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声声鼓声凭空响起,声震长空,连成一片,将整个进攻阵营的士气推到了最巅峰。
“咚”
“咚”
“咚”
一声声鼓响如同一计计重锤,不但重重的砸在了天空之上。同时也重重的砸在了一众索尔城守城将士的心间。
一瞬间,原本在哈墨一番激情言讲之下被重新激起战心的一众将士,便同时被眼前敌人所展现出来的惊人气势震惊了。
所幸,在一众将士震惊的刹那,城楼上哈墨的表现,又重新给一众将士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其重新想起了哈墨在言讲时对所有人所说的那些话。
“敌人么只是纸老虎而已,上次十万大军攻城,不是一样被我们打得丢盔卸甲的跑回去了么,到现在也不敢出来再与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这样的敌人,怕毛”
“喂,你们是勇士么你们愿意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么我告诉你们,老子最害怕的既不是战死沙场,也不是被砍掉的几个零条变成一个残废,老子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说成是胆小鬼,窝囊废,在背后戳老子的脊梁骨,难道,你要在将来告诉你的儿子,说你老子当年在战场上是一个只会逃跑,不敢杀人的柴废吗我告诉你们,老子不会”
“看看,现在被我挑在剑尖上的是什么没错,是烤肉,而且还是很香很香,足可以下酒的烤肉。可是,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那些敌人,对于我来说,就像是这些被我挑在剑尖上的烤肉一样,是即将被自己一口吞下去的功勋和战绩。知道叶王陛下的第一强者之名是怎么来的吗就是现我们现在一样,面对着表现上看似比自己更强大敌人的时候。当然,我不想,也不可能成就像叶王陛下那样的辉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大家,现在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出人头地,成为英雄的机会。只不过,就看你们能不能抓得住了”
这一句句的豪言壮语在一将士将目光望向城楼顶端的哈墨之时,立刻如泉水一般的涌上了众人的心头,看着城楼上主帅的冷静和镇定,一众将士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在内心深处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士气在沉重的气氛之下十分诡异的不降反升,瞬间在整个索尔城的城头之上升腾而起。
在巴尔巴斯,卢迪米索亚等一众一线将领带动之下,城头上的士兵们渐渐地忘记了恐惧,一个个都用握紧武器的动作来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战意。
“工程兵准备将所有滚木,沸油,石块准备好,务求保证城头战场的最低需求”
“投石机准备目标敌人的攀城车和撞车在目标进入有效射程之后立刻攻击“
“射手准备目标前方五百步处待目标进入最大射程之后,做最大距离抛射”
“长枪手准备目标所有通过云梯和普通战梯攀爬上来的敌人,以及还有敌人的各种梯类攻城战器具,在敌人开始攻城之后立刻展开攻击,击杀和摧毁所有的敌人与梯类战具”
“盾手,剑士准备目标所有通过云梯和普通战梯攀爬上来的敌人,盾手防御剑士攻击,务求不让敌人占领任何一处区域”
“最后,魔法师暂时待命,待何处遭遇危险再做支援”
一道道命令通过手下的传兵官,自哈墨的口中不断的吐出,传达到了每一段区域的守将和士兵的耳中,一时间,整个索尔城的城头就好像一台效率强大的机器一样,开始迅速的运动了起来,高效的将哈墨下达的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付诸于实行。
然而,就在这一道又一道的命令被城头上的众士后们飞快执行的当口,两声几乎同时响起,响彻了敌我两军的高喝,炸响在了索尔城头顶那不高的天空之上,引发了整个战斗的真正开始。
“攻城”
“射”
如同在一锅煮沸的水里狠狠的淋上了一勺油,整个战场就因为这样两声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呼喝,进入到了激烈残酷的血腥战斗中,无数穿带着轻甲的十字军步兵就仿佛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在城下坚起了普通的攻城用战梯,一个接一个的拼命的爬了上去。
而在其它位置的攀城车上,大量穿戴着精装重型铠甲的十字军步兵战士,正拥挤在一个个由牛皮遮罩起来的黑暗空间之内,等待着攀城车撞上城墙将踏板搭上去,然后再集体冲出去的那一个关键时刻。
至于每一架攀城车的顶端边缘,上百名弓箭手正仿佛钉子一般的就钉在那里,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攀城车撞上城墙将车箱顶端内部的那两百余名重甲战士送上城墙之前,用远程的火力尽量保护攀城车不会对方的集火摧毁。
这种高度平等的对射,已经让攀城车上的射手们拉近了与索尔城头上的那些射手们之间的距离,可以直接对他们造成较大的威胁和压迫,最大制度的保护到攀城车的安全。
不过,这样做的代价也同样是巨大的,这些站在攀城军顶端强行挤出来的空间里几乎动也不能动的射手们,无论攀城车最后的结局如何,是成功攀上了城墙,还是在半途中就会敌人摧毁,其最终的结局几乎都将是死亡。
因为,如此明显的输出目标几乎是索尔城射手第一个打击的对像,此外,那些架设在城头之上的笨重投石机投出的巨大石块,只要砸重攀城车,车身顶端的的那些身手们,也绝对会死上一大片,连个肉渣都很难留下。
就是在这样一种惨烈的情况下,索尔城和教庭双方开始了血腥的拼杀和较量,人命就仿佛不需要钱的廉价商品一般,被疯狂的投掷进了这个巨大的搅肉机里,然后变得什么都没有剩下。
“哗啦”
“哗啦”
“哗啦”
一桶桶被烧开的沸水和热油下雨般被从城头之下倾酒了下去,瞬间就烫起烫伤了无数教庭士兵。
不过,这些士兵在跌下城梯不知死活之后,又有无数的士兵重新踏着同伴之前留下的脚印,手脚并用的从梯子下面顶着盾牌再一次的攀爬了上来。
而这,也注定了会是新一幕惨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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