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猱身扑出。
而王信脚踏三宫步,轻灵的闪过了对方的攻击,两人错身一刹那,猛然屈肘回击,正中那男子的太阳穴。当啷一声,尖刀落地。那男子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被王信一击毙命。
“杀人了,杀人了!”
幸存的男子刚准备上前配合同伴夹击王信,可没想到就一眨眼儿的工夫,同伴就丢了性命。
忍不住惊恐的大声叫喊起来,“老秦不安好心,杀人了……救命啊!”
一边喊,一边叫嚷。
可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锵的一声响,寒光一闪过后,一柄利剑透胸而入。韩信手持宝剑,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口。那还没有喊出来的话语,被生生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惨叫。
惨叫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田庄大厅方向,有灯火晃动不停,更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杂乱的声响。
“出什么事儿了?谁杀人了?”
刘阚快步走出过道,来到韩信面前,劈手夺过了韩信的宝剑。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冷冷一笑。然后又上下打量韩信,笑了一笑,沉声道:“你叫韩信?没想到竟有胆子杀人。”
而韩信,却神色不改,丝毫没有紧张。
谁说这小子怯懦?只看他杀人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刘阚就知道他是个心智极其坚强的主儿。
历史上,韩信曾受胯下之辱,被无数人耻笑。
但后来他功成名就以后对人解释道:“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比我强壮,我如果拔剑,很可能会被他们杀死。就算我能杀了他们,也会触犯律法,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实在不是聪明的选择。”
这个人,能隐忍,也能审时度势,极具理性。
而在今天,当韩信发现了刘阚的存在时,毫不犹豫的拔剑出鞘,将对手一剑斩杀,却体现出了他的另一面。
听刘阚问,韩信也不怕,“既然都尉要杀他们,想必他们是有必死的理由。信既然在都尉门下,自然应该为都尉分忧。这与是否有胆量无关,信不过是遵从都尉的命令,又何需担忧?”
“我有对你说过。要杀他们吗?”
刘阚淡然一笑,却笑得韩信,心里有些发毛了……
这时候,吕文陈义带着一帮食客赶来,而府衙方面,众人也听到了惨叫声,跑来观看情况。
“都尉!”
陈义见刘阚,连忙上前行礼。
刘阚点了点头,目光如炬的从那些食客身上扫过,片刻之后,突然开口道:“蒯从事、苦仓尉,立刻带人过来,封锁田庄。凡是住在我田庄里的人,全都给我仔细的盘查询问一遍。”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吕文忍不住问道:“阚,你这是做什么?这三个人……”
刘阚沉声说:“刚才我正要去拜见母亲的时候,途中见这三人鬼鬼祟祟,似乎是有不轨企图。
我刚要拦下来询问,没想到这三人扭头就跑。见无法逃走,还抽出利器,意欲对我们不利。其中两人,在搏斗中被王信击杀,剩下一人,则被我亲手击毙。我从此人身上搜出一块铜牌,与当初围剿洪泽盗团时,在丁弃尸体上发现的铜牌一模一样。我怀疑,有盗匪或者反贼混入我这里,意图对楼仓不利。蒯彻,给我好好的盘查,一俟有可疑者,立刻给我拿下。”
说着话,刘阚还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晃了一下。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刘阚决定养士,是因为他要负责淮汉粮道,而楼仓治下的兵力又不够,只好以养士取代。
可从实际来看,养士的效果并不明显。
似这种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也混进田庄,非但没有半点效果,甚至可能会产生负面的影响。
刘阚如今兵力充足,楼仓护军和老罴营合并之后,总兵力可达两千。
如果再加上刘阚的护军,就有三千兵马。此外刘阚准备招收青壮,组建出一支不在编制内的治安军。也不需要多么能征惯战,平时负责维护楼仓的治安,战事可以做预备队顶上去。
若还有困难,可以向东海盐城求助。
如此算来,养士已经没有必要。
再说了,得一韩信,胜似养士千人。
所以刘阚根本就无需担心其他,果断的下达命令。蒯彻、陈平,都是心思灵巧的人,闻听刘阚这一道命令发出,很快就明白了刘阚的意图。而韩信,在一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