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心里暗暗苦笑,这来孙家探了一场病,居然探出一个老丈人来。他拜了下去,眼角一瞥,却见孙羽西盈盈站在一旁,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林沐风心中感动。知道她之所以有意要跟柳若梅结成异性姐妹,跟柳若梅情投意合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想让自己与孙连梁走得近一些,为自己以后的前程铺路。毕竟,无论是作为一个商人来说,还是作为一个读书人而言,有一个当官的干爹,都有着大大的好处。
伊人如此良苦用心,林沐风焉能不感动,只是,他想到这里,他心里发出一声长叹。
还是齐王府。
四周静了下来,夜幕笼罩着整个富丽堂皇的齐王府。夜幕掩藏了一切的行色,只有“寿德”殿里还是影影绰绰,通明。
床上,少女赤身裸体身上覆盖着一条薄被,昏迷不醒。她在似梦非梦间,觉得仿佛有一条条的毛毛虫在身上爬动着,肩膀,胳膊,胸上,小腹,那黑色的丛林地带,那迷人的羞处渐渐的,她觉得浑身发热,胸腹间有一股热流滚动着,两股紧紧地张开了,她觉得心口发闷,浑身无力,她坚持不住了。
她无力地张开眼睛,发现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压在了她的身上。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朱榑刚开始是很认真的。他按照巫师的“教导”,准备通过少女这个媒介达成与天神的沟通他拿着一束香草,放在少女的头部,嘴里念念有词但良久,天神没有降临,女子也没有动静。
只有她的脸还是那么的嫣红和艳丽。他忍不住掀开被子来看天哪,他敢发誓,他虽然御女无数,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白皙如玉和完美无瑕的女人肉体,也从来没有闻过如此勾引人心魄的女子幽香。他的色心跳动起来,摸摸她的肩膀,捏捏她的奶子,接着就重重地压了上去。
他忘记了这是他与神灵之间的媒介,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看着那闭着眼睛但眼皮儿却在颤抖,毫无动静但肉体却在扭转承欢的蠕动,他的手再也无法保持安分与节奏,顿时疯狂了起来。他那张狂的动作,使胯下的少女从死到活,又从活到死,一夜之间,在不似春风又酷似春风的摧残下,少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远离自己而去。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宰割的蛆虫,心甘情愿地被一个野蛮的男子折磨着自己的肉体。近乎麻木了,已经没有什么快感了,但她却没有任何的抗争,因为这是她的使命和责任,她必须要忍受这与此俱来的羞辱、酸楚和阵阵的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痉挛
夜已经深了,朱榑仍然是那么的狂放和雄风逼人。这是他降临人世间39年以来感受到的最激烈、最惊心动魄、也是最销魂蚀骨的一次交欢
他终于泄了,丢盔卸甲困乏了。当他发出沉闷的鼾声,少女却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朱榑,心里和眼中都充满了厌恶。但这却是一张并不丑陋的面孔,隆起的额骨上有两道英挺的眉毛,下颚微微翘起,颇有几分男儿本色。
少女惶然地移开目光,去看那透出淡淡白光的窗帷。她将衣服穿好,悄然出了大殿,走出去,不多时便隐入了一座房中。
少女望着眼前头戴面纱的女子,眼里浸满着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低呼道,“小姐,奴婢幸不辱命,鱼儿上钩了,只是,这条鱼比狼还凶残。一夜了,他跟野兽一样,奴婢真是有些承受不起”
戴着面纱的女子顿了一顿,挥了挥手想要安慰一下她,却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叹息着也有些黯然道,“委屈你了,起来说话你记住,一定要他迷上你不惜一切代价,然后想办法还有,有机会的话,相机蛊惑他除掉那个”
少女抽泣着站起身来,微微垂首,心情似乎慢慢平静下来,躬身道,“小姐的吩咐奴婢都记住在心头了。小姐请放心,奴婢就是死了,也不会出卖小姐,出卖。”
面纱女子激动起来,霍然站起,低低道,“不是我狠心,实在是你要相信我,你的牺牲会值得的,待他日大事成功之后,我一定亲率众前来迎接于你,你便是我们的第一大功臣”
第九十一章过年很没有意思
从孙府回来,林沐风已经醉了。这还是他穿越到明初以后,头一次如此醉酒。孙羽西的款款深情,让他无法自已,但一想起柳若梅的温柔贤淑体贴,他心里又有一种深深的犯罪感。心情复杂之下,他在孙家高谈阔论,与刚认的干爹孙连梁你来我往,喝了个一醉方休。就算是柳若梅,也饮了不少。
一夜沉沉睡去,还是在那间客房里。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快过年了,林沐风没有再去窑上继续瓷刀的实验,就留在家里,或者帮轻云和轻霞收拾下卫生,或者帮林虎继续置办些年货,当然,更多的时间是被小丫头缠着,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到了后来,小丫头居然流露出对他的深深依恋,晚上睡觉也非要让他哄着才能睡着。起初,林沐风还是回到那间客房里去睡觉,但半夜小丫头醒了没发现他,愣是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喊大叫,闹腾了大半宿。从那以后,林沐风也就无奈地留在了自己的卧室,与柳若梅和小丫头在一个床上睡。
这可就苦了这一对处在“热恋”阶段的夫妻了,只能看不能动,还不如独守空房的滋味好受。最多是趁小丫头睡了,隔靴搔痒摸摸亲亲而已。有一次,林沐风实在是欲火高涨,看小丫头睡得熟了,便大着胆子剥光了柳若梅,准备一解“相思”之苦,但刚刚进入状态,正准备进入的关键时刻,小丫头居然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姐夫,你爬在姐姐身上干吗”
林沐风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掉下床去。柳若梅羞得满脸通红,像偷情被抓的小媳妇一样,用被窝捂住了脸,吭都不敢吭一声,直到小丫头又倒头睡下,才探出头来,狠狠地掐了林沐风一下。
林沐风开始也很奇怪,这小丫头何以对自己这般依赖,但后来也渐渐明白了,她自幼丧父,跟着王蔷长大,缺乏成年男性的父爱。与自己接触下来,可能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父亲,想从自己这里获得父爱。
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林沐风叹息道,明白了这些,也就更加地对小丫头关爱备至,几乎是对她言听计从,尽量哄她开心。在林家住了10多天,小丫头开心极了,王蔷派人来叫了几次,她都坚决不肯走。直到王蔷放心不下,亲自来到了林家,这才勉强把她带回了柳府,临走还大哭了一场,非要把林沐风一起也带回柳家去。
大年夜很快到了。这大明朝的春节,远远比林沐风想象中的沉闷。而今年的春节,似乎格外冷清,也可能跟刚过了一场瘟疫有关,城中的气氛比较凄清,百姓们很少有人出来走动,都窝在家里。即便是那些小商小贩们,也都不见了踪迹。
既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丰富的物质生活,过年了,大明的百姓们也就是围着火炉吃一顿并不怎么丰盛的年夜饭,守夜完了再吃顿饺子,然后让家里的孩子点燃几个爆竹,爆爆一年的晦气,仅此而已。林沐风原以为,这古代社会的春节起码是比现代社会的热闹,岂料现实一看却恰恰相反。想来,这是老百姓生活并不富裕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