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阚说:“钟离,你或许觉得这样不妥。
可推行新法,事在必行。就好像一根荆棘,想要握在手里,就必须要把那刺给除掉。好在河南地不比当年的关中八百里秦川,地广人稀,即便是有那颇有权势之人,终究根基不深。
当快刀斩乱麻,雁门一动,则云中动;云中一动,则九原,乃至整个河南地,都将动作起来。
河南地会死多少人,会流多少血,只看你钟离的手段。
你若是做的漂亮,则各地士绅都将为之惊惧,自然会减少很多麻烦,少流很多血,少死很多人;可如果你拖泥带水,只怕到时候,不免血流成河。总之,我不问过程,只问这结果。”
钟离昧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一插手,道:“主公放心,十日之内,我必将所有问题解决!”
“你一人镇守雁门,不免会有些劳累。
我会派李弛过来帮助你……另外,你要尽可能收拢雁门本地的官吏,不可使政务出现松懈。
还有,大军重组之事,也必须要尽快解决。
我预计,不出两个月,我河南地就要迎来一场大战了。到那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消化了这些兵马……恩,我会调派你的老搭档灌婴过来,另外我让屠屠留下来助你,他终究是蓝田大营的出身,而且还是将门之后。有他和李弛两人相助,应该能为你,镇住那些老秦锐士。”
李弛,是李由的次子,精通秦律,擅用律法,曾为雒阳令长史。
屠屠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前国尉屠睢之子。屠睢后来随因征伐南疆失败而死,但能做到主帅的位子上,自然有他的本事。有这两人协助,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秦军的紧张情绪。
“蒯彻,你立刻派人,入代郡和李少君联系。
若我估计不错的话,这山东局势很快会发生变化……请他自行把握时机行动。一旦李少君行动起来,守慎当在云中给予足够的协助,尽快稳定住整个北疆的局面,绝不可使之再出动荡。”
蒯彻李成,起身应命。
而刘阚则坐在大厅里,好一阵子的发呆。
又是一个昔日朋友反目成仇……自己说的是大义凛然,可事实上,真的有他说的,那么伟大?
刘阚铺开了一张白纸,犹豫了一下,提笔书写。
片刻之后,他把书信写完,找来了亲兵,“立刻,八百里加急,送往朐衍,把这两封信,一封交给萧何大人,另一封……交给骊丘。”
事情已经写明白了,骊丘会如何选择呢?
是留下来,还是和自己反目成仇?
不知道!
刘阚是真的不知道,这结局,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
天色已经很晚了,刘阚站起身,回转卧房。
三月的北疆,寒意早逝。
卧房外有两株桃树,桃花正绽放的绚烂,好不迷人。
薄女伏在书案上,睡着了……
薄薄的春衫,遮掩不住她业已成熟的曼妙曲线,一头如云乌发,洒在肩头,那发梢间隙,更让那修长玉颈的性感,半遮半掩,格外撩人。刘阚的脚步,放轻了一些,将一袭大衫,盖在薄女身上。
蹲下来,看着这个熟睡的女子,刘阚心生感慨。
若非是她,今日自己,怕凶多吉少。关于薄女的事情,吕雉已经多多少少的,向刘阚流露。
只是在这之前,刘阚并未在意。
薄女只是个小女孩儿,却不想一个冬日过去之后,小女孩儿,已长大了……
发丝间,透出淡淡的豆蔻清香。
薄女自从被送过来后,颇注意自己的卫生,洗发也很频繁。皂角那玩意儿并不是很难找到的东西,以刘阚现在的地位,自然要用一些高级的皂角。连带着,薄女的身上,就带着那种皂角的芬芳气息。
“啊!”
刘阚有些忍不住,想要亲吻一下,薄女的发梢。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接近过女人了,仔细算起来,从他离开楼仓之后,一年间,甚至连吕嬃都未曾碰过。不是他喜新厌旧,对吕嬃有了厌烦。实在这一年来,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
而今,七万秦军入榖,新法推行在即。
河南地大事已渐趋平稳,刘阚这心情,也随即放松。
可就在他要亲上发梢的一刹那,一向睡觉很警惕的薄女,突然醒了,猛然起身,一转头。
樱唇在不经意间,蜻蜓点水似地在刘阚的唇上沾了一下。
薄女的脸,唰的红了……
而这一沾,却似乎一下子点燃了,刘阚挤压在身体中,近一年的情欲。他伸出手,一把将薄女搂在了怀中。那江南女子的娇小和丰软,虽隔着一层春衫,却又清晰的,传到刘阚大手中。
忍不住,低下头亲吻薄女雪白的颈子,细腻滑软,恰如温玉。
薄女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住。
本能的想要挣脱,可又如何能挣开刘阚的大手。胸前的丰软,隔着衣服摩擦,却让她更觉浑身发烫,四肢无力。而刘阚,也可以感受到那两团丰软上的坚硬,磨得他,心火顿时更盛。
抱起薄女,一层春衫无声滑落。
春衫下,几乎没有任何遮拦,刘阚站起来,把薄女举起,亲吻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却让薄女的肌肤上,生出一层细密的颤栗。口中先是一声惊呼,旋即发出了,一抹微弱的呻吟。
“请主人……幸之!”
幸,就是‘那个啥’的意思,也是上位者对下人专用。
话未说完,刘阚已吻在了薄女的唇上,衣衫尽解,肌肤紧贴,倒在榻上……
一声娇啼,却带来了,一夜无尽的风月!
清晨,刘阚醒来。
薄女慵懒的躺在他怀中,一缕秀发,遮在脸上,犹带着一抹春情。
仔细看,这小女娃并不是很漂亮,但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她那天生的媚骨,若不品尝,绝难体会到其中美妙的滋味。刘阚心神一荡,手指顺着薄女玲珑的曲线划过,换来了一声娇柔呻吟之声……
“君侯,咸阳密报!”
就在刘阚热血沸腾之际,屋外庭院里,却传来了一个大煞风情的声音。
咸阳密报?
刘阚先一怔,心火顿时消去。
薄女也清醒过来,羞得嘤咛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脸,只露出一蓬秀发。
刘阚轻轻吻了一下发梢,“薄儿,你且好生休养,我去处理些公务……一会儿我让人过来服侍你起身。”
“不要!”
薄女羞红了脸,可听闻刘阚的话,还是拉下被子。
“主人只管去做事吧,薄儿没甚大碍,一会儿自己起来就是。”
想来是怕被别人看见这羞煞人的情景吧……刘阚笑了笑,翻身坐起,对外面道:“立刻命蒯先生过来,密报就放置书房吧。”
“喏!”
脚步声渐远,刘阚也穿戴衣衫。
薄女强自起身,却不禁眉头轻蹙。身下的不适,让她多多少少有些难受。不过她还是温柔的服侍刘阚把衣服穿上。只是这穿衣过程中,刘阚那双大手,又不知沾去了几多的丰润。
“赵高要对章邯下手了?”
书房里,刘阚看罢了密报之后,不由得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