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在对“教育”的理解上是一致的。
“李老师你气色不太好啊。”一个年轻老师有些关切地问,和李灵关系好的
几乎都是年轻老师。
“啥气色哟,就是没睡好哈欠困的。”李灵说着说着就打了一
个呵欠。“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你们的,学生早起,你们一样也得早起,大家
都睡不好。睡眠不足可是健康大敌呢。”
“哈哈,李老师也会说体谅老师的话了”有人笑了起来,“你那天在会议
室里面的话可还言犹在耳呢。”
李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话不能这么说嘛,当时大家都有些冲动。而且我
对老师的了解也太少了,现在不一样,时间长了也多少能体谅你们的难处了。”
“嘿嘿,别说睡眠了,天天吃粉笔灰也不成啊,但是咱习惯了,习惯就好了。”
“对了,李老师,知道你等会儿和哪个老师一起监考吗”
“瞧你这问题问得,我们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了”
“咳我不是想李老师是李校长的侄子吗也许能有什么内幕呢”
李灵把报纸握成卷,轻轻敲了对方一下:“你八卦看多了,我哪儿有什么内
幕,大家一样,抽签。”
为了防治有老师帮助学生作弊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求知中学每次开考前的监
考老师都是临时抽签决定的,两个老师一组,每组负责半天,半天考试结束,再
打乱抽签重新分配。这样就避免了某些学生和老师关系太密切,或者老师帮助自
己喜欢的学生这种作弊情况出现。
翟贵顺推门而入,他看了看屋里的人,当扫到李灵的时候,笑了一下:“温
主任通知大家去抽签拿考卷。”
一群老师挤在学校的会议室里面着实热闹,教导处主任温良成忙着将
写有老师名字的纸条放进抽签箱内。本次考试的卷子就放在他旁边,那是无数学
生梦寐以求希望提前得到的东西。
“两人一组,两人一组我叫到哪两位老师的名字就上来领考卷。”温良成
温主任将箱子摆放好之后对大家喊道。
学生们会重视每一次考试,但是老师们不一样,期中考试的分量在他们眼中
远不如期末考试。因为期中考试是每所学校自己制订印刷考卷,而期末考试是市
里统一出题,统一开考时间,统一分配监考老师。甚至有些学校根本就没有期中
考试的设置。
因为不太重视,所以老师们依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没把这个抽签放
在心上,反正无论是和谁一起,都是坐在讲台上面低声细语的聊上半天,偶尔抬
起头来故作威严的扫视一番考场,在心理上给考生们制造压力,心血来潮了再下
去转两圈。
老师们是很轻松的,好心的老师会对学生们扭头看看别人卷子这种行为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当然如果被人举报了不管就说不过去了严厉的老师不仅会抓
你作弊,而且还会上报学校,通报批评,所有考试科目成绩算零分。碰上什么样
的监考老师,就全看考生个人造化了。
一个学生在学校里面参加的考试多了,自然就会了解哪个老师严,哪个老师
松,如果遇到松的老师,那么这门课基本上不是问题了除非你笨的连作弊都
不会。学校实行考前再抽签分配监考老师,很大一部分就是冲着这一点来的。
现在的学生不是将考试看作考试,而是看作一次投机。赌赢了,好几个月的
舒服日子,赌输了回家等着吃“竹笋煎肉”吧。
学校打乱监考老师循序,就是防止考生在考试的时候有投机心态。多少能够
考出他们的真实水平来。
教导处主任在前面一个个叫着老师的名字,被叫到的人就上前领卷子,然后
再去指定的考场。
李灵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他觉得很好奇,对每个老师的举动都格外关注,
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以前上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考试,最恨得就是那些板着脸盯
着人看得监考老师,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物。
“李灵”就在李灵走神的时候,温良成叫到了他的名字。
“到”这声纯粹是他下意识喊出来的,这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是被老师点名
的学生呢。
有人发出了笑声,就连一向严肃的教导处主任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被叫到名字的李灵走向放考卷的桌子,他在等着主任给他抽出他的搭档,同
时也在心里面不停的祈祷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这样一个上午也不会太无聊。
温良成的手伸进箱子,摸索了一阵,然后又抽了出来。他将纸条摊开,脸上
的神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皱起了眉头,接着又想笑,这表情可真是精彩
“吴萍芝”他喊道。
大家的表情顿时都像温主任那样精彩了
李灵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到医院去开刀做
手术,监考什么的都不去考虑。
但是这可能吗他身体壮的像头牛,别说急性阑尾炎了,打小连腮腺炎都没
有得过,非典期间也平安渡过,一年就得一次感冒的牛人这个时候想要得病简直
就是一种奢求。
吴萍芝在前面走的很急,皮鞋的鞋底和走廊相撞发出“叮叮”的声音,真符
合她的性格。李灵则故意拖在后面,他现在巴不得离这个女人远一些,反正卷子
在她手中,她先去发卷子就开考吧,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到时候在教室里面
转上一个半小时就撤,那些想要作弊的小子们最好给我收敛一点,老子我今天心
情不爽
臧剑很奇怪的看着布挺在桌面上写写划划,人家都在抓紧时间做最后
的温习,偏偏他哥哥一来考场就在桌面上写划个不停。
“哥哥,你在做什么”
布挺头也不抬,“未雨绸缪。”他正在用没油的圆珠笔将数学公式往课桌上
划。
臧剑不是很理解现代人作弊的手段,他们那时代都是夹带小抄,从没见过有
用刀子往案子上刻论语的人。
“咦,李教练。”臧剑自己无事可做,就到处乱瞅,正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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