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宜悠早已练就最高境界,过耳即忘。悠哉的走在穆然身侧,她有心留意街边商铺。
街边合适的铺子约得七百两,这些时日自家虽因搬家之事开销大,但李氏精打细算,家中也余下约五十两。加上自老太太那边讨要的青春损失费,如今家中余钱已过三分之一。
就此她也看到希望,也是时候开始合计。
她想得入迷,眼神中带着丝迷离之色,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扬,微风拂过面颊,吹散纤长的刘海。
穆然转身时,见到的便是这般盛景。日光下,姑娘家柔软的发丝反射着晶莹的光泽,竟是比他征蛮夷时缴获的黑曜石还要好看。
忽然他神经一紧,拉起她的手往边上一扯:“小心。”
宜悠正做着美梦,梦中她坐拥云州最大的包子铺,铺中丫鬟伙计百余人,她只需稳坐幕后,便可日入斗金。绫罗绸缎任李氏挑选,长生也入长成翩翩少年郎,入了云州最好的官学。
唇角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哈喇子流到嘴角时,突然一股大力扯醒她。
“怎么了?”
接着力气朝后仰,一口黄痰几乎擦着她的面颊而过,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
老太太麻溜的吐出一连串咒骂,清清嗓子,正欲朝她再吐。
“沈老夫人,沈福海或许罪不至死。你这么张牙舞爪的嚷嚷,是怕知道他大逆不道的少,还是觉得沈家还不够热闹?”
亲子命门始终是老太太的软肋,闻言她终于噤声。
“毕竟十几年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这般慢悠悠的走,不等到县衙,县城所有人都得知道沈福海有个杀人犯的亲娘。”
两句话直击死穴,老太太闭上嘴,将咒骂的力气悉数用在走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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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因着有穆然,便少了击鼓鸣冤那一环。
县丞自书房出来,听闻有案件后,着实长舒一口气。
夫人这几日忙活完巧姐备嫁适宜,腾出手好生整顿一番后院。就连他,也被押着做那锦绣文章。日日抄书,日子着实水深火热。
“堂下何人?”
捉拿杀人凶手是官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将人押到,宜悠便径自走开。
“吴妈妈,我做了几样喜饼,还请夫人和小姐过目。”
“宜悠姑娘请随我来。”
留着刘妈妈于原地,宜悠自去正房。经过这会,稍有些发软的喜饼已经冷却下来,酥脆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