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冷清,也被警方的人守着,压根没有生意。铁军让警方的人全离开,又扯嗓子喊了句,“雪妹,看看谁来了?”
高跟鞋声响起来,钟燕雪和那个保镖,一起从二楼走了下来。短短几天不见,她苍老了很多,原本亮丽的黑发中也掺杂了不少白丝。
她原本没啥精神头,但看到小男孩时,突然眼睛一亮。她甚至拿出快跑的节奏冲下来。
她一直跑到小男孩身前,蹲下身要摸小男孩的脸,还忍不住直念叨,“阿宝,阿宝……”
小男孩对她有点陌生,故意退后一步,抱着白老邪的大腿。
白老邪原本哭丧脸,默默的不做声,这时开口问了句,“小宝子,你不认识她了么?”
阿宝抬头看着邪叔,好一会儿后,又盯着钟燕雪,这一刻他目光里有了点柔情,他生涩的念叨句,“妈……妈妈!”
钟燕雪的眼睛红了,甚至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往下流。
最后她抱着阿宝,忍不住的哇哇哭起来,一直念叨着,“孩子!我的孩子!”
我有点受不了了,故意侧过头。铁军倒是比我淡定。等钟燕雪缓过来一些后,铁军还开口说,“我说的都做到了,也联系好地方了,阿宝这个孤儿,将受到很好很正规的教育,他以后会做一个好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你的承诺呢?”
铁军没往下说,我却听迷糊了,心说阿宝不是有钟燕雪这个妈么?咋又成孤儿了?
第二十九章诡爱
钟燕雪倒是听明白铁军的话了,她也真是个女汉子,缓了缓后,拿出一脸决然的样子,对阿宝脸颊摸了摸,又站起身。扭身就走。
她没再回头。阿宝跟她毕竟是母子关系,短暂的相聚,让阿宝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了。
他看着钟燕雪背影,这就要跟上去,但白老邪一爪子伸过去,把他抓住,又一提其肩膀,把他拽着抱起来。
阿宝小小年纪,似乎也明白点啥,轻声哽了一下。
钟燕雪上楼梯后,消失在二楼。那保镖原本跟在她后面,这时停了一下,回头冷冷看着铁军。
我隐隐觉得,保镖的敌意很大。铁军并没觉得有啥,等目送保镖离开,他招呼我们回警局。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不是问的时候。白老邪没跟着我们,带着阿宝又走了。
倒不能说我预感很准,反正晚上下班前,八仙茶楼传来死讯,钟燕雪上吊了。她的保镖也消失了。
乍一看,那保镖的嫌疑很大,刑警队那边还立案了,要立刻通缉与侦查,但铁军单独跟刑警队长和李云东说了几句,我不知道具体说的啥,这案子被冷处理了,一时间放在一旁。
钟燕雪还给警方留下一份资料,看上面笔记很新,明显是刚写的。
这是整个东星,乃至广西和国内的一份贩毒资料,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人名和住址。
按钟燕雪的交代,这些毒贩很多顶着茶叶贩或菜农的幌子。用这种瞒天过海的方式进行交易。
我觉得这是一份大礼,有了它,警方能把这些“小鱼小虾”一窝端了。
当然了,我没参与这些事了。我们又开了一个会,说说钟燕雪和越南毒贩这些人。
白老邪就跟闻到信儿了一样,准时归来了。我不知道他把阿宝送到哪里了,而此时的邪叔。手腕上套了好几个皮筋。
至于大嘴,他刚醒,没啥大碍了,在医院观察中,就没参会。
开会期间,白老邪的皮筋几乎都用了。他给钟燕雪一个灰色的皮筋,其他越南贩子,全用黑皮筋,到最后,他手腕上只留了一个白皮筋。
我心说邪叔又来这一手,这白皮筋又是留给谁的?难道说,这案子还有啰嗦?
但李云东这些人,对这次的破案结果很满意,甚至这就张罗着,提前吃庆功宴去。
李云东还问我们四个去不去?铁军代表我们回绝了。其实我经过这么段时间的相处,对李云东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人别的都好,就是挺嘚瑟的,还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估计这次吃饭,他保准又吹嘘上自己怎么怎么破案的,别说铁军了,我对这个都不感兴趣,甚至是很反感。
我们四个跟这些人分道扬镳后,一起回到宾馆休息一会儿,之后随便找了个小饭店,搓一顿。
我们吃的不快,喝了点小酒,等出来时,都晚上十点多了。
我们溜达的在大街上走着。我听东星警局同事说过,这里晚上治安不太好,但我一直没在意,而且现在我们是四个人,还全是警察,哪个贼不开眼才傻到打我们的注意?
没想到绕过一个拐角,我们还真遇到这种“傻贼”了。
有一个骑摩托的。他带着头盔,冷不丁我看不清他啥样子。
他开大马力,让摩托跟一个离弦之箭一样,往我们这边冲过来。我们要是不躲,保准实打实被摩托碾到。我们四个“一哄而散”,腾出个地方。
摩托窜了过去,但司机技术好,又一个急转弯,在离我们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摩托,跟我们冷冷对视着。
我来脾气了,骂咧一句,这就要冲过去,把司机擒下来。
铁军他们仨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白老邪还念叨句,“小圈子,别添乱了,让铁军出面吧。”
我不理解这话啥意思,但铁军听完上前一步。
摩托司机也从车上跳下来,把头罩摘了。
我看着他的脸,愣住了。因为这人我认识,就是钟燕雪的那个保镖。土坑叨号。
保镖冷冷看着铁军,把头盔随意的撇到街头,又喝了一声,冲过来。
铁军也早有防备,他俩竟然拳打脚踢的,打起来了。白老邪故意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我面前,大有不让我插手的意思。
这保镖身手不错,要遇到一般人,估计三五下子,就能把对方打趴下了,但铁军也不是白给的,尤其他身经百战,经验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