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曾猜到了,白老邪这手受了伤,但没想到这么怪与这么严重。
他左手的无名指齐根断了,而且在断口处还被扣了一个小玻璃罩子。也因为玻璃罩是透明的,我顺着往里看,能看到断面处还有一个深入进去的小洞。
白老邪还把左胳膊的袖子撸起来。他整个小臂更没法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缝过的迹象,甚至有些地方还都结着血痂。
我心里波动很大。连酒都醒的差不多了。我总觉得他无名指断处的小洞是人为弄出来的,不然也没听说谁的手指是中空的。
我实在猜不出来这里面的猫腻,索性直接问他。
白老邪盯着我,先提醒了一句,“圈儿,你是正规警校毕业的,虽然科班出身,但并不代表能把这世界上的武器全了解得到。”
随后看我专心听着也不接话。他继续说,“除了传统枪械与冷兵器,现在还有很多科技类武器的存在,比如集束、超声波、次声波、微波等。它们这类武器的外形也打破传统枪械的样子,甚至一个喇叭形状的看似玩具的东西。很可能是一件杀人利器。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倒是对科技类武器略有耳闻,问题是也真被邪叔说中了,我对更深的了解不多,但这一刻我开动脑力,又联系着他这只被手术过的左胳膊。
我试探的问,“难道你这胳膊里以前藏了一个武器?”
白老邪怪笑了笑,说他具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武器,但一旦他小胳膊发力,让肌肉组织紧绷时间持续过五秒钟,这武器就会启动,从他无名指上射出一种声波来。被击中的人,轻者昏迷。重者脑痉挛死亡。
我回想起一件事,就是一度救我的那个神秘枪手。现在一看,这人一定是邪叔了。
我冷不丁不知道说啥好了,又想当面谢谢他,但又有个想法告诉我,还是不谢的好。
我这么一纠结。白老邪把袖子放下来,把左手手套戴好了。他叹口气,说这武器长期安在他胳膊里,虽然定期吃药,还造了部分的人造骨骼,但还是让他身子出了很大的排斥反应,每次发射声波弹。他心血管等地方更会难受好一阵子。
我猜这就是让邪叔变老这么快的原因吧。而且既然他能把这种大秘密跟我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又问他,“大嘴体内的邪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科技手段能让白老邪远程遥控大嘴么?”
白老邪诧异的看我一眼,似乎是猜不到我为何知道这事的,他想了好一会儿,明显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
我怀疑他有啥顾虑,怕我听到后,对我有不利的影响。反正最后他点了我一句,说那个邪叔不是他,而且那个邪叔认识我们所有人,我们却不认识他。他偶然的过来,也会在某个时间偶然的离开我们。
我反复品着这话的意思,无奈自己智商不够用。
白老邪不再多说他的事了,跟我又随便聊聊,喝了两壶茶。我怀疑白老邪动了什么手脚,因为喝完茶,我困意十足,甚至当着邪叔面,我扛不住的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到第二天上午了。白老邪也走了。
我使劲揉着眼睛,也绝对因为喝酒喝得,我眼睛有些不舒服。我想再懒在沙发上躺一会儿,谁知道无意间的一摸,发现有个新裤带放在自己身边了。
这裤带不是啥名牌货,却很怪,质量也杠杠的。
我摸着材质,我对这方面识货,发现是纯鳄鱼皮的,而且在裤带中间部位,鳄鱼皮中还有夹层。
这夹层并排镶着三个空弹壳,每个弹壳里都藏着一支小注射器。
这注射器堪称迷你不说,内部还带着淡蓝色的液体药剂。我猜这是邪叔留给我的。我急忙找到手机,给邪叔打了电话。
好半天邪叔才接。他也猜到我为啥要找他,主动跟我说,“圈儿,这裤带你以后系在身上吧,也记住了,那三支针,在保命时刻,可以注射,而且是脖颈注射或者腿根注射。”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种注射方式本身就很猛。我问这药是啥,白老邪嘿嘿笑着不回答。随后他又叹口气,说一个人从生下来开始,不管读书也好,锻炼身体也好,其实就是为了那短短十几年的黄金奋斗期,之后人老了,都会不中用了。
我能从这话品出白老邪的一个想法,我问他,“是不是以后不做警察了?不然他为何接受手术,把左胳膊里的武器拿走呢?”
白老邪不置可否,又把电话挂了。
我再打过去,提示关机了。我看着手机,隐隐有种难受感。
我愣了好一阵子。等到了中午,我去大嘴家,要跟他一起吃午饭。
大嘴刚醒,显得很疲惫,尤其又张开他那河马一样的大嘴打哈欠。我问他咋这德行了,尤其昨天就喝了一顿酒,不至于啊。
大嘴跟我说,昨天后半夜,邪叔找他来了,他还恍恍惚惚记着,在他睡着后,邪叔又把他叫醒,跟他“聊天”来了。役鸟夹血。
我总觉得白老邪身上还有秘密,但我肚子太饿了,没急着较真这个。
我把大嘴强行拽起来,让他洗漱后,我们一起去外面对付一口。而且细算算,我和大嘴歇的时间够长了,也该上上班了。
我给省里和副局都打了电话。意外的是,几天后,我和大嘴被一辆军车接走了。
我俩来到漠州附近的部队,还有三个特种兵接待了我们。
我认识他们,就是从直升机下来,击退狼群救了我们的其中三人。
我对这三人印象很好,客气一番后,还知道他们的代号了。一个叫螳螂,一个叫丑猫,另一个更怪,叫野猪肘。
我品着他们外号,只发现丑猫这人长得不咋地,应了丑这个字,其他的,我看不出啥来,也不知道他们为啥叫这种外号。
他们仨的意思,接下来一个月,他们仨将陪伴我和大嘴,做一个培训。
我本来没放在心上,心说以前也有过培训的经历,说白了,锻炼下体力,再去教室喝着茶水听听课啥的。
我和大嘴一口应了下来。结果呢,我发现他们仨耍滑了,更准确的说,这是一次魔鬼特训。
第一天我们五个都扛着近二十斤重的装备,跑了少说三十公里。我们不是一口气跑下来的,不然得累死。
反正跑一会歇一会的,但等到了晚上,我和大嘴憔悴的不行了,一起几乎用拖着身子的方式回到住的地方。
我心说被这三个畜生如此蹂躏过了,晚饭也该吃点好的了吧?
谁知道他们仨端来扣着盖子的餐盘。等摆满桌子,我和大嘴按耐不住依次把盖子掀开后,看着里面的东西全呆住了。
大嘴更是念叨句,“妈了个蛋的,晚餐不会是吃这个吧?”
他们仨点点头。而我看着这些不能称为食物的食物,心里念叨着,白蚂蚁、蚯蚓、蝎子、蜈蚣、肉蛆、蟑螂、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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