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1 / 2)

“哎,这又不是重点。”拍了把他的手臂,文婷心丝毫没有领悟到他的心情,“你难道不应该注意一下那个小伙子跟你弟弟或者是你三叔长的像不像吗?!”

“不像。”南世阳斩钉截铁道。

“真的一点都不像啊?”文婷心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想到南景山刚才是拼了命的去争取孩子,结果南世阳说一点都不像…

实在是心疼南景山啊…

“真的不像。”南世阳又一次果断回答。

那少年留着半长不长的邋遢发型,隔了些距离看过去,五官看不太真切,但是这一身排骨跟黝黑的皮肤跟曾经的三叔对比下来是两个明显的差别。

三叔现在是老了才看上去越发沧桑,但是在三叔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标准的美男子,一直蝉联校草宝座。

但是这少年…

“好吧,不像就不像吧…”这确定到不能再确定的回答让文婷心很是无奈…

南景山这么想找到孩子,看到年龄相近又身上带有胎记的孩子想来也一定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希望是大的。

一旦这么认为了,他对孩子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甭管孩子父母怎么推脱就是不肯相信。

别说,就那十六岁的少年,文婷心自己看着觉得跟南景山确实也不太像…

所以说找错的可能应该也是有的…

“那走吧,咱们回去吧。去买点营养的的东西晚上给三叔做。他今天这么辛苦,咱们要多体谅体谅。”拉着南世阳往村子出去的方向过去,文婷心唠叨着。

“对了,要特别注意,晚上我们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能让叔看出端倪,知道吗?”拍了把南世阳的手臂,文婷心赶紧提醒。

“摁。”南世阳闷声回应,整个人消沉黯然。

“好了,别伤心了。这次没找到,我们还有一次嘛,对不对。广告都打出来了,以后我再投资拍个电影,把这件事情再往热潮上推一把,总会有用的!”文婷心好声安抚,小手一下下的拍着南世阳的手臂。

然而,这次南景山的事情给南世阳带来的冲击确实不小。

回家的一路上有文婷心劝着的时候,南世阳只是觉得心情闷闷的,没有办法放亮。

并且等他回到了家,在家里面对上一脸笑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南景山的时候,南世阳心底的触动不是一般的深刻…

那时一种身心力行的教育,教着南世阳学会了什么叫男人的坚强,什么叫男人对自己的约束与底线…

……

南景山先去了趟女同学的家里洗了个澡,那女同学帮南景山买了套简单的衣服过来,将就着换了上去。

整个人看上去比泥地里出来是清爽了许多。

后来南景山便一个人往京都市区赶回。回来的一路上,他努力去调整自己的心情,让自己能以最佳面貌回去面对家里的孩子们。

不管是文婷心,南世阳,还是狗头,每个人孩子都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带个好消息回去。

但是,他没有…

即使没法带着好消息回去,南景山也不能带着沉闷的心情回去。

善良的孩子们会为他担心,会替他烦恼,这些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像今天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这对夫妇的行为是最严重最过激的。

可能也是因为他们是农村人有关系…

农村人性子率真,淳朴,表达心情的方式是直接的。所以今天他被揍了,也并没有特别责怪那对父母。

倒是那个孩子,南景山依然没有想要放弃。

那孩子背后的胎记,南景山还是想抽个机会去瞧上一眼,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放弃,才能继续他的寻子旅途。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觉得这孩子跟他像,所以他才坚持…

他的坚持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每一个希望。

过去的他就是这么做的,即使被人扫地出门,他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求证,直到最后证明孩子确实不是他的,才了无遗憾的放手…

所以现在,他依然会这么做…

乘着出租车回到了文婷心家里,南景山身上的钱给了那女同学,自己从车上下来便赶紧招呼着狗头出来给钱。

狗头看到南景山回来了自然是欢迎的很,着急忙慌的给他付了钱,然后便跟着他一块儿进屋。

“三叔,那孩子见着了吗?”紧紧的跟着南景山,狗头兴致勃勃:“情况怎么样呢?孩子跟你处的好吗?”

每一个关心他的人都必定会问他这件事,对此,南景山也做好了自己的一套准备。

“别提了,那人电话里跟我说孩子背后有胎记,结果等着我过去一看,那背后盯着一个大包,说是蚂蝗叮的。”南景山尽量用随意的语气回道,还边做着手势,看上去非常真实。

“不是吧?!这么笨的人都有!”狗头一脸嫌弃样的,忽的又惊住:“哎,三叔,你这身衣服怎么换了啊?新买的啊?”

“对啊,那是农村人,我就跟着他们下地找人去了。脚下一滑摔进了沟里,这人就糟了。”南景山继续编着理由道。

“啊,这么惨?!”狗头一脸惊愕,赶紧扶上南景山:“三叔,你看照我说的下次就应该让我们跟着上去嘛。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下地,那还不得摔坑里去啊。”

“我哪有一把年纪啊,你别瞎扯。”推了狗头一把,南景山自己迈开腿脚往屋里进去,“晓凡呢,今儿一天没事儿吧。”

“好好在房里待着呢,我跟三婶说孩子要午睡,午睡完后我又跟三婶说已经到晚上了,孩子又咬睡觉了。然后今天下午三婶一直呆在房里哄那娃娃呢。”这么整着叶晓凡,狗头说起来津津有味的,似乎觉得自己很厉害一样。

南景山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说什么,后又噎住,颇有意味的叹出一口气,蹲身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