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没啥压力,纯属就是聚餐了。天南海北的胡扯着。等酒足饭饱后,第二天这俩位省里的专员也立刻坐火车走了。
我有种感觉,之所以这一阵他俩还在漠州逗留,是因为放不下这次冤案的受害人,现在事都解决了,那三根皮筋也都套在了该套的地方,他俩真的要去做别的事去了。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漠州警局进入正轨,从别的地市调来一个刑侦队长,带领我们一起侦破了不少案子。
我们中也有人在聊闲时提过芬姐,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罢了。
偶然机会下,我还听副局的秘书说漏嘴了,那个跟芬姐很熟的王哥也有问题,但具体啥问题,她并没往下深说。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年的四月份,省里下来通知,要我、大嘴和妲己一起去省公安厅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
其实自打分尸案之后,我有过想跟妲己处对象的念头,问题是她又不冷不热,拿出冰美人的架势。
这次一听要这么长时间的培训,我乐坏了,甚至都暗自吐槽,为啥还有大嘴的名额?不然想想看,我跟妲己一起独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急眼了老子还能来一手生米煮成熟饭。
但省里要求大嘴也去,我没法拦着。
这天下午,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我不知道副局怎么想的,竟心血来潮要送我们。
而且不仅安排了最好的警用奥迪,还把我们仨都送到站里。
看着火车缓缓开来,我寻思也该跟副局告别了。
我就是意思一下的说再见,但副局却很严肃,跟我们仨说,“保重!”
第二卷魔骨诅咒
第一章特殊培训
我挺纳闷副局的语气,不过因为赶火车,也没多想。我们仨拎着包上车了。
现在不是啥放假、旅游的高峰期,车里没多少人,硬座大把的空着,我真不懂局里,为啥给我们仨特意订的软卧。
但我又一合计,反正是公款,不花自己钱不心疼,就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我们仨占了一个小包厢,没外人,我和大嘴真都是屌丝阶级的,头次坐软卧,我俩爬上去躺着,享受这种躺沙发般的感觉。
没多久我俩还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妲己不像我俩这样,她坐在下铺,凝视着窗外。
突然间,我听到咔的一声,随后传来一股烟味。
我好奇,探头往下看看。印象里妲己不吸烟,但现在的她,竟点了一根烟吸着。
我心说妲己啥时候学坏了?妲己没抬头看我,却念叨一嘴,“有啥好睡的?下来说说话吧。”
大嘴一下醒了,应了一声这就要往下爬。
我当然不干了,心说妲己这话明显对我说的,他凑什么热闹?我嗯哼一声,又对大嘴使眼色。
大嘴愣了一下,明白了。这小子又立刻躺回去,不管有没有困意,继续闭眼睛。
我笑嘻嘻的出溜下去,一屁股坐在妲己旁边。妲己却嫌我挨着太近了,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稍许沉默后,妲己说,“圈儿,你说怪不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想到铁军了。”
我脸一沉,心说什么铁军铜军的,咋不想我呢!但我没抱怨啥。
妲己又问我,“铁军外号叫红豺,但你了解红豺么?”
说实话,我对野生动物没啥了解,要是光凭字眼意思来理解的话,豺就是一种野狗。
我总不能把这个说出来,不然太打击铁军了。我索性摇摇头。
妲己比划着说,“森林之王是老虎,什么动物都怕它。有些老虎呢,因此变得无法无天,不把自然法则放在眼里。红豺虽然没有老虎能打碎猎物头骨的力道,没有能咬断猎物脖颈的牙齿,甚至还不如一只野狼雄壮,但它很聪明,更非常勇敢。它不惧强权,敢于跟无法无天的老虎争斗,伺机绕到老虎后面,用锋利的爪子把对方肛门掏了,让其内脏横流满地,因此一命呼呜。”
我听到这隐隐想起来一段网上视频,还是最近看过的,一群狗一样的动物围斗孟加拉虎,这群狗最后就用掏菊花的办法把虎弄死了。我当时不认识,现在一想,就该是豺了。
我对妲己点点头,认可她这种说法。
妲己又说,“红豺天生还吃腐肉,有大自然清道夫的美称,所以你明白了么?铁军的外号为啥叫红豺?”
我联系着铁军破的分尸案,说白了,他一方面是侦查一些怪案错案,另一方面就做类似于反腐的工作了。
接下来,妲己一直谈论铁军,强调他虽然不是一个出彩发光的人,但也是个顶天立地,有杰出贡献的汉子,而我就该以铁军为榜样。
我本来还能默默听着,最后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妲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洗脑呢?难道她要我转部门,跟铁军一起混?
我一直觉得自己当个小刑警都够受了,再做这种特殊警员,我怕自己这条命活不到最后。
我不跟妲己讨论这个话题,趁空假装打哈欠,说自己困了。
不等妲己再表态,我嗖嗖爬到上铺躺下了,而且任由妲己怎么叫我,我权当没听到。
从漠州到省厅也没多远,等到傍晚,车就到站了。
我们拎着行李一起下车,我本来还想呢,省厅啥安排还不知道呢,会不会给我们提前订了旅店?
但等站到站台上,我看着眼前愣住了。
铁军和白老邪穿着风衣,正看着我们呢。
我心说咋这么巧,妲己路上念叨铁军,下车就见到他了?
铁军还主动迎了上来,接过妲己手里的包,跟我和大嘴打招呼说,“都跟我走吧!”
我和大嘴一脸迷茫,我忍不住问了句,“铁哥,这次学习培训,是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