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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整个人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不停地被抛起来,然后又落下去。整个人像是被一层柔软的水光紧紧包围,暖洋洋的几乎要睡过去,若不是颠簸的难受,这种感觉真是舒服。
云端用力掐自己一把,让自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周遭果然是一团柔和的白色光芒紧紧地簇拥着,以至于她虽然从高处跌落下来,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这是这团光泽在这裂缝里不停地碰到周遭石壁,荡来荡去像是一只皮球,这样不停旋转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失重训练没有少训练过,所以清醒过来后云端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只是她身边却没有看到顾珩,一时就着急不已,不晓得顾珩落到哪里去了。恨不能插上双翼将她找回来,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办法自主行动,只能包裹在这白光之中任由其带着自己不停的往前飘。
云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白光开始渐渐变淡,虽然她不知道这白光哪里来的,但是变淡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能自由了?
想到这里云端不由得有些激动,处在白光之中,根本就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很快的就感觉到了白光不再动了,像是已经落在地上。眨眼间的功夫那白光就消失殆尽,不等着云端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就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声音来源处,异光大作,宛若万马奔腾的声响冲击着云端的耳膜。循声望去,那异光在十几里之外的地方,而且因为巨响而产生的巨大气波即便是她也能感受到得到,可见威力强大。
云端再也不敢耽搁,就怕顾珩会落在那边,当即快速朝着有光的地方跑去。
大地产生裂缝这时忽然发生的事情,云端只看得到顾湮城还有顾珩跟她一样掉进这里。至于卫东川、孟朝还有杜渐却不知道踪影,不晓得落在了何处。
云端赶到时,此处依旧光芒大射,映的人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根本就无法看清楚那白光之中到底有些什么。云端顾不上寻宝,在这光芒四处寻找顾珩,她能隐隐感觉到这周围有危险潜伏,这是一种直觉,云端极目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什么。若不是自己对于危险的气息十分的敏锐,根本就无法察觉。
这样一来,云端在这里行动越发的小心,这里跟上面的迷雾森林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上面终年雾气缭绕,沼泽遍布,可是这里却是遍地花开,草地柔软,树木青翠,那白光所在之处是一处河流的中央,那清澈的河水中,还能看到许多见也未见过的鱼在摇头摆尾自由自在的悠闲觅食。
地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云端不由得猜度,难不成从裂缝中直接进入了他们曾经提到过的黑域?不然的话这样诡异的地方,哪里是人工能造出来的,而且在地底本根就见不到光,这些开花结果的植物又怎么能解释?
云端手持匕首,越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整个人处于顶级戒备状态。
一直往前走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先其余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这片天地里寂静的就像是只有她一个人。云端心中惴惴,展开身形又往前跑了十几里地,绕过一片茂密的花丛,突然之间那花丛之后数道金光迎面冲向云端。
云端轻轻侧身闪躲过去,立刻开口喝道:“是谁?”
就见那花丛一阵簌簌声响,然后露出一张极为熟悉倾倒天下的俊颜来。
云端面带惊异,“齐王殿下?”
顾惜城一瘸一拐的从花丛中站起身来,对着云端双手抱拳,笑着说道:“没想到会是虞姑娘,本王还以为是袭击的野兽,这才出手自卫,还请虞姑娘莫怪本王鲁莽才是。”
“齐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本来应该在京都的顾惜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云端忽然联想到那些追杀的黑衣人,眸色一沉,打量着齐王的神色就带着浓浓的戒备。
“这里又不是虞姑娘家的后花园,本王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顾惜城此时有些小狼狈,衣衫有几处被划破,还沾染了些许的血污,看来是受伤了。
云端细细打量一番,心中有些怀疑,自己掉落下来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受伤。但是顾惜城为什么就会受伤了?自己跟他难道情况不同?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顾珩也会有危险?想到儿子,云端是真的着急了,也顾不得跟顾惜城墨迹,当即就说道:“小女还有事情,就不打扰王爷养伤了。”
顾惜城听到云端要走,当即苦笑一声,“虞姑娘,你看本王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就走了呢?好歹也得帮一把是不是?”
云端警惕地看着顾惜城,只见他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苦笑,面颊上沾染了些尘埃,对上云端防备的眼神,轻叹一声说道:“虞姑娘,本王是来这里寻找黑玉莲的。你大概不知道,本王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每年都要吃一朵黑玉莲才能遏制病情。这黑玉莲只有这黑水之滨才有,而且每次开花的花期只有两日时光,所以本王每年都要来黑水之滨来一趟。这一点三弟是知道的,若是你不信等见到他大可以问一下,本王从来不骗人。”
顾惜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开在悬崖上的花,云端不知道为什么打心里就会觉得顾惜城是个危险的人。此时看着他这般狼狈的样子,而且是真的受了伤,再加上那些神出鬼没的黑衣杀手,不管是不是跟顾惜城有关系,云端都觉得与其他在背后捣鬼,还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盯着。
看着云端犹豫不决,顾惜城轻轻咳了一声,脸色异常惨白,扶着身后的树干瑟瑟发抖,“我方才掉落下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影从我旁边滚落,不知道是不是三弟跟侄儿。”
“你看到他们了?”云端着急地问道。
顾惜城看着云端的神情,眼眸半垂,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流光,轻轻颔首,“是有几个人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云端立刻说道:“好,我带着你,你给我指路去找他们!”
顾惜城说出这个来,不就是希望云端能带着他一起走离开这里吗?虽然顾惜城给了合理的解释出现在这里,但是云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若是轻易相信别人,后果有的时候直接是要命的节奏。而且顾惜城虽然受了伤,但是还没有伤到走不动无法自理的地步,虽然不知道顾惜城为什么要缠着自己,但是云端觉得把人放在眼皮子下盯着,总比他背后捣鬼的好。
云端在前,顾惜城在后,云端给他砍了一截树枝做拐杖,两人往前走。一边警惕着周遭的环境,云端一边问道:“王爷的黑玉莲可曾找到了?”
顾惜城浅浅一笑,眉眼间若天上的繁星璀璨无双,那温柔的气息,是个女子都会心动的吧。只可惜瞧着云端丝毫不为所动的神色,顾惜城心里微微叹息,嘴上却是带着欢快的语调说道:“上天还是可怜我的,我刚把黑玉莲吃下去,就掉到这里来了。”
还是命大有福气的!
云端想了想又问道:“王爷掉下来的时候怎么会受了伤?”
顾惜城看着云端,“你倒是好福气,难道掉在草窝里了?我运气不好,从上面直接掉下来,然后落在了这花丛中,花从上大多有荆棘攀附,这才受伤导致这么狼狈。”
“王爷就这样直直的掉下来,没有什么东西托你一下?”云端故意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难道虞姑娘被托住了这才毫发无伤?”顾惜城打量着云端眸色加深。
“那倒没有,我掉下来的时候运气比王爷好一点,正掉在水边的软泥地上,所以才未受伤。”云端现在已经能确定,顾惜城并没有想自己一样被白色的光团包裹着,可是为什么自己身上会有这样奇怪的现象呢?
云端将这个疑问压在心里,仔细想了想,当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当着顾惜城的面,云端又不敢露出丝毫的破绽,只得催着他快走,赶紧找到顾珩。
按照顾惜城指的方向,走了大半日也没碰到一个人影,云端便有些耐不住了。打量一下四周,看着顾惜城说道:“王爷,小女实在是担心犬子的安全,王爷身子并无大碍,不如您在这里等着,我在这四周找一找?”
这里安静的有些渗人,没有风声水声,没有虫鸣鸟叫,没有太阳却仿若白昼。这样寂静的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是两人的呼吸,跟不时地谈话声。
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云端这样的人都从心里发毛。
顾惜城倒是没有再为难,笑着说道:“那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可要快一点,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野兽,本王不会功夫,若是没了性命想必虞姑娘也会内疚难安吧?”
云端:……
安顿好顾惜城,云端立刻就加快脚步在这里四处查看,谁知道走了不过数百步的距离,斜里忽然刺出一柄长剑,云端猛地后退一步,右手匕首用力架开长剑,紧接着就看到孟朝满脸是血的走了出来。
两人一看是对方不由得一愣,云端看着孟朝还真是唬了一跳,左胳膊上长长的一道口子,像是被什么硬撕裂开的,皮肉往外翻着煞是可怖,血染满了衣衫。
孟朝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大地上,看着云端说道:“怎么是你?我说你运气还真是不错,居然完好无损的。”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云端虽然不喜欢孟朝,但是对此人也没有太大的敌意,将自己研制出来的止血散递给他,“先止血,不然没了血,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孟朝接过去,“谢了。”自己动手敷在伤口上,眉心紧紧一皱,愣是咬着牙没有哼出声来,额角有冷汗低落,苍白的面颊越发显得脆弱。
“我一路过来还遇上了齐王,齐王也受伤了,就在后面数百步的距离休息。你这副样子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不如去那里你二人做个伴吧。”
“齐王?”孟朝眼眸一眯,“齐王怎么会在这里?”
云端就把大体的情况说了一下,因为着急寻找顾珩,也不再啰嗦,给他指了方向,自己就火速离开了。
孟朝瘫坐在地上,看着云端火速离去的背影,虞云端居然一点也没受伤,难道她的本领比自己高?这可未必。那是什么原因让她毫发无伤呢?
云端可不知道孟朝此时的疑虑,满心里都是顾珩,心里越是着急,可是越是找不到。她们现在在的地方不知道究竟有多大,走了这么久都看不到边缘,云端也不晓得顾珩究竟在什么地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沮丧失望无助,想起当时自己掉落下来的时候,顾珩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衫分明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拽住自己不掉下来,可是却被自己连累。
面对多强的对手,面对多么残酷的训练,面对生死之间的较量,都没有这样的痛苦。云端此时也很是狼狈,发髻有些散乱,衣衫这一路走来也被树枝荆棘划破不少,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漫天遍野的花草丛中,旁边怪石嶙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尽头,第一次云端眼眶红了。
如果顾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这辈子都怕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
云端用力揉揉脸颊,双脚已经酸痛不已,双腿也没有力气迈开,她这一路走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少路。但是只要想着顾珩说不定正在等着救他,浑身就像是有了力气,再次迈动脚步往前走。
就在云端抬脚的时候,眼角忽然闪过一道流光,身体的本能顿时往后仰去,至于听到一声唿哨,却是一把鎏金箭矢擦着自己的面颊飞过去。
脸颊上甚至于还残留着灼热的刺痛,鲜血顺着面颊流淌下来,云端用手一抹,刺骨的疼痛传来,不用去看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都没有办法去看了,一定是毁容了。
但是云端顾不上自己的容颜,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便有一道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直直的撞进她的耳膜中,“登天塔留下,老夫可以留你一命。”
云端浑身一颤,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登天塔?翠眉微颦,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将匕首横在胸前,挑眉看着遥远的虚空,“这位前辈,暗下黑手伤人可不是君子行为。”
“老夫存活于天地间数千年,区区凡间蝼蚁,居然还敢跟老夫妄谈君子?哼,好大的胆子,老夫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还不赶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定让你挫骨扬灰,不得轮回。”
这般嚣张的话,云端心中警铃大响,这人不但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登天塔,还称作她凡间蝼蚁。看来她之前猜想的不错,他们这是掉进了上界某位大能的私人封起的领域中。在这里那老者就是天就是地,就是规则的制造者,而她若要反抗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但是,这老者让自己把登天塔交出去,按照修仙小说中正常的思维来讲,这些所谓的大能不是应该直接下手杀人夺宝么?
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的疑惑,让云端抓住了丝丝生机。那老者并未现身,是从虚空中传音而来,云端就对着那说话方向说道:“小辈不知道前辈什么意思,小辈等几人也是来这里寻找登天塔的,但是还没有找到登天塔就掉进这里了。前辈不信的话不放问问这里其他的人,若有一直虚言,前辈只管下手杀了我就是。反正在前辈眼中,小辈不过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人。”
云端说完这话,良久没有听到那老者的声音,心中忐忑不已。这样的异状让云端又想起孟朝曾经说过他能感受到登天塔,但是前提是登天塔被催动的时候。难道这老者也无法察觉到这登天塔在自己身上,他方才不过是诈自己?
云端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这也就解释了方才为什么这老者没有直接杀人夺宝,并不是他宅心仁厚,只是他并不知道登天塔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开口试探自己而已。如果自己一时胆怯……
这老者够歼诈的!
看来这登天塔是有些古怪,没有催动之前,居然连上界的大能都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的确是一个宝物。
而且云端还想到一件事情,她记得自己以前看过的小说中,曾经说过一件事情,为了避免引起秩序的混乱,也不希望低界位被毁灭,所以限制上界人士对低界位的出手。
如果这个时空也遵循这个规矩的话,云端的眼睛就落在了方才袭击自己的那鎏金箭矢的方向,不动声色的往前垮了一步,然后猛地出手拂开花丛,果然就看到了那里一个弓弩机关。
方才根本就不是这个老者出手,他不过是启动了这里的机关偷袭自己!自己猜的没错,这老者不能在低界位动手!
云端的动作立刻引起那老者的惊斥声,云端却是火速后退,笑着说道:“前辈真会唬人,小辈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云端撒腿就跑,徒留身后那老者暴躁怒骂声传来。不知道跑了多久,云端这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扶着一棵树缓缓坐下休息。大脑却在急速的旋转,想起一事有些后怕,她方才猜的是没错,但是她忽略了一点,这里是这老头的封域啊,按照道理来讲,在他的封域里应该能出手对付自己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者没有出手,云端猜不明白,看来那老头应该是被什么束缚住才是。幸好幸亏是这样,不然的话她岂不是要小命难保?
额米豆腐,她很少犯这样的错误,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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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仙雾缭绕的净念宗戒律峰密室内,一名满脸煞气的男子看着墙上水镜中那张女子的容颜咬牙切齿,“好好好,居然是你,你杀了我两名徒儿,没想到闯进老夫的域内,居然还敢挑衅老夫的威严,这笔账老夫记下了。”
原来这老者就是曾经派了两名弟子,偷偷下去凡人界洛王府盗取登天塔的人,只是没想到自己两名弟子居然都会陨落在凡人界。他从两人的魂灯记录下来的影像上看到了杀了他们的正是云端,只是没想到她又会闯进自己的封域。
本来这座封域十一点问题没有的,但是几百年前忽然出现了意外,这封域就像是从自己手中完全的脱离出去,自成一个空间,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如今他能看到这封域内的情况,却再也不能所以插手这里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