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沐风心里暗笑,心道正合我意,“皇上圣明”
“圣明好了,你少来。”朱允撇了撇嘴,“朕要是所有的事情都圣明,还需要你们这些臣子干嘛”
林沐风微微一笑,“只有开明之君,才能从谏如流。”
回到家里,发现前来跟自己学习内画的张颖今儿个来得有点早。
这一段日子,张颖每晚必来,有时还在林家吃晚饭。虽然林沐风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传授给她内画技法,但凭借她的聪颖和领悟能力,她基本上已经学全掌握了内画技术。
实事求是地讲,当下地内画之技,除了林沐风之外,就当属张颖了。更难得可贵的是,她一边学,一边经过消化后再教授给瓷学的学童。
见林沐风走进屋来,张颖恭恭敬敬地起身向他施了一礼,“颖儿见过先生。”
柳若梅在一旁笑道,“颖儿妹妹,何必这么拘谨呢。”
张颖俏脸一红,回头瞥了柳若梅一眼,“若梅姐姐,先生能将内画之技传授给颖儿,颖儿感激不尽,理当尊敬。”
林沐风呵呵一笑,顺手从张颖身前的案几上拿过她带来地一个琉璃内画半成品,打量了一眼,不由奇道,“颖儿,你好大的魄力,居然开始内画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了这个,难度可是不小哦”
林沐风说的是实话。在方寸间内画108个神态和神韵不一的人物,还要绘出他们各自不同的风采来,难度之大几乎不是一个初学者能完成的。即便是林沐风,前世的时候,耗费三个月的时间才完成了一个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地内画琉璃鼻烟壶。
张颖咬了咬红艳艳地樱唇,低低道,“颖儿斗胆尝试,还请先生指点。”
柳若梅笑了笑,“好了,夫君,你们师徒两个去书房里讨论技术吧,俺们这些俗人也听不懂颖儿妹妹,今儿个留下吃晚饭哦。”
张颖坐在林沐风书房里的座位上,俯身桌案,静心凝气,开始内画。林沐风就站在她地身后,默然观望着她的一笔一划,不禁暗暗点头。一张一弛,颇有章法,游刃有余了。
虽然已经近黄昏,但初夏绚烂的夕阳余晖还是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给窗下俯身刻画的张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她的神情是那么地专注,白皙的小手握笔在琉璃瓶口悬腕勾勒,一双秋水似的大眼紧紧注入瓶中,从林沐风站着的这个角度看下去,他无意中瞥见了张颖脖颈下那白里透红的一抹肌肤,不由心神一荡,赶紧挪开了眼神。
“先生,这里该”张颖眉头一皱,回头来问道。
见林沐风微微有些暧昧的眼神似是刚刚从自己的脖颈处游离开去,张颖心里一颤,又似是一喜,还像是有些慌乱,茫茫然面现红晕垂下头去,两只小手缓缓松开琉璃瓶子和画笔,在衣襟上搓了搓。
“哦,这里啊”林沐风尴尬地一笑,俯身去拿张颖面上的琉璃瓶子。
可张颖就在这时似是想要站起身来逃离这个令她羞涩不已的地方,冷不防,整个娇柔的身子撞入了林沐风的怀抱。
温香暖玉抱满怀,林沐风微微一呆,旋即迅速后退,只在后退的瞬间,鼻孔中传入一抹淡淡的幽香。
从来没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张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柔弱的身子一阵抖颤,居然向后倒去。
林沐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探手出去,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柔声道,“颖儿”
第二百六十四章西域诸国来朝
张颖心中扑扑直跳,脸蛋儿直觉得发烧,声音如同蚊子哼哼,“先生,颖儿”
林沐风定了定神,这才慢慢松开张颖,拿起张颖正内画着的琉璃内画瓶子,岔开话去,“颖儿,你看,这武松的神韵你没有刻绘出来譬如这个长发,何不让它微微飞扬起来一些,如此就可以增加人物的动感,也能充分体现打虎英雄的男儿气概。”
张颖眼前一亮,对于技法的渴求瞬间让她的羞涩和慌乱抛掷九霄云外,欣喜地又坐了回去,“先生之言,让颖儿顿开茅塞”
林沐风微微笑着,长出了一口气,见张颖又聚精会神地投入到内画中去,便悄悄离开了书房。刚出门,就听忽兰在窗下嘻嘻笑着,“夫君,颖儿小姐貌美如花”
林沐风瞪了她一眼,几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低低道,“颖儿脸皮薄,你不要拿她开玩笑,她还在屋里,让她听见不得了。”
忽兰撅了撅嘴,眼珠子一转,待林沐风将手松开,主动转移话题,“夫君,我听说西域诸国来朝,进京朝拜皇上了。不知道我爹爹和哥哥会不会来。”
林沐风一愣,“他们已经到了吗”
下旨召西域诸国首脑和大明西域南道都护府副都督李焕文入京朝觐,还是林沐风出的主意。不过,最近他忙于各种事务,早将这档子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早就到了我想派人去驿馆,看看其中有没有我爹爹。”忽兰扯了扯林沐风的肩膀,“好不好嘛”
林沐风点了点头,“我让林虎去看看,你爹应该会来
正说话间,突然见林虎匆匆从外院走来,心头一动。不由笑道,“忽兰。我们大明有句俗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没准儿啊,你爹现在就来了。哈哈”
林虎躬身一礼,“少爷,忽兰少奶奶,西域吐鲁番达鲁花赤至竺求见。”
至竺紧紧地拉着忽兰的手,神情非常激动,脸上甚至是有些抽搐。
忽兰也有些奇怪,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即便是长期别离,见了自己。也不至于这般失态吧。
林沐风坐在一旁,心中明镜一片:至竺目前在西域腹背受敌,内外交困,外有哈密人的劫掠和其他诸国的觊觎,内有忽里的“搅和”,日子还真不好过。此次大明皇帝召见,他是求之不得,他刚到京城就赶到林家,目的也很简单。想要让林沐风帮自己一把。
别地也不敢奢望,只要大明西域南道都护府对自己略加“照拂”,一切的外患就会化解。而事实上,造成他今天地困境的。正是李焕文的放任不管让贴果儿越来越过分。
所以说,在此刻至竺地心中,忽兰不仅是女儿,还是一个救星。
gu903();“爹,你怎么了,快坐下啊”忽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