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船长把鼻烟壶拿起来,贪贪的闻了闻后,把鼻烟壶揣起来。之后瞪着一眼的凶光,看着我们说,“刚才有好几个客人反映,都说丢了东西了,而这些就是被找回的失物。大家想知道,从哪找到的么?”他说到这,特意盯着我们仨。
我心说他这么看我们干什么?我们一直操帆,也不是我们偷得。
这时其他人也用一种多多少少很怪的眼光看着我们仨。
独眼船长突然狞笑起来,猛地一拍桌子说,“我的船上竟然出现贼了,还他妈连我的宝贝都偷,胆子太大了些!你们仨,别闷不吭声,这些失物都在你们床铺草甸子里发现的,怎么解释?”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也明白了。我想到一个词,栽赃嫁祸。
我看着这帮偷渡客,想知道是哪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如此针对我们。我想到娃娃脸了,就是拿锤子那个连环杀手。
我正琢磨怎么套套他话呢。独眼船长又问一个水手,“刚才你跟我说,他们仨操帆的时候,有一个人不见了?”
这水手肯定的一点头,但再没下文了。
我心说这哥们多帮着解释一句能死么?我没法子,又指着铁军抢话说,“我大哥跟一个光头走的,那光头说找大哥有事要说。”
我又指了指站在人群里的那个光头。
谁知道光头听完一脸诧异,还立刻辩解说,“新来的,开你妈的玩笑,老子一直在锅炉房烧煤,这几个兄弟能作证。”
他又指着周围几个人。这几人也立刻点点头。
我突然觉得,事情变的棘手了。
第九章落海
我和大嘴就两个人,而那光头的证人更多,别看他撒谎了,相比之下却更有说服力。
独眼船长用那只小眼睛,一会瞧瞧铁军,一会瞧瞧光头的。最后他来个怪笑,低头继续吃碗中的脑子。
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光头嘴里不干净,又诬陷我们仨几句。按他的意思,我们仨一定是有分工的。两个人面上做样子,一个人偷偷做贼去了。
大嘴忍无可忍,指着光头骂娘,又要凑过去打他。
这时的光头,一点扭捏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态度上十分嚣张。被大嘴这么一骂,他还立刻竖起眼珠子还句嘴。身子更往人堆里又退了一步。
他旁边几人挡在他面上,其中一人说,“怎么着?白鲨号上是讲理的,你们说不过就要斗殴么?”
铁军冷冷观察这些人。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把大嘴拽住了。
大嘴也知道,他真要打架。我们就彻底理亏了。他止住脚步,却依旧反唇相讥。
他和光头的声调越来越高,最后整个餐厅就成他俩的骂架战场了。
独眼船长皱了皱眉,猛地一拍桌子。他力气不小,我先到砰的一声响,随后又咔的一声,估计桌子裂开了。
独眼船长指着我们仨说,“既然你们偷了东西,就不得不惩罚。”他又转口问身后的手下,“怎么处置他们?”
当即有水手说,“勒死,弃海!”
我听到这,瞳孔猛地一缩。我很清楚这里面的严重性。
我试着解释几句。光头趁机捣乱,反正我说句啥,他就针对着反驳句。独眼船长也拿出一副不爱听的架势,一摆手。
有几个水手这就要往我们仨面前凑。这时胖二副开口了,他特异凑到独眼船长的身边,不过声调不低,让在场其他人都能听到。
他跟船长说,“一指残跟咱们一样,都是道上的。咱们看在这面子上,还是给这仨人一个机会吧,而且他们还是初犯。”
独眼船长掂量着,没急着回复啥。胖二副又对刚才提议勒死我们仨的水手使了使眼色。
这水手挺给胖二副面子,立刻改了建议,跟船长说,“要不就让他们洗衣服吧。”
我听到这都愣了,心说洗衣服?这也叫惩罚?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大嘴跟我一样一脸不解,铁军却拿出一副忧虑的目光。
独眼船长想了想后,点头同意了,还伸出两根手指比划说,“那就洗两个小时吧。”
他把鼻烟壶收好,又把碗中最后一块脑子用手抓起来,放到嘴里嘎巴、嘎巴嚼了。他不多待,带着手下离开了。
但胖二副和两个水手留下来了。其他偷渡客在船长走后,也陆续离开。
那个光头即将出门口时,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我们仨。大嘴对他竖起中指。光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想的是,等洗完衣服,我们哥仨回客舱了,再跟这兔崽子好好说道说道。
最后胖二副和两个水手带我们仨离开餐厅。其实胖二副在后,两个水手在前,这也隐隐有围我们的意思。
我们一起来到船尾。这里早就有两个水手等着了。他俩面前还放着一个大木桶。
我盯着木桶,心说脏衣服都在这里么?看似不是很多。
但我想岔了,我们来到船尾后,胖二副也让手下把木桶打开。水手还从这里面拿出三捆怪绳子来。
这些绳子都很长,而且每一捆绳子,只有末端三米来长的区域是光滑的,剩下地方,绳中全镶嵌着小钉子。钉尖一致往下。
这么一弄,让这绳子看着异常瘆的慌。
四个水手分工,分别把三捆绳子往我们仨身上缠了过来。
我看出不对劲,一边抗拒,一边问了句,“不是洗衣服么?咋又绑这个?”
其中一个水手冷笑一声,又走到船尾栏杆处,这里挂着另一根绳子,也吃着劲,笔直的延伸到栏杆外。
gu903();他指着这绳子说,“所有人的脏衣服,都挂在绳子上丢在海里,知道么?在白鲨号行驶过程中,这些脏衣服泡在海里被拖行着,洗完后比任何洗衣机洗的都干净。”