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们仨都看着他,他一边坠一边手脚乱刨,甚至像猫一样,发出哇哇的惨叫。
现在这高度,我都看不清地面啥样,估计少说四五十米,他摔下去,死定了。
我们仨都松口气,甚至大嘴还身体一软,往车厢壁上靠了一下。而在他刚靠的一瞬间,缆车晃了一下,发出吱嘎一声响。
我心里一激灵,但不觉得是被大嘴靠出来的,因为他的身板没那么大的威力。
大嘴也警惕着,念叨句,“怎么回事?”
没等我和妲己回答啥呢,车顶传来砰的一声响,这缆车竟失控的再次滑行。
原本它滑行时,速度还能被控制,现在它越来越快。我心里清楚得很,一定是被老者一顿乱削乱砍,有啥关键的零件坏了。
我们仨急的跟热锅上蚂蚁一样,问题是,我们无计可施。
缆车滑动不久后,还抖动起来,这种抖动不是好事。大嘴跟我们建议,都靠在车厢壁上,生死有命吧。
我和妲己照做。而且我悲观的认为,我们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
妲己在人生如此时刻,选择靠向我,扑到我怀里。而我潜意识的紧紧抱着她。
缆车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分钟吧。我在这一分钟里,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最后车顶的挂钩因为速度太快,负载太高,扛不住的断掉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场景发生了。
缆车脱离轨道,离开钢缆,彻底的落了下去。
我们仨都处在一种失重的状态,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整个人轻飘飘的不说,心血也莫名的上涌着,让我喘不过气来。
但这时候,缆车离地面不算不远了,我们下方更是一片苍天老树。
缆车最后撞到一个茂密老树的顶上。乍一看这树长得跟个大蘑菇一样,缆车让这蘑菇顶部陷入了一大块。
无数的树枝托着缆车,虽然这间接卸去了缆车的一部分力道,却还不够。缆车又往下坠了十多米。
我没时间研究这树,也不是植物学家,但这种树真的很怪,在主树干上还缠着类似于爬山虎的东西,只是这东西比爬山虎要粗壮和多枝多叶。
其实它有名字,叫寄生树,说白了也是一种树,但它的根都戳到苍天老树的树干里,偷偷吸取老树的养分,便于它本身的存活。
我们被苍天老树的树枝卸去了不少力道,随后缆车又刮到了寄生树。寄生树的柔韧性更好,又有不少树枝被缆车误打误入的一弄,最后都缠绕到缆车身上了。役冬斤划。
我们真就是九死一生,在离地两米左右的距离上,缆车彻底停了。这时的寄生树也很惨,被缆车拽的,有近一半的树干跟苍天老树分开了。
我这时控制不住的早就摔倒了,而且被坠力一弄,扛不住的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我没死,也不知道昏了多久,还做了个怪梦,天上突然下起了浆糊,把我脸淋的黏糊糊的。
我悠悠转醒,而且我脸真的很黏糊。我呲牙咧嘴的伸手摸了摸,发现脸上这东西不仅黏糊,还有一股子腥味。
我心说咋回事?又四下看了看。
大嘴正躺在我旁边,他也昏迷着,尤其脑袋半靠在我胸口上,他那大嘴正对着我。
我脸上这些黏糊糊的东西,都是从他嘴里出来的,说白了,是哈喇子。
我恶心坏了,急忙用力把他推开。我还使劲搓了搓,但刚搓几下,就发现这不是个法子。
我脸原本就有些脏,这么一搓,快和稀泥了。
我也不管脸了,哼哼哈哈的坐了起来。我回忆起晕前的一幕幕了,这一刻我心里又紧张上了。
我扭头看着,妲己躺在不远处。我摸过去,在碰到她身子一刹那,我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妲己身子很冷,这时死了的节奏。我急的眼眶都红了。
我嗓子很哑,却还尽力的妲己、妲己的喊着。
我又凑到她身边,摸了摸她鼻息。我原本不信奇迹,这一刻奇迹却出现了。妲己还有呼吸。
我跟个傻子一样,原本哭丧着脸,现在突然笑了。我连连说没死就好。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大嘴晕了,妲己也晕了。我得做个决定,先救谁。但这俩人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我想起一个很经典的问题,老婆和老娘落水了,你怎么办。
一般人或许很难回答这问题,但我心一横,心说去他娘的,想什么想,有那时间赶紧动手了。
我按着感觉走,而且是一同救他俩。我一会掐大嘴的大腿根和人中,一会又对妲己急救。
折腾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妲己先咳咳的醒了。我看大嘴那样子,估计一时半会是救不出来了。
我把妲己搀扶的坐起来。妲己靠在我肩膀,她缓了一会儿,等彻底清醒后,她突然微微笑了,望着我。
我这一刻真没啥色心,就是觉得我和妲己不容易,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我主动噘着嘴,吻了妲己一下。
这就是蜻蜓点水,妲己也没抗拒。其实我想深吻来了,问题是,我脸太脏,不想让妲己沾染到。
我俩又都缓了缓,妲己开口说,“圈儿哥,也不知道矿地那边啥样了,警方把那些土匪擒住没?”
我安慰妲己,说别多想了,那帮土匪,一个都跳不掉,尤其是一指残。
妲己叹了口气,一换话题又说,“咱们现在这位置,很难被警方找到,所以得想办法,联系到警方。”
我想到自己还带着六子的手机呢,我让妲己等等,一边摸一边又安慰她,说现在这时代,科技进步了,只要咱们一个电话过去,千军万马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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