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时已经找好电工的家伙事,背着一口小箱子,嗖嗖下楼了。
我也没法待了,不然这里啥设备坏了,我怕胖子回头赖我。
我出了机房,顺着楼梯抹黑往下走,但没走多久呢,我听到楼下有个女人扯嗓子喊,“老鼠啊,咋有老鼠呢?”
我脑袋嗡了一声,也回想起一件事,前几天在咖啡厅,匪徒就是用了突然停电的阴招,抹黑把赎金偷跑了。
我心说坏了,匪徒刚刚一定来医院了,不仅想偷偷停电,把同伙救出去,还放了老鼠。
这些炸弹鼠要是行起凶来,会死不少人的。
我的枪一直藏在腰后面,这时把它拿出来,也不管黑不黑的,尽最大速度往下跑楼梯。
中途我踩秃噜一下,也亏得反应快,扶住扶手了,不然真就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等眼瞅着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时,我听到楼梯口传来吱吱声。我心里一紧。
我能感觉到,老鼠就在楼梯口呢,但具体在哪,我没法确定。我举着枪,一时间不敢往下走了。
这么一犹豫,我眼前一亮,医院又来电了。
我倒不觉得是胖子把电路修好了,反倒应该有啥应急系统被启动了。亚央乐弟。
这么一来,我看清了,一只大肥老鼠,在被光线刺激下,一扭头往楼道里跑去。
我急忙追了下去,不过还没决定好,一会要不要开枪把它射爆。
而等我一转弯站在楼道里时,被眼前一幕吓住了。
有个农村大妈打扮的老娘们,估计是某位患者的陪护家属吧,她这时出了病房,看到这只肥老鼠了。
这大妈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直接跑过去,用大脚板踩老鼠。她的脚劲儿也真够狠得,叮当一顿,这老鼠竟然倒地一翻身,吐血死掉了。
在她踩老鼠那短短的时间内,每次看着她脚踩上去,我觉得她踩得不是老鼠,而是我的心。我也总觉得,这一刻老鼠就炸开一样。
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直到老鼠死了,它别说炸了,连个冒烟的意思都没有。
大妈还不解恨呢,骂了句,“哪来的耗子?”随后她一抬头,看到拿着枪,却愣愣发呆的我了。
她这次被吓住了,妈呀了一声。我也被她喊得回过神了。
我猜眼前死掉的,只是一般的老鼠,不是什么炸弹鼠。为了验证,我壮着胆子凑过去,也不嫌脏的把死老鼠举起来,掰开它嘴看了看。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这老鼠身上有股馊了吧唧的味道,让我闻的直恶心,另外我也看清楚了,它没大板牙。
我分析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敏感了?
大妈被我奇葩的举动再次吓住了,她贴着墙,一点点挪回病房去了,还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没理她,这时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妲己的。
接通后,妲己显得很着急,语气也有点虚弱,跟我说,“那绑匪被救走了,护士阿花也被他同伙当做人质,一起带下楼了,快追!”
我挺担心妲己的,估计她也一定受伤了。
不过这时候,任务更重要。我说了句好,就赶紧往楼下赶去。我还给大嘴打了个电话,但提示占线,估计是妲己正跟大嘴通话呢。
我猜匪徒不会走正门,也不会去后院,毕竟那里太犯忌讳,反倒最可能的,是医院的侧门。
我奔向那里,而且突然间的,我联想着刚才遇到的正常老鼠,明白了一件事。
第十九章集束弹
我有一点能很肯定,匪徒手里没有炸弹鼠了,但他们今晚要来救人,除了让医院短暂停电以外,还想弄出一种混乱的气氛,便于他们下手。所以我又猜测。他们只好从垃圾桶、下水道,或者类似这种地方,抓了一堆正常老鼠带过来,在停电瞬间,把它们放了出来。
当然了,我没时间细琢磨这事,很快的我冲到大楼侧门,还举枪猛地窜了出去。
我四下看着,发现有一辆救护车正要离开这里。
这时它的车屁股冲着我,我看不到司机是谁?
我咬不准这车里藏没藏匪徒,但现在也没其他可疑车辆了,我决定赌一把。
我喊了句,“停车。”救护车压根没理我这茬。
我举枪,瞄准后。砰的射出一发子弹。这子弹正好打在一个倒车镜上。倒车镜瞬间碎了。
救护车因此来了一个急刹车。我大步往那里凑。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了,一闪身跳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这里环境不暗,反倒被路灯照的很亮,我借此看的很清楚,这人长得很怪,尤其脑门特别的鼓。
我又品着他的身高与身材,越发觉得他像面具男。
我整个心提了起来,还用枪指着他,喝了句别动。这一刻我也有点小郁闷。心说大嘴咋还没赶过来呢?不然我哥俩一起瞄准对手,无疑让我压力减轻不少。
这医生一直打量着我,这时他嘻嘻笑了,声调尖里尖气的。就凭这,我一下肯定了,他就是面具男。
他指了指我。说识相的,把枪撇了。爷今天高兴,可以不杀你。
我一下来脾气了,心说自己还头次见到,被警察用枪指着,还敢耍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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