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花暗暗冷哼一声,又恭谨地道,“大哥,听说大明军队已经向别失八里挺进了,我们不能不防啊,等大明与察合台人联军一处,我们就处在了绝对的劣势依小弟看,还是尽快出兵,趁察合台人措不及防,杀进察合台腹地,先拿下察合台再说”
“大明军队呵呵,我就怕他们不来。他们来了,对我军来说,反而是好事。大明人显然也是与我们一般觊觎西域一地,他们决计不会真心相助察合台的。再者说了,大明这区区数万骑兵,在我数十万瓦剌铁骑下,又算得了什么大军所至,定将他们踩成肉泥”帖木儿牛傲然道。
帖木儿花心里暗骂,“真是蠢货人家才灭了你数万兵马,你居然还不把明军放在眼里。”他看着帖木儿牛一脸的不可一世,忍下怒气,低低道,“大哥,大明骑兵不可小觑啊,你忘了,他们的火器煞是厉害”
“好了,你不用说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赶紧退下吧。”帖木儿牛冷冷笑道,摆了摆手。
帖木儿花脸色涨红起来,暗暗咬了咬牙,躬身一礼,“小弟告退”
帖木儿花猛然回过头来,望着眼前这个雄壮的瓦剌青年将领,沉声道,“古鲁,你手下能真正掌握多少兵马”
古鲁沉吟了一下,回道,“小王子,我手下有2万人,都是我的心腹,绝对听从我的号令。”
帖木儿花眼神闪烁着,渐渐透射出阴狠之色,低低道,“古鲁,做好一切准备这个蠢货一定会败在明军和察合台人手里,等他的大军一败,我们就趁机杀了这个蠢货,夺了大军的指挥权,然后全军飞速退回大漠再做打算。只要杀了这个蠢货,这汗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第一百九十九章千里奔袭血染草原3
冷月如钩,凉风习习,漫天的星空下,绿苍苍一望无垠的草原泛着淡淡的黑色。在沙漠与草原的交界处,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瓦剌部族。数十个帐篷集中在一起,围成了一个椭圆形,每一个帐幕前,都圈起了数十只的牛羊。
繁星点点,8岁的哈拉尔躺在自家帐幕前的草地上,仰望着浩渺的夜空,“阿大,夜空好美呀”
一个袒胸的瓦剌汉子笑眯眯的也躺在草地上,牛皮的酒囊正在往口中倾倒着烈性的酒,口中含糊不清地大声道,“哈拉尔,去看看你娘睡了没有。”
哈拉尔哦了一声,乖巧的从地上一蹦而起,正要进入帐幕,突然耳边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他的小脸上一片愕然,大喊道,“阿大,听,有马蹄声”
瓦剌汉子面色大变,从草地上一跃而起,扔掉手中的牛皮酒囊,伏在地上仔细聆听着。蓦然,他飞速站起身来,几步窜到自己的马匹前,惶然大呼道,“哈拉尔,赶紧叫出你娘,我们逃命去乡亲们哪,草原强盗又来了逃命啊”
宁静的夜晚瞬间被打破。小小的部族乱成了一团,火把高举,马嘶人喊,各家的男人们骑在马上,马背上还驼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们放弃了帐幕和牛羊,仓皇地聚在一起,就要向草原深处逃窜而去。这大草原上,有不少来无影去无踪的强盗。他们掠夺牛羊,掳走女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不敢侵扰那些大部落,只能压榨这种小部族。
轰轰雷鸣般的马蹄声越来越猛烈。震颤着大草原。就连那深藏在草丛中的蚱蜢和蛇虫都惊惶的四散逃命。瓦剌人还没逃出数十米远,就在震天的马蹄声中被黑压压地军马死死包围在了其中。
清一色地黑色铠甲,红色缨帽,手中一条寒光闪闪的长枪,胯下是枣红色的雄骏战马,月光下,瓦剌人心头颤抖着望着眼前这一张张面色肃然杀气腾腾的刚毅面孔。绝望地伏在马背上哀呼不止。哈拉尔躲躺在他父亲的怀里,低低道,“阿大。不是强盗呀,这些我们瓦剌人的骑兵吗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他的父亲面色煞白,没有回答他地话。
这不是强盗,而是大明骑兵。飞速奔驰了5天,林沐风的大军出了沙漠,进入了这一片富饶辽阔的大草原,真正深入了瓦剌人地腹地。一路驰来,没遇到任何抵抗。林沐风这才恍然大悟,瓦剌人何以会倾巢而出而不惧别族攻击他的老巢。原来,瓦剌人全民皆兵,又逐水草而居,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巢穴”,瓦剌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只要有水草可以放牧。当然,在草原的中央地带哈布尔,还是有瓦剌人的“中央帐幕”存在的。那是瓦剌人唯一的常年定居点,也可以说是他们的都城。瓦剌人地贵族和大汗,都留守在其中。
不过,据探马回报的消息来看,在哈布尔,还有瓦剌人的数万大军留守。而除了哈布尔之外。草原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小部落散居着。
林沐风昂然骑在马上。抬头望着朗朗的星空。
郭奎纵马过来,小声道。“大都督,这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瓦剌牧民,我们”
“老规矩,人放掉,牛羊和居住地全部烧毁。”林沐风摆了摆手。
郭奎默然点头,向身后的传令兵小声吩咐了几句。军令传达下去,没有多久,这个小部族的居住地就化为一片熊熊火海,帐幕和牛羊全部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瓦剌人哀伤地蜷曲在草地上,望着被焚毁的家园,眼神中一片黯然和麻木。他们只有不到200人,除去老弱妇孺,成年男子不到50人,如何能与这蚂蝗一般笼罩在这片大草原上的数万军马相抗。他们甚至还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就被赶下了马,围拢在了一起。
年幼地哈拉尔不知在什么时候,挤出了人群,跑到了林沐风的马前,仰起煞白的小脸,眼神中喷出无尽的怒火,大声道,“你们是哪里的强盗,为什么要烧毁我们的牛羊和帐幕,你们是坏蛋”
林沐风默然无语,凛然地目光垂下来,他从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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