坐在塌上,手上拎着的是件未完成的婴儿小裳。苏海棠恩了声。端木殊看了看一脸柔和表情的她又看了看手里小巧精致的能萌化忍心的衣裳,那颗向来冷硬如坚冰的心一瞬间微微柔软了起来,小时候,娘也曾为他缝制过衣裳,冷宫残灯下,一针一线的样子,端木殊永远都不会忘记。
“皇上,您喝茶。”一声叫唤,打断了端木殊的回忆。压下心中的波澜他淡淡地恩了一声。御膳房的效率极高,没多久。底下伺候的宫人就提着食盒进来了,一碟子累的挺高的薄面饼,一碟子油饼,葱花饼,配着各色卷菜,酱牛肉,手撕鸡条,干煸鸭舌,盐焗兔肉,还有韭菜炒鸡子,三丝,红油肚儿片,水晶拉皮等等,足足摆满了一桌子。苏海棠净了手,挑着几样菜夹进薄面饼里再放上葱丝和特质的面酱,最后一卷,递给了端木殊。
用过了晚饭,端木殊又呆了会儿,便起身要走。苏海棠送他到门口,端木殊突然定了下脚步,转身问道:“朕给你赐的封号可喜欢?”
苏海棠的封号是“珍。”
宫里面御赐的奉号那都是有定制的。贵、淑、贤、德,四妃是最高的。苏海棠的这个珍字,则是皇帝随心意取的。
苏海棠怔了一下,抬起眼,笑眯眯的说道:“珍字,既有珍珠,也有珍惜之意。前者名贵华美,后者却是代表一片心意,臣妾厚颜,猜是后者,皇上以为否?”
端木殊看着她那笑眯眯的狡猾小模样,心里一阵痒痒,又有些恼羞,大长腿一跨,转过身就走了。
“……算是吧”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绕了许久。
苏海棠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开始隆起的小腹,神情平淡而柔和。
皇后贤惠仁慈,已是早就免了她的请安。苏海棠干脆就闭了宫门,安心养胎,寒露和微瑕都是有手段的,整个嘉禧居被她们看的同水桶一般,便是苏海棠吃进嘴里的每一样吃食,都是她们亲自试过,验过的。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苏海棠的肚子已经有六个月了。
五月初十,五台山的太后终于决定启程回京。
一周后,銮议抵达京城。
苏海棠大服礼妆,随着皇后娘娘站在众嫔妃之中,寒露微瑕两个紧紧抓着她的手背,生怕又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