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死刑白名单 我是老九 1810 字 2023-10-17

但我这猜测靠不靠谱,需要妲己进一步对洪宝的胸腹腔解剖,甚至作出切片化验。这可都是大工程,很可能一晚上搞不定的。

妲己也不想再进一步解剖了,只是摸出手机,对着洪宝颅底啪啪拍了几张照片,算是留个结果了。

之后她让我打下手,把洪宝的脑组织放回去,再把颅骨重新粘合、头皮缝合。

我发现妲己很厉害,被她仔细一处理,要不是细瞧,根本发现不了洪宝被开颅的异常。

我们又把他推回尸柜里,把尸柜关好了。

妲己的意思,先赶回深川,别的事等明天再商量,我和大嘴赞同,尤其细算算,在尸库里待太久了,我甚至还想起上次跟白老邪来尸库的情况,心里的惧意又出现了。

我们一起往小门走,大嘴比较积极,走在最前面。

但刚离近,我听到小门外有动静,还有人念叨着,“大半夜的尸库里咋有动静呢?进去耗子了?”

我猜是殡仪馆工作人员,夜里经过尸库听到啥不该听到的声音了。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是现在开门迎出去,告诉他我们是警察啥的,似乎不太妥当,但要是不迎出去,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这么一琢磨一耽误,有钥匙戳到小门上了,有人要把小门打开。

大嘴有动作了,他嗖的一下窜到小门旁,紧紧拧着门把手儿。门外这位咋拧钥匙都开不了门,更诧异了,还骂咧咧起来,说这破几把门咋还坏了呢?

大嘴是打定主意死拽着不撒手。我发现妲己挺有主意。她也凑到大嘴身边,故意贴近门,嘤嘤的哭起来,还念叨说,“冤,我死的好冤啊!”

别看我一直瞧着妲己,知道咋回事,但听到这声音和声调,头皮都发麻,更别说门外那位了。

门外的骂咧声突然停止,隔了几秒钟,又出现一股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操他妈呀,鬼啊、鬼啊,有鬼!”

随后是一阵疯狂的跑动声。我忍不住轻笑起来,心说一般重要事都强调三遍,门外这哥们遇到鬼了,咋也鬼啊鬼的强调三遍呢。

但我才不管他被吓成啥德行了呢。我们又等一等,确定门外没动静后,大嘴把门打开,我们撒丫子撤。

我还留意到,这小门的锁孔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估计是那哥们的。

我们原路返回,翻了墙,先后钻到夏利车里。

我们又轮番的当司机,全速往深川赶去。

大约行驶了两个多钟头吧,我正坐在副驾驶歇着呢,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大维的。我对妲己和大嘴念叨一句,说他这么晚了找我干啥,难道案子有啥进展了?

我正准备接呢。妲己却喊了句,“慢着。”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妲己想了想,又说,“圈儿哥,这样吧,先别跟大维说咱们在哪了,谎称喝多了。”

我真不知道妲己咋想的,不过“媳妇”发话了,咱得照做。

手机又响了两声,这期间我酝酿下情绪,这才接了电话。

我故意大舌头的先喂了一声。大维没听出来我的“醉意”,还立刻追问,“兄弟,你们在哪呢?有急事。”

我也不管啥急事,乱乱的又结巴的说,“啊、啊……大维锅(哥)啊,我、我们几个喝酒呢,啥、啊、啥事?”

大嘴还趁空帮腔,也乱乱的喊了句,“圈儿,圈儿!你、你大爷的,去哪咧?干了再走啊。”

大维不说话了。等了几秒钟,我故意打着嗝问他到底啥事。

大维一叹气,说没事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大嘴望着手机,嘿嘿全笑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钟头,轮到我当司机了。我飞快的开着夏利,却远远看到,前方的高速似乎封路了,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举着路标,引导我们提前下高速。

我估计要么是路坏了,要么就是有啥严重的车祸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按照指示,从这个高速路口下去了。

我想的是,我们先在底下跑一跑,绕过这段事故区了,再重新上来。

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把导航打开。

其实车里的导航是最新款,地图包很全很详细。问题是赶得太巧了,这附近也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按导航上显示,这里竟是一片空白。

我没招了,把车停到路边,跟妲己和大嘴商量怎么办。

他俩也没啥好法子,我们正头疼呢,又有一辆红轿子从高速出站口出现了,估计跟我们一样,是被迫下来的。

之后它开到我们车旁边时还停下来,司机把车窗放下来,用粤语问我们一句。

我也把车窗摇下来,实话实说的回答,“兄弟,普通话吧,不然听不懂。”

这司机笑了,又换普通话问我们,“看车牌子,是不是要回深川?”

我点点头,他说看出来了,你们似乎不会走这里的路,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他也是深川的车,要不要带我们一程,一起走完这段路?

我第一反应是,忒好了!老话咋说来了?正愁咋办呢,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来。

我赶紧谢谢他。他又关好车窗,当先把红轿车开出去。我也立刻起车,在后面跟着它。

只是我也没那么大意,问问妲己和大嘴的啥想法。

我们仨都觉得,这事没啥不妥当的,尤其外地遇老乡,互相帮一帮而已。

我们又往前行驶,我发现这红轿车挺溜的,最后还穿过一个村子,进了乡村小路,绕近道往最近的高速赶。

只是这路很颠簸,我们两辆车都开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